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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中带着宛摇与两名黑衣人走向后院。夜家后门是一条一侧封闭的巷子,有几名家丁守卫,他们见到花辞出现,神色中颇为惊慌。昨日的落梅苑发生的腥风血雨,此时早已传遍夜家上下,甚至是以迅雷之势传遍了整个北川城。莞姮楼掌柜也从“金面煞神”又加上一条毒妇的罪名。“二少夫人。”家丁垂首问安,花辞不以为意的走出夜家后门。她知道前脚出了夜家,后脚老夫人就会命人将夜逐尘带离落梅苑,还会派更多高手保护。而显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逸尘先生与老夫人之间的交易已经决裂。倘若不是花辞身边有人保护,又有夜逐尘这个威胁在手,恐怕老夫人也不会让其这么安然的离开夜家。她转首看向黑色匾额上烫金的“夜家”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匾额的样式是皇商特有的标志,想必此时她的所作所为也已传到了北域皇耳中,也不知他会不会震惊。她犹然记得那日在其揭开面具的时候,北域皇眼中的失望。不知这与他相同的心狠手辣,能不能换来他对自己身世的一点点疑惑。花辞忽然心中冒出一些想法,等所有人知道她这个穷凶极恶之徒,是北域皇的女儿之时,会是怎样的反应,而北域皇又该如何应对。她的思绪被巷口突然出现的一辆马车带回。花辞抬眸看去,车夫正是她第一次与楚屹晗相见之时,救了宛摇的那名侍卫。侍卫推开车门面无表情的说道:“之初阁主请。”花辞与宛摇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而那两名黑衣人则跃上墙头,随后消息在屋檐之上。花辞走进马车就见楚屹晗一人摆弄着棋盘。马车中没有任何火笼,令车内温度与外面无异,只是少了些冷风而已,这也使得他的手指格外苍白无色。花辞心中对楚屹晗的警惕又多了一份,这个能对自己如此狠绝的人,也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除非有利可图。楚屹晗似乎没见到她眼中的审视,兀自拿起黑子落于棋盘上,冷言道:“不知之初阁主棋艺如何。”花辞也勾唇冷笑,落座桌前拿起玉盘中的一枚白子。棋子乃是玉石所制,在这毫无温度的空间里更为寒凉,从指间传来的温度直击她的心脏。她垂下头看向棋盘的面色也清冷许多,她知道,今天走这一趟恐怕不会太简单。宛摇出身大家闺秀,自然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她看得出二人棋盘上针锋相对的较量,似乎不是在下棋,而是千军万马的两军对垒,你来我往之间杀气腾腾。因在城中,时不时便能听到马车外,百姓对夜家昨日发生之事的纷纷议论。宛摇知道下棋心态最重要,遂她一再看向花辞,却发现其充耳未闻,不由得羡慕她强大的内心。昨日她也躲在暗处看到了花辞豁开夜展凌脸颊的那一幕,曾经林立峰对其所作的凌辱让她一瞬间浮现眼前,那一刀她对夜展凌心内的害怕、愤怒等等交织的情绪感同身受。却也因为所有情绪最终化为憎恨,所以夜展凌才会明知自己的辱骂只会激怒花辞,仍然不肯退缩。她也在那一刻哗然清醒——花辞从不是良善之辈。甚至于眼前的人的心狠手辣,一点都不逊色与林立峰。她嘲笑自己的单纯,在见到花辞不与春蓉等人的冒犯斤斤计较之后,她以为花辞心存善念,并不似外界传得那般冷血。她强迫自己站在原地看完花辞的所作所为,即便浑身颤抖双腿无力,她双手也紧紧的抓着门框,不让自己跌坐在地,更不让自己逃走。她告诉自己,她要成为花辞一样的人,才有能力为整个刘家报仇。宛摇收回视线狠狠的攥了攥自己的手心,她发誓总有一天,也要像面前的两人一样成为强者。正文第四十三章:玉娇娆马车一路向南出了北川城驶向郊外,而在刚出城门不久,便遇一人将马车拦下。“阁主。”“上来吧!”花辞听出外面来人的声音,正是洛柒。只是此时对于洛柒的出现她无暇顾及,全身心的投入在与楚屹晗的对弈上面。她与楚屹晗之间唯一能达成一致的便是都不愿做弱者,棋差一招便有可能满盘皆输,为了步步为赢,她必然要思虑甚多,也就无暇分身再与洛柒闲聊。何况洛柒跟着自己这事,之前她们已经谈过。所以对于她突然的出现,花辞并不惊讶。似乎是照顾到车中两人的明争暗斗,马车行驶稳中有速鲜少颠簸,也得以令二人全神贯注。马车出城后行了半个时辰,在一条岔路上避开官道走进了林间小路,也因此路途越发不平坦,棋子不断掉落,满盘布局毁于一旦。可楚屹晗与花辞两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手中各执一子,目光紧盯空无一物的棋盘,好似在思考下一步,只是手中的棋子再未落下。马车一路向上又驶入土路其中的一条分支,而终在一处不高断崖停下。“看来只是一盘残棋了。”话毕楚屹晗手中的白棋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步。花辞执黑棋的手指微滞,不着痕迹的收回棋子放回玉盘。“多谢楚公子不吝赐教!”花辞虚伪的言道,她一直在脑海中回忆楚屹晗所走的每一步,可偏却脑子里云山雾绕,方才只顾思忖如何赢,这棋反而下得有些畏首畏尾了。而随着楚屹晗这一子的落下,整个棋盘的布局也终于在她脑中还原。她眸光一蹙,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她早在不经意间中了楚屹晗的圈套,再继续下去,输的定会是自己。花辞抬眸凝视楚屹晗,连在棋盘上,他亦是将自己的城府发挥得淋漓尽致,这种人的心思当真不容小觑。然而后者眼中毫无情绪,冷漠疏离一如初见。烛火清幽,两人的身影映射在车壁上,明明对坐,却隔绝千里,恰如一山一海的相邻陌路。洛柒眉目间的戒备,对花辞微微颔首,花辞也知其意,想来外面早已有人埋伏。她起身抚了抚衣襟,在楚屹晗清冷的目光中,不露一丝怯色,素然起身离去。雪后的山顶冷风刺骨,冬日独有的冷冽充斥在唇齿之间,每一次呼吸都令人心旷神怡,只可惜这其中肆意的杀气,好似野兽的利爪,要将人撕裂一般。花辞却所畏惧的挺直脊背,昂首看向前方,自是来了,于生于死,便也由不得自己,但求楚屹晗不会背弃诺言方有一线生机。她一身洁白男装,头上高高的挽着一个发髻,干净利落。脸上依然戴着金色面具,宛若曾经的莞姮楼掌柜,只是如今的雕花面具却再也遮不住她脸上的伤疤,倒是更添了些鬼魅。楚屹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