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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仙人一般。眉弯邪飞,嘴角噙笑,折扇轻摇,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花包围了的一团谜,亦莲亦冷,亦正亦邪,让苏无相看出了神。初见时的干净纯白,再见时的才能身手,此时眼前的邪恶魅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仔细想来,他似乎从未远离过自己的视线,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看懂过他。尤其是,在这一刻,他嘴角上那三分嗤笑,不羁的说着:“北辰冥爱的是胡琴,本王擅用的是七弦琴,根本就没有相比之处。”那一刻,她耳边听到的似乎是这么一段:北辰冥是北辰之主,草原莽荒,本王又岂会放在眼底!她呆呆的看着他,后面的话几乎是机械式的回答。“阿相喜欢琴吗?”“还好。”“那我为你弹一曲吧?”苏无相还未来得及阻止,他一撩袍袖走朝花树下走了过去。那里,放着她最爱的那把琴,平日无事,她总爱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背靠着树,一个人弹琴。看指缝间坠落的花瓣,心中就有一种尘土相依的开旷心境。那是她心中的一片净土,从来不许任何人接近。锦曳和桃夭,甚至府上的人都是知道的。除了打扫,几乎没有谁敢去打扰那一片地。但是,现在,她心中的一片净土,那个她一直守护着的禁地,却走进了一个慕君嵘。一个她从未看透过的人。拂开了琴弦,那支曲子,清脆高扬,久触琴弦的苏无相对此并不陌生。可是,却是那第一个音拨开后,她的心就乱了起来。像一串佛珠断线,珠子散落般发出清脆的响声,乱无痕。北辰冥单邀四公主出宫的消息一传遍京城,可谓是各人心异。公主大臣女们都心有不甘,前几日听说,还有几个依仗自己身份的公主们专程上门挑衅了一番,结果被赶过去的北辰冥撞见了,反倒丢了自己的脸。据说,北辰冥当时护美人心切,似乎还对那几个公主当众羞辱了一番,把几个公主都惹哭了。东帝贵为一国之君,眼线遍布整个皇宫,不可能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照理说,无论谁找过去都是这帝家的家务事,北辰冥虽然是一国君王,管得了北辰,管得了天下,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总不能还插足人家的家门吧?但是呢,碍于本来几个公主就是去找茬,先就亏了理,加上北辰冥也不过是一番好心护四公主,所以呢,东帝反倒斥责了几位公主,并下了闭门思过的禁令。当这个消息再度传出后,也便是尘埃落定吧,北辰王选定了四公主,这是个铁证的事实,就算那些翘首盼着幸运降临的闺房女子们再怎么伤心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桃夭绘声绘色的说着连日来宫里传来的消息,苏无相只在一旁与慕君嵘舞剑,轻手轻脚,你一来我一往的。只是,这看似慢悠悠的动作里,唯独当事两人知道对方的功力!那游闲的一招,是要花费自己多少精力才能拆开!听她说,这招式叫太极。以刚克柔,以不动对全动,以不变制万变!慕君嵘当时只觉得新鲜,好奇心下便与她对抗了几招,没想到,竟然被她软绵绵几招给四两拨千斤撩了回来。后面好奇心一变,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往这里跑,简直比跑自己书房还要勤劳。看在相府的下人眼中也颇为诧异。相爷虽然看起来好说话,但是真的能和相爷说上话称好的,硬是一个也没见着。不过,似乎这六王爷来了后,相府也开始热闹了起来。譬如,一向喜欢闷在书房里的相爷更喜欢在花园里出现了,每日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木管家偶尔也会放下板着的脸,欣慰的笑上两三声。锦曳对这样的情景倒也是乐见的,不过,最高兴的倒数桃夭了。见相爷和六王爷两人继续磨手,桃夭信心倍挫,垂头丧气的叫了声:“相爷,您和六王爷已经磨叽了快一个时辰了,不累吗?”被她这么一说,两个还在对抗内力的人才恍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这么久。纷纷收了掌力,分开去。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重拾欢乐将擦汗的毛巾捧给两个人,吧唧道:“相爷,您那日不是说,北辰王请命要来相府的吗?怎么过了这么久不见响动啊?”这话倒是说到苏无相心坎上了。她也好奇,那日北辰冥既然主动请缨要屈尊降贵来相府,怎么转眼间就跟皇宫亲了?自从九里坡一事后,让锦绣楼那边去查也久久没有回复,看来,她恐怕得亲自走一遭了。回身问一旁着衣的慕君嵘:“府里呆久了,我们也出去走走吧?”慕君嵘在锦曳的伺候下束上白玉腰带,点点头:“也好。”桃夭嘿嘿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无相摇头否决了:“不行,你去皇宫走一趟,问问北辰王那边的情况。”“公子……”桃夭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结果锦曳往中间一站,将她视线全都给挡开了。气得她牙痒痒的,不满地朝锦曳挥了挥小拳头。你说,同是公子的丫鬟,两个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怎么就那么气死人呢?不过,锦曳虽然功夫好,但是打理王府可没自己有一套!如此一想,便找到了不少安慰,在苏无相与六王爷出府后,也去木管家那里说了声,准备着去皇宫那边探探。话说,苏无相与地膜走在大街上,虽然素衣改装,掩饰了两人的身份,但是那高贵外露的气质却不是几件素衣能掩饰得了的。才走出两条街,背后追赶的女子就排成了三条街。这还是苏无相第一次切身领教了晋城姑娘们的热情,热得让她冷汗。锦曳护后,两人狼狈的逃窜在巷道里,七七八八拐了好久才来到锦绣楼。苏无相一把拉住慕君嵘的手就上了二楼,将周围人远远甩在身后。今天一大早跟慕君嵘比拼内力,消耗了不少,这一跑一做的,更是喘息不已。不过,反观对面坐着的慕君嵘,却一身轻松,淡笑从容,云淡风轻倒上一杯茶递过来:“先喝点热茶回回气吧。”他坐在靠窗户边,这一动,端的是高雅,那一笑,更是雍容贵气。对比起来,倒像是苏无相一个人背着这厮冲破几条街闯上了二楼来的。苏无相毫不推辞豪饮了几杯,这才回过气来,盯着他看了看,又看了看,摇头。“怎么了?”慕君嵘被她看得有些奇怪,不自觉问道。“我只是好奇,同样的晨练,同样的路程,结果我气喘如牛,你却好似无瑕整坐。慕君嵘,你的内力到底是隐藏得有多深?”慕君嵘弹弹指,笑而不语。苏无相也不愿纠结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