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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岚:“你后面是哪位?”许温岚不用看,就知道他问的是谁,廖哥一直盯梢他们呢,瞧得汤池很不自在。许温岚放大声音:“他是我哥的朋友。”“你哥也在吗?”汤池转忧为喜,他小时跟许任文拜过把子,关系非常铁。外面大太阳的,许任文还在房间午休。许温岚不愿汤池掺和进来,扯谎说:“我哥出去购货了,要晚点回来。”汤池面露遗憾:“好吧。”“哈尼,快点嘛,人家要游泳。”喊话的是光鲜的性感美人,一身玫红三点式泳衣,隆起的雪团包裹在单薄的布料里,随着扭动一弹一跳,嘟起烈火红唇,双腿夹着膝盖撒娇的蹭动。汤池连忙赔笑:“马上过去。”又回头对许温岚说:“对不起啊,她急着游泳,下次聊。”许温岚颇为了解的点头,目送汤池牵着美女离开。“一看就是X货。”廖哥嘴里cao着脏话,直勾勾的盯着美女摆动的后臀,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许温岚蹙起眉头,转身要上楼。廖哥反手扣向她的肩膀:“你认识他吧,他也住在湖岛?”许温岚说:“他是普通人。”廖哥阴着脸,话带着警告:“我不管他是谁,别想活着走出去。”许温岚心头一紧:“你要是杀了他,他父母会报警,警察会怀疑到这。”廖哥想了想,觉得她讲的很对,呵呵笑着说:“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和他接触,我可能不会动他跟他的小女友。”许温岚拍开他的手:“你随意。”夜里,廖哥他们打完牌,过十二点才回房睡觉。许温岚坐在书桌旁看书,听到他们进屋的动静后,翻出柜子里的急救药箱。她的脑海总是莫名浮现出,方奕旸蹲坐在毛毯的那一幕。他伤口的血液应该早就凝结了,她还是心怀愧疚的放心不下。偷偷溜出卧室,用钥匙打开客房,她抹黑开桌面的台灯。方奕旸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暗光里遗弃一座雕像。他应当察觉她存在的,然而什么也没说。她安静的走近他,撩开薄薄的被子,低头看他的脚踝。幸好伤口不太深,没有触及真皮。肌肤虽然会自愈止血,但铁链恰好铐在这个位置,稍微动作会摩擦得很疼。许温岚拿棉签蘸点药膏,涂抹在破皮的通红表皮,再用绷带围着脚踝裹一圈。“其实你不用过来,伤口过几天会自己愈合。”他突然开口,“他们发现绷带,会知道是你做的。”“我知道。”但她实在于心不忍。他扬起下颌,似笑非笑:“我也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给他剃胡须究竟哪点不一样,他的话讲得很含糊。许温岚正要开口问清楚,咔擦一声,房门毫无预兆的开了。糟了,桌面的台灯还亮着,房间里一览无余。胡飞今晚喝了四五瓶啤酒,打牌时直接在沙发睡下了,半夜被膀胱的尿憋醒,撒了泡尿后上楼回卧房,突然想起廖哥要他每晚睡觉前检查方奕旸的房间。此时,他浑圆的胖脸醉得通红,揉揉眼皮,才发现房间有台灯的光亮,满是诧异的说:“咦,是谁开的?问你话呢!”捆绑方奕旸脚的铁链的长度,完全不够他走到桌边。然而,这间狭小的房间除方奕旸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方奕旸横卧在床上,像被刚醒似的,朦胧的声音透着困意:“我看不见谁进来过,可能送饭的忘记关了。”一般送饭的是许温岚,他这么表达,似乎连谁给他送饭搞都不清楚。“嗤,原来是那小妞。”胡飞走到桌前,看了眼方奕旸的床,没瞧出什么异样,学廖哥的口气,大着嗓门发出警告,“在老子的地盘老实点,要是发现你有小动作,等拿到赎金就要你的命。”他顺手关上台灯的按钮,打个酒嗝回屋睡觉了。室内安静后,许温岚从隆起的被褥钻出身,脸颊浮起两团红云,幸亏那人蒙着眼睛看不见。就在方才,方奕旸将许温岚拉进被窝里,单薄的棉被遮盖住她的存在。她担心胡飞看出点破绽,被迫搂住方奕旸的腰身,与成年男人紧紧挨着,感知薄薄衣料透出的体温,面颊仿佛被点燃般发热guntang。靠的太近了,她还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砰砰砰,乱了她的心神。他的手碰到她柔软的头发,有意无意地穿进发丝间抚顺,像安抚她惊惧的心灵似的。胡飞离开后,许温岚立即跳下床:“我回去了。”他轻轻嗯了声,忽然说:“我发现,你的长发及腰,肯定很美。”她转头看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瞧不清他的全脸,却能想象绵言细语的话,是如何从他唇齿吐出来的。“如果没戴眼罩,我最想做的就是,看一眼你的长发。”……廖哥这几天毛毛躁躁,随时处于掀桌的炸毛状态,时不时臭骂许任文几句。这暴躁的举动没针对性,无非是找个出气筒罢了。许温岚从她哥那里了解,维特行踪诡秘,没有固定手机号码,一直是廖哥主动联系他。维特复制走了录像,临走前没通知,这两天也没有消息,就跟凭空消失似的。廖哥怀疑维特没把绑架当回事,或者他们被维特给卖了,维特自己拿录像换了钱。唯独没有想到,有可能维特被警察抓获了。许温岚把这种可能性跟许任文讲了。许任文一本正经地说:“这不可能啊,维特不会被抓的,绝对不会。”许温岚说:“世界上有什么事,是绝不可能的?”“维特就是那个绝不可能。廖哥求他来搭把手,当然有他的原因,维特比你想的可怕的多,他……”许任文闭了嘴,止住这个话题。许温岚想想也是,要是监视的人被抓,他们也会被一锅端。维特没有足够的实力,廖哥不会把至关紧要的任务交给他去做。许任文打了个哈欠,起身要回屋睡觉。许温岚看了眼时钟:“刚吃了中饭,还要继续睡吗?”许任文疲惫地摇头:“现在每晚熬到很晚,作息时间全乱了。”许温岚苦笑:“你变了很多。”此时的许任文,对她而言,熟悉又陌生。两年的漂泊时光,磨损掉曾经还算俊朗的年轻男人。他整天与赌场的乌合之众混在一起,日子过得邋里邋遢,原本笔直的背部微微躬起,经常不洗的头发显得油腻,眼皮浮肿得像终日睡不饱,眼睑底下还有深深的眼袋。许温岚细细打量他一眼,开玩笑的说:“还没到中年,就变成油腻腻的大叔,以后怎么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