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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想到的是,这风暴还没来,自己家里,倒是出了不小不大的事端。电话是老婆姚兰打来的,声音慌慌的,秦守业听到一半就火了:“怎么就无缘无故不见了?那么大一个人,你都看不住吗?”姚兰本来没哭的,让他一吼眼泪就收不住了:“怎么就无缘无故不见了,问你自己啊,那天苗苗想离婚,你不会顺着她说啊,吼的苗苗晚上出去乱走,回来之后一直哭,后来回婆家,我还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前两天喝醉了被人送回来,苗苗以前可是从来不去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的!现在人不见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头撞死在你前头!咱们这个家,就这么散了算了!”秦守业气的太阳xue突突跳,家里有这么个耍横撒泼的婆娘,也真是不让男人省心,他强自平了平气:“小郑那边说什么了?”“说个屁!他妈的连个屁都没放!这叫什么人家,我看苗苗就是死在外头了他们都不会问事的!”姚兰一提起郑家就来火,脏话都上了,平日里端着的架子荡然无存,好么,现在觉得郑家不好了,当初做这门亲,她还不是蹦跶的最厉害?女人家,翻脸比翻书还快,好像跟郑家做亲家全是他秦守业一个人的主意。“打她电话了吗?”“打了,不接。后来让她姨打,她挂了之后就关机了。”秦守业火又上来了:“她想干什么这是,还想要挟谁啊?别管她,过不下去了自然就回来了!”姚兰急了:“你说的是人话吗啊秦守业!苗苗在外头怎么过啊,现在社会上那么乱,骗人的那么多,万一把她拐了卖了怎么办啊?她整天恍恍惚惚的,万一寻短见怎么办啊?过不下去自然回来了?你是指着她被抬回来呢?”话不中听,但句句在理,再气再恨,到底也是心头上的rou,秦守业叹了口气,顿了顿教她:“你还记不记得,苗苗唯一一次自己出远门,是干什么去了?你打电话问过她那圈姐妹没?要是没在一道,九成是去找岳峰了,你给岳峰打个电话问问,有些事咱不知道,他可能知道。”闵子华早上四点多就醒了,出事之后,他一直睡不大踏实,公安来问过几次,听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觉着是情杀。也不赖他们这么想,外头风言风语更传的多了去了,还有一种较为一致的看法是:十三雁和叶连成这对苦命鸳鸯前后脚地踏上黄泉路,杀他们的,没准是一个人。闵子华笃定这里头有问题,他有线索,但不敢说。那天,叶连成和女朋友庭如一早出门,说是先坐车去昆明,赶那头飞成都的飞机,掂摸着开车时间到,他给两人都发了短信祝玩的愉快,叶连成没回,庭如打电话过来了,声音有点哽,说是快开车的时候,叶连成突然下了车,让她一个人先走,自己有急事,会赶下班车去追她。闵子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出了什么事,庭如也说不清楚,只说叶连成不接她电话,闵子华犟脾气上来,一个劲拨叶连成的号,连续几次之后,那头终于接了,气喘吁吁的,像是在追什么人,接起来之后,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子华,我看到小夏的爸爸了。”接着就是挂断的长音,闵子华握着手机发愣,他觉得叶连成够傻的:人有相似你不懂吗,小夏的爸爸都死了有四年了啊,你犯得着为了前女友的爹把现在的女朋友撇在边上吗?一直到当天晚上,都没有再收到叶连成的消息,手机也持续关机状态,跟那头安顿下来的庭如一合,发现叶连成并没有像说的那样追去了九寨,好好一个大活人,就在这样的时间差里,莫名其妙的蒸发不见了。闵子华坐立难安,没捱到24小时就报了警,第三天中午,警车开到门上,一个警务人员下来,语义含糊地请他去认人。闵子华还真以为是去认人的,直到……认尸回来的那个晚上,闵子华做了一夜噩梦,先是看到叶连成拼命地在跑,然后看到两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拿着锯子,哧拉哧拉把叶连成锯开,像是古时候的腰斩,叶连成两只手撑在地上爬,爬进一间幽深的老宅子,鬼片里常见的那种老宅,身后的血流成了一条小溪。闵子华跟进去,叶连成却突然不见了,屋里黑漆漆的,角落里悬着一盏白灯笼,灯笼下放了一张老式的太师椅,有个女孩坐在太师椅上低头喝茶,喝着喝着猛然抬头,目光直直射进闵子华的眼睛里,那分明就是小夏!醒来之后,闵子华的后背都被汗给浸透了,他觉得,叶连成的死,绝对不是所谓的情杀那么简单。他更加进一步的想到,十三雁死的时候,古城也曾出现过一个酷似小夏的女孩。一个是像小夏,一个是像小夏的爸爸,前者出现在十三雁横死前后,后者和叶连成的死息息相关,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联。冥冥中,闵子华觉得头顶漂浮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行凶者还潜伏在周围窥伺,他什么都不敢讲,他怕万一讲出来,下一个,就轮到他了。闵子华在床上躺到五点钟,实在捱不住了披衣下楼,庭如蜷缩在酒吧中间的一张沙发里,旁边的茶座上倒着几个酒瓶子,大门却是开了半扇的。一股酸涩涌上心头,这两天,大家都太难受了,没心思顾别的,昨晚庭如一直在楼下喝酒,他陪到十二点,先上楼睡了,上楼之前叮嘱庭如别忘记关门,记得当时庭如看着他笑,痴痴说了句:“万一阿成回来了呢?”闵子华叹了口气,他走到庭如身边,想让她回房去睡,拍了两下没醒,正想开口叫她,忽然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庭如身上,盖了件黑色的男式皮外套。闵子华头皮有点发炸,抬头张皇的左右张望,身后有人轻笑了一声:“有你们这么开门做生意的吗,东西被搬空了都不知道吧?”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口气,闵子华却吓得腿上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压到了庭如的腿,她不耐烦地抱怨了句什么,翻了个身又睡了。闵子华抬头看眼前的人,眉眼似曾相识,笑的尤其可恶,他突然就想起来了:“你是……岳峰?”毛哥抱着被子哆嗦了一夜,尕奈的冬天本来难熬,昨晚尤甚,据说是什么北方的冷空气南下,你妹的有本事去霍霍海南岛啊,北方的冷空气尽跟北方的小老百姓过不去这算什么玩意儿?兔子还不欺负窝边草呢。高原实在是太冷了,一年只能做半年的生意,毛哥裹着被子思考“事业”,头一次动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