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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洁白的皓齿,某种意义上,像个小黑煤球似的。再加上卫夫人给她备的是粉色的小衣裙,穿上去更显黑。可吉惠高兴啊!她娘哎,一天怼她三回的婆婆,一下子就轻声细语的给自己换衣裳洗澡了。能不高兴么!吉惠从小就是个会撒娇的,直接就赖在卫夫人怀里不肯动。“夫人,你好好哦。吉惠好喜欢你。”卫夫人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粘人的孩子,她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吉惠,可以说和人根本不熟,可这孩子也不怕生,直接就赖她身上了。嘴甜的孩子谁都喜欢,卫夫人也不例外。她一把抱起吉惠,到自己屋里寻了个卫守昊儿时玩耍的小鼓给她。别瞧吉惠一大把年纪,到底孩子心性,一个小鼓转得直响。内屋里睡着的卫闵被吵醒了。卫夫人也是大意,这会才想起女儿睡在里头,连忙抱着吉惠去瞧。吉惠一看,这不是她死对头小姑子么?她小姑子,那本事厉害了,颠倒黑白、栽赃陷害、散播谣言、四处抹黑……对象都是她。别看卫闵年纪小,她被她欺压了好些年啊!只是现在,两岁大的孩子,小小一个,脸蛋红扑扑,整个人rourou的样子。她嘴巴毒,但现在肯定还不会说话。小姑子的致命缺点没有了,一想到这里,吉惠瞬间放弃挣扎,自顾自的被萌化。这可不怪她,卫家基因好啊。生的孩子姿色都是极佳,非常欺骗人。想起来,卫闵小时候,她没少带她上房揭瓦,偶尔还给她当牛马骑……过去的情谊历历在目,她却为了她哥黑她。果然不是亲的,是假的jiejie。往事不堪回首。“小惠,你先下来好不好?”卫夫人问吉惠。吉惠点了点头。卫夫人把吉惠放下来,抱起自己被吵醒的女儿,晃悠两下,也便不哭了。她睁着水汪汪的泪眼,只盯着吉惠看。吉惠打着小鼓逗她,还顺带跟她躲猫猫。她很快就被逗笑了。吉惠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除了她相公。等到用午饭的时候,众人才发现卫守昊晕倒在了房里。他就这么倒在地上,还发着热。大夫来看过,开了药,他迷迷糊糊的起来喝了。吉惠看着心疼不已,守着不肯走。最后端着碗饭,在床边上吃的。卫夫人只道吉惠自责,一个劲的告诉她没关系。说是卫守昊身子本身就不好。吉惠哪里信那话。当初相公也病了,却是在被罚跪了以后。可如今他明明没被罚,却还是病了。吉惠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蝴蝶翅膀煽动出了什么大祸,才让他躲不过这遭。吉惠硬要守着,大家劝不走,就随她了。卫守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吉惠趴自己床沿边睡着。此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渐黑,天气有那么点凉。卫守昊坐起身,拿个枕头靠在背上,就这么看着吉惠。他想给她盖件衣服。但他知道他不能。卫三睡觉,是非常敏感的。敏感到让人发疯。他也是娶了她才知道。夜里只要稍稍有点动静,她立刻就会惊醒。而且更可怕的是,她会在身上藏刀子,每次她来爬床,他总要检查出一两把小刀。他睡觉不大安分,不可避免的会闹些动静,翻个身的功夫,她也能突然起身。她往往没把他吓个半死。一来二去,他便冲卫三发了火。他们闹不愉快,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他没放在心上。后来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躺他身边,终于不会被惊醒了。只是不能碰她,一碰到她,她还是不知道会从哪里抽出把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如果他给她盖衣服,她肯定就醒了。七岁的卫守昊,有着极秀气的五官外表。和一般孩子的调皮不一样,他是个年少老成的,做事往往都有分寸。这也就使得,他比一般孩子看上去要更成熟一些,更稳重一些。此时的他,靠着枕头坐着,眸子里淡淡的忧伤,让人看了心疼不已。他没有动作,仿佛和吉惠融成了一副静止的画般。后来他知道了,吉惠是个军人,身上总不能缺了警惕。她不是没醒,只是迷糊间,逼着自己没有起身。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还每夜爬房梁,不辛苦么?卫守昊掀开被子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屋子。院子外头没见着伺候的人,卫守昊此时还光着脚,他推开院子一角的井盖。这院是后来整改过的,原先就有口井,这井一般不用,所以总用木板盖着。卫守昊拽了拽上头打水用的绳子和木桶,看着井水,犹豫了一下,抬脚踏上井沿,控制了下放向,在避免自己受伤的前提下,跳了进去。吉惠怎么可能不知道人醒了。她只是想偷着看看自己的小相公想做些什么。她等着他出门后才悄悄起身,发现他没穿鞋,她就立刻拿鞋去找他。她觉得……算了。卫三就卫三呗。只要相公能够高兴。他也没说错,自己是个不三不四的下三滥。反正也喊了那么多年了。又何必矫情一个称呼,让他不高兴。只是她正拎着鞋出门,就看见他站在井沿,并且跳了下去。“靠!”吉惠抛物线甩开手中的鞋子,破口大骂。☆、8.第8章吉惠扑到井边,只见卫守昊人在水里头扑腾。她心中着急,直接顺着绳子就往下。尽管身子才五岁,但挨不住天生神力,外加上辈子多年习武留下的身体习惯,没一会就下去了。井里一片漆黑,水也十分冰凉。吉惠一把抱住其中的卫守昊,拽着绳子让他浮起来。卫守昊见她下来也是惊得不轻。“你下来做什么!”“你闭嘴!”吉惠紧抱着卫守昊,生怕他给沉了下去。“来,抓着绳子。”“爷抓着绳子有什么用!”“不用沉下去啊!”吉惠急的吼卫守昊,卫守昊借着月色,看吉惠泛红的眼角,心中一顿,把她和死前吼他的模样重合了起来。“你快啊!”若不是此时是在水里,吉惠都急的跺脚了。卫守昊抓着绳子,两人就这么拽着绳子浮着。“你哭什么啊?爷还没死呢。”吉惠低手抽泣,把脑袋埋卫守昊肩膀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让你喊,你爱怎么喊怎么喊。怎么就晕倒了呢?怎么就跳井里了呢?”卫守昊茫然无措的想要伸手去拍吉惠的后背,又硬生生给缩了回来。“卫三,你还真当自己是水做的?哭、哭、哭,本来就丑,现在更丑了。”吉惠一把抹眼泪,可是衣服湿了,抹得满脸都是。“你看看你,做事不经脑子,你下来了,爷怎么上去!”“你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