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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想看看樊君昨晚一夜是不是独自一人睡在了车里,前前后后找了三遍,没发现他的车,才忧郁着去了单位。想要给樊君打电话,问问他可好,又恼着昨晚的事,便一直忍耐着,好在一早樊君先给她发来了消息: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她说了几句再也不相见的气话,终于不甘于那条断了的手链中,将他再次联系。“你昨晚把我心爱的手链弄断了。”“赔”。“好,我的可是最优等级的,一共是一百零八颗珠子,少一颗也不行,多一颗也不行。”“好,等我有时间给你买。”那一天她在纸上轻轻地画着:待我长发及腰执手戏红尘可好陌上花开几度心儿在阑珊处折一缕五月风画人间温情脉脉只恐我长发及腰君音杳天涯迢迢红妆飘摇东风收尽三千里长路一曲相思只待追忆茹若从没想过,这一等,她心中那朵叫樊君的花,三日之间,已然在三生三世的涅槃路上数度轮回,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这样没结果的等待。第三日的晚间,她终于崩溃,几次都想放下骄傲与自尊问问他可好?望着手机屏幕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几番思量之后,最终沉默着放下。那日只不过是他的醉酒之言,而她就想认了一生的真,看到镜子中消逝的青春,她哑然失笑自己的天真。她平静地从自己的包中找出那条断了的手链,仔细数了数珠子,竟然才少了一颗。佛家的一百零八颗珠子,代表一百零八种烦恼,这少掉的一颗珠子,就让她忘掉樊君吧。她告诉自己,不管樊君日后拿来怎样的手链,告诉她曾怎样的忙碌,她都不会再给他让她烦恼的机会。只是脑海中为何总是浮现他那日醉酒后的温情,这颗珠子的烦恼怕是要用一段悠长的岁月来忘记了。三个月后,友人约她吃饭,这期间,友人约过她数次,她都婉拒,不是不想见她,只是因为一见到她,心中那朵垂死挣扎的花朵,总会莫名其妙地散发着樊君的气息。这天她觉得实在推脱不过,便只好应约。“你可真够忙的,我打了你几次电话,你都没空。哎,不对,你怎么瘦了许多?”茹若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摸着手腕上少了一颗珠子的手链,淡淡说道:“没什么,最近可能压力大了些。”“是不是恨嫁了?”如若苦笑着摇了摇头。“唉,一说到这,我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上次介绍给你的樊君,前两个月我听说出了车祸,被人发现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条手链......”友人的话结束在茹若手上那条断了的链子上,满地的珠子崩落了一地,颗颗血红,颗颗慌乱....如果几面之缘便换来这一生的劫,她情愿倒回到从未相识的时光,哪怕将心碾落入尘,她也不要日月这样荒凉的度过。佛说前世若无相欠,今世怎会相见,她不知道樊君前世究竟欠了她什么,今世要拿命来偿还与她。初夏的时节,路边的格桑梅朵已经开的极为娇媚,那是曾经在一望清澈的青海湖边,仓央嘉措留下的诗魂,无惧烈日炎炎,风雨凄凄,孤傲绝然地守候着、等待着他心爱的琼结姑娘。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只是爱要有多深,才能化劫为缘,我要走多久,才能将你再次遇见....☆、前任写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我已经无法入睡,匆匆的时光在我的指尖不知不觉地流逝。我们追不回逝去的岁月,更追不回逃离尘世的魂魄。人生下来的宿命早已在自己的掌中划定,来来回回绕不出早已深刻地脉络。我想着与凌霄短暂的缘分,叹息到深夜。“好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晨晨砸开我家的门,将我从被窝里拉出。“立夏,你昨晚又码字到什么时候,赶快起床,今天陪我去保养车。”晨晨不管我梦中在与谁缠绵,毫不客气地将我拉起来,我睡眼惺忪地洗漱完毕,迷迷糊糊地与她一起前往4S店。晨晨在保养车,我一个人无聊坐在那里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在我身后有两个男人在说着话,话音有些大,不禁将我的思绪拉了过去,我竖着耳朵听着。“老班长,你看见买车的那个女孩了吗?”我身后其中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子对另一个同样穿着迷彩服的男子说着,另一男子顺着他指引的目光看了过去。与他们隔着一辆车的距离,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在与销售人员交谈着。那个被称作老班长的男子不解地问:“怎么?你看上她了?长得还挺漂亮的。”“我看上她?你是不知道,她说一句话能把你噎到太平洋去,还得吐口唾沫把你淹死。”我差点没忍住笑,回头望了一眼说话的男子,虽然穿着一身迷彩服,却是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只是不知道为何说起话来如此刻薄。“不能吧,这女孩子看上去挺温柔的,你看与销售人员说话挺有涵养的啊。”老班长听了他的话,又朝那女孩子打量了一番。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女孩子虽然瘦点,但很有文艺气质,不像他口中说得那般伶牙俐齿。“你不信是吧?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怎么证明?”不禁老班长好奇,我也很好奇。“你刚刚没听她与销售人员的对话吗?她正在纠结要买哪辆车,你信不信我过去说买白色的那辆,她会毫不犹豫地把那辆黑的买下来。”老班长显然对他的话充满了一百二十万分的怀疑,当然也包括我,老班长轻蔑地对他说:“你可拉倒吧,这买车那么大的事,也和你对着干?”“打赌。”“赌什么?”“京鼎香。”“没问题。”说罢,那个男子朝那个买车的女孩子走去,我静静看着结果。“蓝熙儿,买车呢?”那个叫蓝熙儿的女孩子,听见有人叫她,转过身张望,见是他,眉宇间立马浮现一丝不耐烦。“潘雨?怎么哪都有你?”“这就叫缘分。”“滚一边去,我蓝熙儿这辈子都不会与你潘雨有缘。”“话可别说这么绝啊,今天这偶遇岂不就是缘?”显然那个叫蓝熙儿并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