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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语气地撂下句话来,“说吧。”刘万深吸一口气,虚弱开腔:“南帕卡有个弟弟,叫吞钦,和中国区这边儿的生意往来,基本上都是吞钦在干。中国这边儿的合作商我是真没见过,只知道……”然后一阵猛咳。董成业皱眉追问:“只知道什么?”“只知道……只知道那个老板的绰号叫公山魈,他还有两个下线,一个叫青衣,一个叫花旦。”“青衣?花旦?”董成业嗤了声儿,“还挺他妈风雅。女的?”刘万点头。车里静了静。几秒后,老董低声骂了句,嘀咕说“敢情这年头娘们儿也没啥好鸟”。秦峥:“没见过公山魈,那青衣和花旦儿见过没?”刘万两道眉毛拧到了一块儿,迟疑答道:“青衣没见过,花旦儿倒是见过一次……”“什么长相?”“大奶子大屁股,身材挺好。”秦峥微微拧了下眉,脸色不善,显然耐心所剩无多。董成业照着刘万的脸就是一巴掌,恶狠狠道:“你他妈老实点儿!”刘万有气无力,“几位大哥,我都只剩半条命了,还他妈打我呢?”“问你长相!”“我看女人就盯只那俩地方,这句是真话,比真金还真啊哥……”“老子……”“都闭嘴。”秦峥冷声打断。奔驰车里的几个男人都是一愣,周围瞬间死寂。背后,两辆黑色轿车从大路的尽头并排驶来,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秦峥眯眼瞧后视镜,手里夹烟,烧亮的烟头映亮俊朗冷峻的脸,眸色极深,凌厉又阴沉。董成业察觉出一丝不对,嗓音压低几分,“峥哥,怎么了?”几秒死静。烟快烧完时,他放嘴里深吸了口,然后,手指把烟嘴拧碎成渣,甩来三个字儿:“带枪没?”第28章董成业微怔,“没有……”话音未落瞬间回过神儿来,转过头,眉心用力拧成个结:“这伙儿是来找事儿的?”没人答话。两个年轻士官屏息凝神,神色凝重,额头上细密一层汗。周围死寂,夜幕下,两辆黑色轿车逐渐驶近,经过白色奔驰时没停脚,径直往前开走了。“……”董成业抬手抹脑门儿,松了口气,嘴里嘀咕:“妈的,虚惊一场。”秦峥食指关节抵着唇,冷冷瞧那两辆车开远,未几,收回视线,瞥了眼只剩半条命的刘万,道:“保护好这个人,送医院,完了联系禁毒大队。”随后推开门下车。董成业探出头来:“诶,峥哥,再待会儿天就亮了,一块儿吃完早餐再走呗。”“不了。”他两手插裤兜,没什么语气地说:“得赶回去。”老董皱眉:“这么急?哦,对了哥,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干嘛,声音怪吓人。”秦峥咬牙:“你说我干嘛呢。”都是大老爷们儿,当然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老董干咳好几声儿:“理解,理解,那你赶紧回去吧。但是哥……”忍不住笑,“咱嫂子细皮嫩rou的,您可得悠着点儿。”“……”他眯了眯眼,掐着董成业的肩膀狠狠下劲儿,半点不客气。“嘶……”董成业疼得龇牙,“峥哥你这是干什么?”秦峥冷声说:“别拿她开玩笑。”“得得,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撒手……”部队上全是一堆糙爷们儿,聊起天来口无遮拦,时不时就能蹦出几句荤话荤段子,纯粹逗个乐,并无恶意。秦峥提醒完后也没动真格,五指松开。董成业忙把肩膀缩回来。秦峥没再搭理他,等了个红灯,径直走向马路对面儿。背影渐远。老董在车里皱眉,试着扭胳膊,然后一口凉气儿吸进肺里:“我cao,老三这手劲儿也忒大了……”“噗嗤”。高杰和许强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儿来。董成业抬手,挨个儿凿他们后脑勺,气急败坏:“俩臭小子,笑屁!”随后下车,钻进驾驶室坐好,说,“小高,给禁毒大队的何刚打电话,让他直接到第三医院收人。”高杰诶了声,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首长,这审讯毒贩一般都是禁毒大队的事,刚才抓了人,怎么不直接送何队那儿去?”董成业说:“就刚才那些线索,送禁毒大队,审出来估计得要十天半月。”两个年轻小战士瞬间不做声了。禁毒大队要花十天半月的活,秦营长十分钟完事儿。绝了。五点半左右,天色已从浓黑转灰,拂晓将至。吉普车停在路边,秦峥脸色冷淡,站定后摸出根烟,塞嘴里,点着,然后伸手拉车门。忽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也没看来电显示:“喂?”对方沉默好几秒,才传出一道娇柔嗓音,细细的,软软的,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呃,忙完了么?”他静了静,手指夹烟掸了下烟灰,语气柔下来,低声:“还没睡呢?”那边儿扭捏了下,小声说:“没有哦。”“睡不着?”“唔,嗯……”秦峥勾嘴角,忽然想逗逗她,故意沉着嗓子:“想你男人想的?”“……”对方默半天,再开口时嗓门儿拔高,娇气又明亮:“喂,我说、我说你这人就不能正经点么!”这次秦峥没答话。他吐出烟,浓白烟雾后的黑眸微微眯起,收起手机,回头;街沿上是家还没营业的包子铺,门前立着包子形状的卡通招牌,旁边,蹲着个纤细人影儿。小脚裤,白衬衣,软软一团,跟个小包子似的。秦峥拧眉,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色深得危险。夜风下,那小女人仰着脖子和他对视,静默几秒后,她清了清嗓子挠了挠头,语气明显尴尬:“那个,嗯,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跟踪你,我是等你走了好一会儿才出的门。”他语气很沉:“你哪儿来的地址。”余兮兮说:“刚才听电话里说的呀。”“偷听?”“……诶。”她急了,辩驳道:“是你那战友自己嗓门儿大,我隔那么远都听见是‘华宁路三段’。谁偷听了,我正大光明地听。”秦峥点烟灰,极淡地笑了,“合着该怪人老董?”“也不是怪他……”余兮兮有点儿心虚,话也说得底气不足:“但明知要保密还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他拎着喇叭在喊呢。”他眯眼,嗓音没有温度,“知道跟来多危险么?”她小小声,“所以我等你忙完才打的电话啊。”“……”秦峥别过头,深吸一口气吐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