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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风平浪静,老是召我做什么?”白衣男子有些不高兴。“公子,你们毕竟是至亲,主子想您了。这个月底......”“好了好了。”白衣男子不耐烦的打断他,“回家回家。正好跟他讲讲桂云宫的事,否则我私自放人进去,他又要恼我了。”白衣男子上了小轿,由着侍卫护送离开。******到家时已是深夜,一路上对她不断安抚,她心情已经平复,恢复了往日笑颜。只是笑中多了些怅然。“我们到家了,阿姚。”拉着她过了垂花门,回了房间,阿锦提前把那盆金鱼放在了二人房间里,此时那木鱼缸就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七只红色小鱼游得欢腾,让心情不悦的人看了也随着轻松几分。“今日是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方姚强打精神,笑的灿烂至极。二人之间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应该留下个美好的回忆。管他什么缥缈道人,什么天机、命运,何苦为难此时此刻的自己。“闭上眼睛,在这儿等着我。”她故作神秘的伸手放在他前,在他面前晃了晃,确认他真的闭上才轻轻的去开自己的柜子。层层衣服包裹中,藏着一个小小的物件,她拿好了藏在背后,才回到他面前。“可以看了。”李言蹊睁开眼睛,只见她手捧一个灰黑的小陶人,举在自己面前。那小陶人身形修长,头发高束,表情严肃,一双剑眉几乎直竖。李言蹊认出那是自己,虽然......陶人太过丑了一点。“果然别出心裁。”他接在手中,这陶人气韵很像他,只是做工甚是粗糙,身上的袍子都破了好几处。“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嗯,我跟着师傅学的。”她献宝一般跟他炫耀,“只学了......一天就会了。”为了给他过生日,她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想亲手给他做一份礼物,本想绣个荷包,又怕自己的女红太差露了马脚,这才选了一个古代闺中女子一般来说绝对不会接触的陶艺。“阿姚真聪明,我很喜欢。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也是最好的礼物。”方姚听他喜欢,也就不枉她辛辛苦苦学了好几天,才弄出这个勉强能看的小陶人。还有一只,是个身穿罗裙的女子,被她自己藏着。“你自己看吧,我先睡了。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跑到了卧室,麻利的钻进了被子里。”李言蹊本来还有话,她却突然躲了,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把玩着小陶人,在手心翻翻看,这才发现陶人背后从脖颈到腰间有个小小的暗格,原来里面藏着东西。他浅浅一笑,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竟让她如此害羞,不肯见他当面打开。他指尖放在暗格上稍微一推,那格子就打开了,一张小小的布卷从里面跳了出来,抖开那小小布卷,原来是一块方方的帕子,布底上画着两棵连理树,空白处提着几行小字,是她无章而十分独特的字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这诗是管道昇送给丈夫赵孟頫的,从此赵孟頫绝了纳妾的念头,与她相守白头。她将这诗送给自己,拳拳心意,跃然于这小小一方帕子上。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正是他期盼的。当初成亲算是奉了师命,没想到阴差阳错,娶得正是自己想要的人。他将手帕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淡淡的兰花气味让人心宁。步入卧室,她已经躺下,面朝里,蒙在被子里。李言蹊知道她肯定没睡着,在她身边躺好,伸出双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被子里。“阿姚方才还说要与我生同一个衾,怎么自己先睡了?”她头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他扒开她头上的被子,抚上她额头,“你我成亲半年多了,阿姚,我......准备好了。”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抱着了他。“再等一等,好不好。我......还没有想好。我今天心里很乱。”她缩在他怀里喃喃道。李言蹊也知道今天她心情不佳,更搂紧了她几分,下巴抵在她头顶。“好,都听你的。别多想,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糖够不够吃,不够我这儿还有。。。第44章四十四章日子如往常一样飞逝而过,七夕在喜乐交加之中过去。方姚仍是百无聊赖的看书、逛街,这一日又是倾城馆说书的日子,方姚收拾好了形容准备出门,这时收到了一个帖子。余叔送过来时她微微迟疑了一瞬,已经很久没人给她下过请帖了,谁会想着她?她打开一看,竟是刘芄兰请她过府一叙。她那日赌气与齐苇杭决裂,听说为了避开他连续几天没有上朝。突然要见她,不知道所为何事。方姚自知是言情看多了,总觉得刘芄兰会因为齐苇杭对自己死心塌地而心生嫉妒,下手害她。如今虽然知道她并非如此小心眼,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难保她不会因为七夕之事而变了性情。“夫人,是不是不去倾城馆了?”今日阿罗终于得了机会,要陪她出门。“罢了,去刘府吧。多日不见她了。”方姚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刘芄兰的品行,不恶意猜测。“找个合适的礼物,我带去。”阿罗应声去了,过了片刻,主仆二人坐着马车奔向了刘府。一座威严森峨的大宅立在她面前,气派的大门比之李家有过之而无不及。方姚早就听说刘府是先帝亲自赐给刘芄兰,让她单独开府的,果非同一般。想来她一介女子得如此荣耀,世间男儿多有不如,真是令人羡慕钦佩。步入垂花门,走过长长的抄手游廊,府中美景落入眼中。青松石潭,一步一景,雅致又清新,由此可知主人的心性也是随意洒脱,大气潇洒。然而这样大的一座府邸,却只是住着她一个主子。她母亲因为她地位大增,却还是只能跟着她父亲住在刘府本家,也不能陪着她。长庭深深,想来也是挺孤单的。刘家的侍女没有将她带入客人应入的会客南房,而是直接引着她到了府里的里院,方姚不禁好奇,“这是内府,怎么引我到这里来了呢?”那侍女礼貌答道:“大人说夫人与大人不分彼此,在刘府就如主人一样。”“嗯?”方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