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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肥鹰,怎么还有一只么?“自己不会数数么?”冉子潇嚣张的补刀,气死人不偿命:“也是!十年前凉太子可是话都说不清的,如今十年过去了,学会说话就不错了,还让你数数认字,实在是本世子强人所难了!抱歉!”“两只?”凉浸重复道。“你.....滚过来!”没人注意到,在冉子潇第一句奚落凉浸的时候,那位凉国国主的隐卫便悄无声息的偷偷退了出去。所以凉浸气急败坏的那句话,只是在空气中转了转就消散了。好你个回鹰,你给我等着!最后凉浸气鼓鼓的坐在冉子晚对面,一脸的不爽表现的格外明显。眼前侍候的两位老嬷嬷已然有些沉不住气,但是必定是大门大院出来的奴才,分寸总还是懂得的,虽然牡丹名贵,但眼前这位潇世子似乎更不好惹。只是这好好地花宴,此时看着冉子潇手中滑落的花瓣,冉子晚眸光微动,她是知道的,那是在在寻常百姓家有些传说,姚黄和魏紫是最好最奇的两种名花。姚黄是指冉子潇身侧那株千叶黄花牡丹,出于姚氏民家;魏紫是指旁边的千叶rou红牡丹,出于魏仁溥家。都是出自名门,千百年来,古人把牡丹称为花中之王,又把“姚黄”称为牡丹之妃,把“魏紫”称为牡丹王后。纵然是民间传说,百姓们大多数还是深信不疑的。若是从贞郡王府院落里栽种的满园单单只有牡丹,看似像是辜负了这花宴--百花盛宴的名头。只是这满院子牡丹花王的华贵之气,历来使得群芳羞赧,和着贞郡王府女儿历代入住未央,中宫为后。试问这百年来,这世上,这天.朝还有哪一种花能诠释贞郡王府的尊荣。如此看来,这真郡王府院落中庭尽是牡丹绽放,看似又是极其有寓意的。或者说,所谓花宴,最后的花王历来的姓氏都只是一个贞字而已。而其他的千金小姐,名门毓秀就像是院外的群芳。无论如何,终究不是百花之王,光彩自然不能与之争辉,更何谈一争前程锦绣。而十五年不曾外出,病弱之名在外的冉子晚就像是这院子角落里这几颗显得有些心意寥寥绿萝,横竖交叉,随风摇摆,伴着那云朵般轻忽的女子,更显得这一方角落里有几分落寞,或者说凄凉,与庭前的牡丹盛世极不相称。“牡丹花香醉人,可安神去疲劳。郡主......”说了这么多,这位端王府府邸的子晚郡主却半声也不曾言语,如华似蔻的指尖抚得那一方绿萝阵阵轻颤。“可要移步?”这花宴中庭是收拾了半月才干净的,上百个下人,竟无一人看见墙角冒出来的着一方绿萝?嬷嬷的腮帮鼓了鼓,像是想好了回去之后要惩戒什么人。好在花宴为期三日,还好今日发现的早,待客人们回府,立刻处置了这些个碍眼的杂草。杂草?那是绿萝。只是在嬷嬷们的眼中,或者说整个真郡王府的眼中,那一方青绿就是该称之为杂草。因为贞郡王妃明确说过,打今年起这花宴中庭栽植的只能是牡丹,不可栽种别的花种。在贞郡王府,所有的下人,只要是有些个年头的人都知道,这王府除了牡丹,别的花也就罢了,只是除了一样宁死也不能怜惜。那便是绿萝。听以前的老人说,在贞郡王大婚之前的,整个贞郡王府随处可见的并不是牡丹,而是绿色攀缠的绿萝。据说贞郡王少年时及其喜爱此物,所以他的卧榻之处都是包裹在绿意之中的,直到十几年前贞郡王妃府进了门,成了这贞郡王府的当家的女主人之后,绿萝被尽数斩了,一支都不曾保留。因此眼前冒出来的几颗绿萝,更像是劫后重生的新绿。身后的嬷嬷有些纳闷,明明昨日日里打扫着中庭院落的时候仔细查过的,怎么会......每年为了花宴,真郡王府都会精心准备,一切事物从不曾有失。尤其今年,王妃的嫡出女儿--天.朝天生便身带神明福祉的紫染郡主将参加今年的花宴。恰巧御太子选妃......“郡主?”立于冉子晚身侧的嬷嬷不知该如何继续,自己也在贞郡王府侍候贵胄主子们三十来年了。世家大族的场面也是见了无数次,也正是这个原因贞王妃才派她们这些有资历老练的嬷嬷前来侍候花宴,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却莫名的觉得自己的腿肚有些酸软,竟有些发抖。像是有一股凉气,或者说是森寒的冷意缓缓爬上心头,老嬷嬷此时的头不自觉的便又低了几分。“你们下去吧!”冉子晚轻轻地收回手臂,想起晚阁院落中随处可见绿意盎然的绿萝,它总是能散发出一种称之为斗志的生机,喜散射光,较耐阴。绿萝遇水即活,因顽强的生命力,被称为“生命之花”。第三十九章九哥为谁冉子晚侧头看了看身旁那几颗稀疏蔓延下来的绿色枝叶,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欣然的满足,她不喜欢牡丹,尤其不喜欢红色的牡丹!“这.....是......郡主!”两个嬷嬷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发毛,刚刚那股森寒之气,让她们不敢抬眼看眼前轻若云朵般的冉子晚,有些后怕的加快脚步一路的推了下去,也顾不得心疼冉子潇撇落一地的残花,落荒而逃。“哼.....”显而易见的不满,一听就是冉子潇发出的。之于他不满的是什么,冉子晚大抵是清楚的。地上被碾落尘泥的牡丹花瓣大片大片的殷红之色,大朵大朵的姚黄与魏紫白黄相间,如今看上去一片凌乱,独独衬托得残花之间冉子潇那看似玩世不恭的俊颜更加邪魅。那是她的哥哥,明明城府似海,却给人感觉轻轻浅浅,并不深沉。看起来玩世不恭,眼眸深处却总是一针见血。冉子晚笑笑,那样的笑容是出自于同一血脉的至亲之缘,就像是春天的花会开,草会绿,微风轻暖,柳絮纷飞,就是这般的自然而然。一旁的夜半夏有些走神,两只手看上去极不舒服的揉搓着身上穿戴的女儿衣裙,袖口的一块已经不经意间被揉搓的这张不堪,横七竖八的纹路就像此刻夜半夏七拧八裸的心神。冉子晚看在眼里,眉眼间的暖意却是一如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