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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跳了一下,将手放到米盘上,飞速念完口咒,然后丢了进去。君横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被烫伤了。心中轻叹一声,捡起旁边的一沓金纸,丢到桶里烧了。白烟升起,穿过了屋顶,朝着更远处飘去。一些小鬼被白烟吸引过来,从窗户外钻进来,堵在一起看着他们。数量还真是不少。君横对着他们的脸仔细辨认了一下,对西方人的脸她有点脸盲,但这些明显跟艾伦长得不一样,不是同一个。君横斥道:“不是找你,退开,别挡道。”那些小鬼似乎害怕,真的退出了窗户。君横重新点了三根香,插上香炉。“魂魄归位,邪符邪病邪煞速退!”她点了艾伦的衣服,转身对那夫人示意,让她开始喊他儿子的名字。君横说:“夫人,慢一点,不要急。但是要响。”夫人点点头,紧紧攥着手喊道:“艾伦!艾伦!”明明窗户是关着的,但房间内渐渐起风。君横没让她停,妇人也就没停。等她喊到第十来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狂风大作,吹得几人睁不开眼。君横皱眉。这情况不对啊。她朝着床的方向又喊一声,声音里带着慌乱和无措:“大魔法师!”艾伦腰上的红线开始紧绷,勒紧他的命门,似乎有一手上在拉扯。艾伦开始痉挛,睁着眼很难受的样子。君横过去抓了一把,拉不回来,眯着眼睛说:“有人在跟我枪!”小鸡慌了:“谁?”君横说:“这我怎么知道!”这哪是寻常的魂魄离体,这分明是被人给拒了!小鸡一头黄毛乱飞,两根爪子死死扒住讲师的裤腿,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君横偏头看了一眼。坛上的香在飞速燃烧,都快烧到低了。奇异的是,坛上的蜡烛始终亮着,没被吹熄。老祖果然是爱她的。君横跨过去冲过去用手挡了一下,没什么成效。她拿了桌上的鸡血,用手指沾了一点,顺着红线抹下去,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那红线变得很锋利,直接割破了她的手指。君横心中暗骂一声,染到她的血,红线上发出一点红光。风止了一下,香也恢复正常,又开始缓缓往下烧。小鸡吓得都快翻出白眼了。君横说:“继续点香!”讲师先一步冲过去,用火点着,问道:“我……我来插吗?”君横:“插!”讲师将香插进香炉,发型凌乱,也不记得去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君横已经把红线解了,数度绕在一个小纸人的身上。为了不浪费,将血都擦了上去,哼哼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哈。”12、离开小鸡见她兴致勃勃地缠红线,抹血,似乎要跟人正面杠的架势,惊悚道:“道……道长,你跟人斗过法吗?”君横理直气壮,大声应道:“当然没有啊!”小鸡立马跳了起来,张开它的嘴,又顾虑现在的情况不敢大声说话,最后扭扭捏捏道:“那……那还是算了吧。”“为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啊!”君横回头,挑了挑眉毛:“好刺激!”说实话,她还是挺有自信的。在道门这一派,讲究更多的还是天分。道门中的悟性跟资质,就是一道天然的壁垒。别人要学役使万灵,需入门拜师得高人扶将。君横天生的。别人要感应灵气,请神除邪,需通读典藏参悟大道。君横天生的。事实残酷,有些人潜心修炼几十年,也未必能追得上天才的脚后跟。你说老天都非要给你赏饭吃了,你能饿的死吗?……她小时候就是被赏太多了才出了意外。但君横她也畅想过自己手执神剑,力破妖氛的一天,而不是拿着个六壬式盘,跑过去拉着人说:“亲,算个命吗?”君横摩拳擦掌:“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小鸡当即想跪下来喊她一声祖宗,无奈腿脚不允许。它看了眼被风刮成一片残骸的房间,角落还碎着一地的陶瓷,连靠墙的矮桌也被吹翻了。它虚道:“其实我有点害怕。”君横过去抓了鸡血,摆在自己手边,然后又去拿了朱砂和黄纸,跑来跑去忙活不停,随口回道:“那就躲我身后去。”它靠过去用自己的爪子按在她的道袍衣摆上:“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你放过他吧!”君横说:“你慌什么?我不是要斗法,斗来斗去只是两败俱伤而已,而且这个地方,哪里来的第二个道士?斗法也是需要的配合的行吧?我只是想顺着找一找幕后人是谁。”小鸡:“可是你刚刚说有人拘魂!”“是啊。”君横说,“是有人拦着不让他回来,还想把他引过去。可我没说对面人用的是道术啊。”小鸡急道:“那还有谁!”它说完立马噤声,想起来了。当然有,亡灵法师……或者是亡灵啊。讲师站在桌子后面,对这一切有些茫然。他见过最神圣的圣光魔法,也见过最高深的精法,见过所有人都为止称赞、难以匹敌的元素魔法。魔法乱斗时期,疯狂的攻击魔法几乎能将一座城市化为灰烬。但各个记录下来的画面,都比不上现在的震撼。他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可以不用魔力来驱动元素类魔法。也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对抗亡灵法师。讲师看着被撞得七歪八倒的桌子,揩着衣袍小心擦拭。将洒出去的香灰都擦了,散开的米都抓回去——虽然他并不能理解放把米在这边有什么用意。他觉得很好奇,端起案首上的香炉,在手上转着圈查看。因为时间紧迫,它的表面是光滑的,整体粗制滥造。这难道是什么魔法器吗?但他是亲眼看着炼金师做出来的,魔法器的制作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而且他并没感受到任何的波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