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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知道她巧舌信言的技巧很高超,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顺口,让他都快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慕君嵘从来没有想现在这般想要剖看眼前这个人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所以说,这一切,你都认为只是为人臣子的义务和责任?”苏无相嘴唇微动,刚要说话,就被他一低头狠狠咬住。他再也不要听到那美丽殷唇中吐出无情伤人的字了!唇舌相触,辗转纠缠。是咬人,那一笔一触却是如此的真实,温柔的像是对待着世间最美丽的珍宝,让她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似被他捧在手心疼惜呵护的错觉。慕君嵘攻势迅猛而让人无法招架,苏无相只能被动承受着。越是这种被动,她便发现自己越是能清晰的体会到有他的一切。越是能清晰体会到他的存在,越是让她一颗防备紧筑的心弃械投降,城池崩塌。她一定是中了毒,着了魔!本该是推开他的,却为什么每一次当他靠近,就全身上下没有了招架之力?以她的武功,分明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推开的,只要她愿意,总归是能推开的……可是,每一次,她都像是下不了手。是怕看到他颓败的神色,受伤的眼神吗?苏无相迷茫了。漫长的一吻结束后,慕君嵘一只手压在她胸口上,咬牙:“这里,分明是有我的,苏无相,你言语骗得过我,眼神骗得过我,表情骗得过我,唯独这里不能!你敢摸着它说,此时不是因为我而跳动着吗?”他终究是拆穿了,苏无相仰头一笑,声音悲戚大吼:“没错,它骗不了你,我也不想再骗你了!慕君嵘,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半点喜欢你吗?看到你替我挡箭,我很感动,山洞里你苍白死灰的脸色让我心酸,东帝面前你为我隐瞒我感激,早朝上你请随我诧异,直到那一夜,你毫不犹豫抓着我想要救我,明知是一死,也要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去所有痛苦,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因为心在那一刻就像是被连根拔起一样!你不是问我为谁哭吗?慕君嵘,我八岁那一年起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我一身桀骜,身居高位,天下间还有什么能让我掉泪?偏偏那一刻我就是没用的哭了,慕君嵘,你以为那个人会是谁?!你从来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亲人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失去呼吸的的恐惧,因为你从来都不曾体会过那种濒临无助的彷徨,那种孤立无援的死灰感!当你倒在我怀中,你可知我当时是多么怕,我已经承受过一次这样的悲怆,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慕君嵘,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口中的答案吗?我不知道什么事喜欢,什么是爱,若是一个人会看着琴弦想起曾经和那把琴有关的人,若是一个人对着花瓣,耳畔总是不经意回荡着一句熟悉的话,若是一个人可以为一人感动,心疼,甚至不能呼吸的痛苦,而这一切就是喜欢的话,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慕君嵘似被她吓住了,当她吼出最后一句时,他便情难自抑将她束手搂入怀中。铁臂如牢,似怕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将她紧紧束缚在自己怀中,好似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他搂得那么用力,像是用生命相护。激动的再也说不出话来。有一种声音,沉默的只能用心来表达,懂你的人会知道,因为她是用心来听。有一种感情,寂然的只能用沉默来告白,爱你的人会听是到,因为她是用情来读。有一种珍惜,无言的像磨破了的铁杵,真正在乎你的人才会看到,因为她是用时间来体会。苏无相闭上眼,一切疲惫在此卸下,心底那颗沉浮不安的大石头终于坠了下去。她身子一颤,眨眼间倒在他怀中。慕君嵘拥抱着她,怀抱中那个人是有着安详的五官,温宁的睡颜,是有着让他执著地这一生再也不愿放下的人!苏无相是在半夜醒来的,她躺在古朴色大床上,扑鼻的酒香让她有一瞬间恍惚。她记得,还没有到慕君嵘的院子就昏迷了过去。那么,这香味又是从何而来?一手揉着额头,慢悠悠起身。看来,这几日她真的是累了。居然会无缘无故就晕倒。窗边疑是有风吹进来,吹在她额头,散了几分睡意。黑暗里,突来的一道呼吸让她惊诧不已。“你终于醒了。”拂面春风,天地温情,浮华之声从那扇半掩着的窗户边传来。苏无相抬目望去,这才看清了那一处风光。月色淡淡,点点星辉沉落在那白袍身上,暗淡之中闪耀着斑驳银辉,衬的那玉面遐眸更加熠熠生辉。他坐在窗框上,背靠在后,左腿微微曲起,另一只长腿吹落在外面,散漫搭在屈膝上的那一只手里拿着一坛子酒,从那倾斜的角度可以看出,里面已经空无半点酒水。他目光散散,像是聚不了焦,头也没回淡淡说道。苏无相有一瞬间看愣了,直到那好看的脸庞转过之后,她意识才猛的被拉回来。“饿了,还是渴了?”他灿然一笑,眼中似有无数星光闪烁。苏无相冷冷出神,摇摇头,就要起身。“小心!”他像极度护犊,看她动作幅度稍微大了点就心颤不已。反倒是她被吓住了,疑惑地皱眉,看着手腕上扶起自己那只手。良久才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一面将人扶起,一面回答道:“你半途晕倒,我就将你带回来了。”半路晕倒?她想起最后一幕来了,两片红霞飞过脸颊。避开他视线:“谢谢你。”想要退出他的手,挣了挣,没挣脱出来。慕君嵘力道拿捏有度抓住她,忽然凑近了连,深深笑意浸染了眸色,问:“无相,你该不会记不得你昏迷前说过些什么吧?”她窘困避开他视线,摇头:“记不得了。”他去没有半点恼羞之色,笑意深沉了几分,意味深长噢了一声:“好在小王早有准备,知道无相会忘,所以就一字不漏将你说的全都写了下来。”说着,还当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苏无相惊愕抬头,正好对上他眼底深意,一恼:“你作弄我?”他痞痞一笑,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无相现在还记得,我立马就将它烧了!可惜……哎!”他刚叹息完,苏无相就瞬间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慕君嵘一噎,原封不动的保持笑容:“是吗?”苏无相猛点头,生怕他不相信似的,打包票:“不信我可以重复一遍。”她以为像慕君嵘这种君子高尚品性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等卑劣的事儿,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在他笑眯眯点头说好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