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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儿,她都不熬夜,到了九点,一准下班,手下的人也跟着松口气,以前她拼命三娘,手下的人不得不跟着拼。周末,陈怀希忽然回到源城,凤娇都睡下了,听到钥匙开门声,急忙开了灯,陈怀希满面灰尘,头发都白乎乎的。“你怎么……?”“从工地直接回来的,我这就去洗。”他嘿嘿笑着,跑到卫生间,用了二十分钟,洗了个简易澡,头发湿湿的就跑了出来。“今天有风呢,我给你擦擦头,注意别感冒了。”“嘿嘿,好的。”凤娇坐在床边,陈怀希搬个马扎坐在她腿前,凤娇给他擦头,他把手放在凤娇肚子上:“你说,他怎么这么神奇?不知不觉都两个月大了?”凤娇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谁家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当然不一样了,咱家的孩子多乖,知道爸爸不在身边,就一点也不闹他mama,你看你,都不知道,有人天天孕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呢。”凤娇奇怪了,问:“你怎么知道?”“嗨,我有时赶不回去,就和修路的民工挤一起睡地窝子,晚上,他们什么话都说。”大概怕凤娇循着这条线索追问,他急忙换了放向,“哎,你不知道,还有人身上还长虱子,都传到我身上了,我就说那几天身上老痒痒,还以为是几天没洗澡,脏了。回去,我才知道到底怎么了,差点就要剃光头呢,还好司机帮着买到了灭虱子的药。”凤娇很紧张:“现在身上还有没?”陈怀希急忙道:“没了,没了,我这星期都不敢挤地窝子,我还派人盯着民工天天洗澡。”“野地里怎么洗?你这不是难为人吗?”“不是野地里,我让人用塑料薄膜搭棚子给他们做临时澡堂,还派人给他们理发,衣服和拆洗的被子全都用灭虱灵泡过,再洗干净晒干缝好还给他们,光这一项,我就多花了几万块,雇女工、拆洗被褥、洗衣粉、灭虱灵,唉,把我心疼的,让我更心疼的是修路的民工,太苦了。”凤娇没说话,就是这一代人,吃尽苦头,流尽了汗水,中国才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崛起,他们都是国家的功臣。“好了,不说这个了。”陈怀希笑着接过凤娇手里的干毛巾,挂回原位,然后挨着凤娇坐下,搂着她的肩膀:“除了瞌睡,你还有别的不适吗?”“嗯——”凤娇做了个鬼脸,“还特别馋,喜欢吃rou。”“耶!这好事啊。”“为什么好?”“比不想吃还猛吐的好多了,再说,喜欢吃rou,肯定是儿子。”“你怎么知道?你喜欢儿子?”“不是我喜欢儿子,我是觉得,若是我不在家,他可以保护你,若是你生个女儿,你们娘俩如何让我放心的下?”“哼!”凤娇一撅嘴。“怎么了?”“我儿子还没出生,你就给他派任务,坏爸爸!”“啊?哈哈哈,他若是个儿子,就要像我陈怀希,顶天立地,怎么可以不好好保护mama?”“若是女儿呢?”陈怀希皱眉,想了又想,才道:“暂时把王爸爸和王mama接来照顾你,等这条路修好了,我就调回源城,哪怕重回银行,我也要照顾好你娘俩。”“不用!”凤娇一拍胸脯,“我女儿她爸爸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mama怎么可以是个孬种?自然也是个女子汉,我要用我的双手,给我女儿撑起一片蓝天。”陈怀希的胳膊忍不住加了力气,搂紧了凤娇:“你是个好样的!”从这以后,陈怀希都尽量每个月回来一次,有时还回来两次,虽然风尘仆仆,有时也只停一晚上,但也给凤娇莫大的慰藉。奋起第一百九十四章过河拆桥进入八八年,冰箱的销售势头特别好,又加上东源电子所出的产品质量过硬,来进货的人,把招待所都住满了。凤娇可知道后世的三角债,范围大危害广,很多国营单位都被坑死了。她下了死命令,必须全款才能提货,哪怕是新世纪商城这样的老顾客也不能例外,只此一项,她得罪的人就不知有多少,甚至还有人打电话威胁她的,凤娇直接就报了案,最后公安怎么处理,始终不肯给个说法。凤娇知道,他们不愿得罪人,敢打电话威胁她的,必定是有后台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夏天就到了,凤娇怀着身孕,特别怕热,就对空调研制越发重视,七月中,出来第一批样机,她就让给自己家和办公室,都装上了。凤娇很注意影响,办公室的不花钱,自家的那台,她毫不犹豫地甩出来三千块,厂里的工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暗叹老总真有钱,但一句诋毁都没有。其实空调本身并不贵,而是电费太高,一个月稍稍开一开就是两三百块,比夫妻俩工资加起来都多,谁受得了?凤娇不加班的理由更充分——防止群众说她蹭空调。任焕晨听了只是笑笑,他知道自己是王凤娇极力推荐省厅才扶正的,对这位王总心存感激,现在凤娇身体不便,他能让就让,能帮就帮。夏天在空调的冷风中,很快过去了,凤娇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穿宽松的衣服都遮不住了,每天带球上下班,确实挺辛苦。这天,梁怀打电话给凤娇,先是问了生产情况,接着就说到凤娇的身体:“能坚持下来吗?”“谢谢领导关心,可以的。”梁怀沉默了两分钟才继续道:“要不然,给你调个岗位如何?到厅里来,这里办公室副主任要退休了。”“唔——”凤娇嘴里沉吟,脑子却急速转起来,这个话风,似乎有点不对呀,“梁厅长,那,东源电子若是亏损,算谁的?”“哦,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这么说,我辛苦一年多,汗水都白流了?”“怎么能这么说?办公室副主任是正科级,不知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得不到这个位置。”“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我生了孩子,你们把我随便往一个没人肯去的旮旯一塞,我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死也没人管了。”“不可能这样的,王总经理,你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