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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微微泛着紫气的锦袍,此时两袖生风,周身尽是透明而凌厉的剑雨。他一如玄歌之前立于半空中的姿态,凤眸微眯的俯视着下方,盛气凌人之下,淡漠的立于绵绵细雨之中,无形之间压迫的花家家主花碾尘一个趔趄。花期一如既往的冷漠,自从出现在懿德宫的外殿。眸色里的凉薄,让人一眼望尽前生……如果说花期的淡漠之下,还有一丝波动,便是在望向冉子晚手臂的一瞬间,气息有过凌乱。“我……我因何不敢?花期……就连你的父皇当年也不敢如此与我说话!”花碾尘的气恼,比之玄歌之于自己的****更胜。一向将自己凌驾在东洲皇室的头顶,已然养成了自然而然地目无皇权的习惯:“我花家千年不倒,而你东洲皇室更是我花家一脉……你怎可对本家家主不敬?”(。)第293章逍遥映雪“父皇仁德不争,却也不是不作为。而花期……更像自己的母后!呵呵……”花期悠悠一叹,周身的利刃随时可以因为他一个手势冲杀下去,让底下的人万劫不复。“你母后……花映雪,那也是我花家的女儿,细论起来……你花期还得唤我一声皇叔祖父!”花碾尘笑得鬼魅,提及自己在花家尊崇的身份,格外洋洋自得。“皇叔祖父?”花期淡漠的俊颜下,难得有了一丝神色:“母后……呵呵……您老可是听闻东海蓬莱逍遥氏?”“逍遥氏乃是上古大姓,一直隐居蓬莱……老夫如何会不得知?老夫不只是知道……曾经还结识过逍遥氏的一位传人!”花碾尘至今回想起当年所欲到的那位逍遥氏的传人,还唏嘘不已。“花期的母后,是逍遥映雪……并不是花映雪!”花期淡漠的看向殿前,惊愕到无法言语的花家家主花碾尘:“当年您结识的那位逍遥氏的传人,便是我的嫡亲外祖父!”“如何……逍遥映雪会……出现在我花家宗女的名谱之中?还……瞒天过海,以花家之女的身份嫁给了花……嫁给了你父皇?我身为花家家主多年,如何会有人敢在我的头顶造次!”“爷爷您息怒……”“花期?”花期予喃喃的唤着,望向半空中悬着的利刃。花期予微微失神,自己虽说是花雪的传人,却也不过是花雪三重……利刃千余,已是难得!“花家……呵呵……试问天下哪一个皇权治下,能容得花家这样的存在?天.朝容不下功勋之家冉氏,东洲自然也容不得裙带外戚花家!”花期悠悠的运掌,身前数不清数目的寒冰箭又多了几倍。晃得人眼无法睁开,细雨绵绵之中。花期藕荷色的锦袍泛着鎏金的光芒:“早在父皇登基,他就在努力的作为。拜托花家的掌控,有些事……也许花家曾经还是有置喙的资格,而如今……花期却是当真不喜花老家主的做派!”“你……花期,你个不孝子孙!竟然……咳咳……竟然是逍遥氏的血脉,竟不是我花家的子孙!哈哈哈……老夫不信,不信你父皇又这瞒天过海的本事,在我花碾尘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老夫不信……不信!我要杀了你!”花老家主运剑的一瞬,花期的周身又多了无数的利刃。花期眸色淡漠,束手立于风中,遗世而独立。狭长而幽深的深目淡漠的望向殿前踉跄的花老家主花碾尘,俊颜微微敛去,抬首望了一眼冉子晚先前所在的位置。“爷爷……您可是看清海王此时的手里剑?”身后喋血伤陨的花玲珑,伸手指了指半空中数不尽的花雨剑刃:“这只是……花雨第七重!”“什么……花期已然冲破了花雪第七重?花雪剑……历来除了创剑的先祖冲破了第十层,便只有你父皇冲破了第六重!你竟然冲破了第七重?”花家家主痴痴的望向半空,指向自己的剑刃,有些难以置信:“怪不得,怪不得你敢如此与老夫说话!老夫也不过是剑雨第六重!”“第六重?那还是花期七年前的旧事了……”“哈哈哈……七年?原本老夫以为你是个武学奇才,没想到竟然用了七年!你用一个七年冲破第七重……哈哈哈,逍遥氏的血脉?花期……你也不过如此!”“爷爷……海王花期如今已是……花雪十重天——迷踪”花玲珑远远的望着半空中高悬的花期,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涩:“爷爷……您……咳咳咳……眼前的花期,不过……是他十重天外幻化出来的影像而已。玲珑早就说过,如今的花家早已不是东洲皇室的倚重。”“迷踪?”花家家主暗暗失神,望着花期的神色有些恍惚:“怪不得,几月前老夫闭关……忽然觉察到东洲花灵的躁动,没几日那畜生就不见了!原来……它定是去寻了花主!十重天那便是花主的真身……”“呜嗷……”花老家主话落,远处便传来一声躁动的回响。“好老家主一直将花灵困在花家,却不知它不是不能挣脱你的掌控。而是在等待,等待真正的花主出现!”花期挥了挥手,花灵一小团,便蹦到了花期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花期身后的花期予脸色难看,紧紧地盯着冉子晚藕臂间的猩红印记。转而看向内殿深处,喋血不止的花玲珑:“玲珑jiejie,你竟然以花期为药引……”花玲珑看向半空中悬起的花期,嘴角略过一抹嘲讽。随即转向花期予,嘴角微微勾起:“你果然心系花期,那样的精致的药引,也只有海王的心血才能幻化而成。你初次得见……竟然也能认得?”“你……数月前花期无故陷入昏睡,你骗我说取了花期的心头血,便可以医治花期的身子!原来……你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得到花期的心血为药引……如今,你却将花期的情根绕在了冉子晚那个女人的身上。玲珑jiejie……你为何会如此待我?”花期予一向从容的颜色,忽然变得幻灭。“利用你?哈哈哈……花期予,你就不问问花期当时的昏睡因何而来?”花玲珑嘲讽的看向梨花带雨的花期予:“你又怎知……他当时的昏睡,不是给你一个窃取他心头血的机会?他早就知道我倾心云起……早就算计到我会拿着他的心头血捆绑冉子晚那个女子……而这一切,他只是借助了你我的手……得到他心爱的女人而已。”“玲珑jiejie,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了他的心愿?”花期予无力的跪倒在地,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花期,你如何能……因为一个病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