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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她就这么死了,这种感觉,自从她死后,多年来唯一一次萌生。流艺澜回家的时候,程成,辰云绝,程文君以及乐乐都站在门口迎接她。这是她第一次在民国,有了归家的感觉。送她回屋的时候,曹平才察觉她的腿出了问题。她在椅上,用笔写到:“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曹平自然明白这个他是谁,点了点头,说道:“从前的事,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还是要道歉,那件事…是我做错了。”是他逼她离开,造就将军与她这些年的痛苦。她摇摇头,并不觉得他当初做错了。相反,她明白他是为了保护辰君爵。他做的对,非常对。她又写道:“回去后告诉他,乐乐长大了定是个强壮有本事的男子汉。”曹平不明白她为何要交代这些,以为是为了刺激将军,让他听到她与程世凌孩子的消息彻底收手。当视线扫到笑意满满的小孩时,他突然觉得这个孩子眉宇间,同将军竟出奇的神似。难道…下一秒他就将自己的想法从脑海中抹去。将军与她只有那一次,还在她中招的情况下。之前打听到这个孩子是个早产儿,时间对不上。所以不可能,一定是他多想了。“好,我会如实传达。”曹平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回头说道:“保重。”他不知自己为何一定要说这话,不说出口就很难过似的。只有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将军才能了无牵挂彻底放心吧。流艺澜让程成送送他,两人出去后,她憋足的口气才得以松懈。身上的伤口在多天的疲劳赶路下有裂开的迹象,枪伤嘶嘶的疼。程文君的视线扫过她已染红衣服的伤口,悠悠说道:“没想你竟会为了他不顾一切。”这语气,就好似他当初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接下来的话,又表明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自己的大哥不值。“你爱他,那我大哥…你将他放在什么位置?是辰君爵不在身边,你需要找个男人填补内心的空虚?还是说,我哥他,只是你的一个玩偶?”他每一个字,都充满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大概是不甘的,程世凌的死,竟是这么的不值当。听到程文君的话,心里难过的很。提起程世凌,流艺澜对他最多的就是亏欠,并无半点****。只有程世凌,每次提及都是万箭穿心般的疼。终于意识到自己话语的错误,程文君恢复往日里谦谦公子的形象,“近日来被太多事困扰,方才一时嘴快说了些误伤人的话,还请不要放在心上。”流艺澜表面摇摇头,心里一笑而过。对于程文君这个人,她一直保有警惕。刚刚恐怕不是他一时嘴快,而是情急露出真面目吧。弄来这么一出也好,起码让她了解程文君的一点底了。他处处为自己的大哥着想,好歹没有她之前想的那样虚伪。“现在我这样,没法再继续唱歌。你那份合约,我无能为力了。”她将写好的纸条交给程文君。与其说哑了,不如说解脱了。她原本就不喜欢当什么歌星,这下好了,没了声音反而帮上大忙。程文君似乎看穿她此刻的想法,露出邪魅的表情,不以为然道:“没关系,我会等,直到你声音好的那天。”‘医生说我这是永远。’“那是庸医,我不会让你保持这个模样太久,放心吧。”他表面看起来像帮了她一个大忙,其实不然。她内心里早把他骂了个遍。好不容易对他有点改善的心瞬间消逝,看来今后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程文君将她不爽的表情尽收眼中,觉得煞是好笑。这是一种得意的笑,犹如jian计得逞。只是很快,这个笑便被冷静代替。除了辰云绝,再无人看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辰云绝看清他的表情后,望向一副与世隔绝模样的流艺澜,心底掀起一阵涟漪。将她的合约转交给程文君,究竟做错了吗?他自嘲一笑,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好心之人,会挂着那样的笑?好心之人,会不择手段拿下她的合约,只为捧她上位?世界上哪有什么不为自己着想,全心全意为她人付出的人。哪怕有,也不会是眼前这位。第85章;嗓子恢复时光飞逝,转眼一年半载便过了去。这些日子来,流艺澜内心倒过的安逸。生活上嘛…“程文君,你折磨完我的喉咙又要折磨腿,你说你放过我行不行?”被流艺澜满口抱怨的程文君,一副与自己无关的神情,坦然笑了笑,“自然,是不行。”流艺澜想起这几月来被他请来的‘神医’各种治疗,内心是崩溃的。“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承诺过只需我签一年,眼看时间就要过去了,你何必再往我身上砸钱治病。你说好不容易把我治好,时间过去了,血本无归多不划算。”“划不划算我心中自有数,何况这期限,不是还没到吗?”流艺澜满头黑线,望着被神医反复敲打仍无反应的腿,扶额求饶:“你将我的声音恢复,我的确对你感激不尽,可这双腿并无外来伤,没有根源如何去除?你就放过‘神医’,放过我吧。”“那可不行,我要现在放弃,岂不真收不回本了?”“真是处处算计!”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算是放弃了。几个月来,他对治疗她的伤费尽了心思的。知道他不是为她,而是为了事业着想才费心。反正结果她能说话,这份恩,她是欠下了。“我倒没想到,你的英文居然这么好。”程文君撑住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的人看。自己在国外找来医生帮忙,她轻轻松松便能与人对话。比他,绰绰有余。流艺澜对他探究的眼神颇为避讳,支吾道:“儿童时期,遇见过一个国外友人,是他教的。”“噢?”程文君半信半疑:“看来你对语言方面颇有天赋,之前与父亲的书信中,他曾提起过你会倭寇语的本事。”“可…可不是吗。”现在不是她想自夸,她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自己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