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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觉得耳熟了。三年前她曾听说过这个人,因为“祝若梅”这个名字有些特殊所以记来了。第43章赏赐三年前裴先生刚被朝廷贬谪梧州,她随侍在旁。裴先生每日都有看邸报的习惯,尽管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大多是几日前的了。她第一次见到祝若梅这个名字就是在几份已经延迟了几日的邸报上面。那一年太皇太后千秋,燕北王府二公子萧靖西代表燕北王府进京为太后贺寿。据传这位燕北王二公子不仅容颜如画,且还聪慧过人。裴先生评价这位曾见过一面的萧家二公子,用了八个字:钟灵毓秀,惊才绝世。从自视甚高的裴先生口中听到他对别人这么高的评价还让任瑶期惊叹不已。毕竟她在燕北生活了16年,对这位萧二公子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他的兄长,在京为质的燕北王世子倒是听她父亲提过几次,因为世子的画画得不错。可惜的是萧二公子身患重病,据说连多走几步都会咳血,身体比她那自幼体弱的三哥任益均还差,可谓是天妒英才。萧二公子的南行让众人担心不已,生怕他在路上马车一个颠簸就让他去见了阎王。好在最后萧二公子还是平安抵京。颜太后见了萧靖西十分喜欢。颜太后的亲侄女,颜家大小姐更是对他一见钟情,发誓非君不嫁。最后太后下旨将颜大小姐赐婚给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一直未娶妻的萧二公子。原本也是一桩美事,偏偏天公不爱作美。燕北王世子萧靖康在这个时候暴毙而亡。同时邢州,相州和徐州突发大规模悍匪叛乱,震惊朝野。“祝若梅”这个名字就是在这个时候频频出现在各个州县的邸报中的,他是这次悍匪叛乱的大头目。等朝廷勉强将叛乱镇压下去,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原本应该代替已故世子留京,并将与颜大小姐成亲的萧家二公子突然消失在了京城。有传言说萧二公子害怕落得跟萧世子一样的下场,已经趁乱秘密回了燕北。也有人说那悍匪“祝若梅”其实是燕北煤窑的矿工出身,因被慧眼识珠的萧二公子赏识而成为了燕北王府帐下的一员猛将。燕北王府早有造反之心,萧家其心可诛。反正在萧靖西脱身之后,祝若梅也销声匿迹了。之后颜家大小姐带着自己的陪嫁大张旗鼓的离京奔赴来燕北寻夫,至于结果如何,传言太多,真假难以分辨。任瑶期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去打听这种事情,因为在她眼里看到的不是什么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而是明明白白的尔虞我诈政治阴谋。燕北王府与朝廷有一本算不清的账,任瑶期在一觉醒来回到任家之前这笔账也没有算清楚。不过祝若梅这个名字她却是记住了。这个祝若梅是否就是那个祝若梅任瑶期虽然没有办法查证,但是当年的那些传言她曾与裴先生探讨过,确实有不少是谣言,可是也不尽是谣言。回到暖棚的时候,外头的比赛正是热闹之时,连平日里温婉娴淑的小姐们也都忍不住握拳惊呼,出声助威。任瑶期打发雪梨拿银子去给那捧着笸箩来回穿梭要彩头的丫鬟,又让身边的几个嬷嬷各自去耍,只招手留下了一个她母亲李氏的心腹嬷嬷。“五小姐,有何吩咐?”嬷嬷恭谨道。暖棚里只有任瑶期还坐在角落里,大家都在关注外头的赛事,并未注意到她身上。任瑶期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张之前任时敏给她的面值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那位嬷嬷。“出门之前爹爹曾交代了要我替他打赏。你把这个送去给之前碰到的那个叫‘祝若梅’的矿工,就说他技艺不错,这是三老爷赏他的。”嬷嬷低头看了一眼银票,面上一惊:“五小姐,这…会不会太多了?”任瑶期一脸无奈:“我也觉得多了些,不过这是爹爹的意思,说要我找个有真本事的人打赏。我总不能偷偷将他给的赏银瞒下来吧?”嬷嬷一听这话立即没话了。三老爷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她们更是没有胆子敢违背。“对了,你悄悄的送去,让祝若梅也不要声张,不然这银子他可要上缴大部分出去。”之前祝若梅与袁大勇的对话嬷嬷也听见了,闻言立即道:“五小姐请放心,奴婢省得的。”任瑶期点了点头,那嬷嬷就躬身退下了。在外头的冰球比赛结束之前,嬷嬷回来了。“小姐,他收了您的银子感激的不得了,说要给您和三老爷立长生牌位呢。”做好事谁都喜欢,嬷嬷回话也回得十分高兴。任瑶期一愣,苦笑道:“我要他立什么牌位?胡闹!”嬷嬷掩嘴一笑:“乡下有这样的习俗,给救命的大恩人要立个长生牌位。不过奴婢也觉得这样不妥当,毕竟您还是个姑娘家,我们也不兴这个,便替您回绝了。他便非要跪下给您和老爷磕了几个头,这人也特实在,磕的还真是‘响头’。只是…只是那个叫袁大勇的好像听到了奴婢与祝若梅的对话。”嬷嬷有些不安地看向任瑶期。任瑶期想了想,摇头道:“无妨。你可知道这个袁大勇是什么人?听着他爹好像是我们府里的管事?”嬷嬷忙道:“奴婢刚刚就去打听了,袁大勇是我们任府外院的一个管事的儿子,袁管事主要管着外院的一些人情往来。因袁管事是识字的,所以袁大勇也跟着他爹学了认字写字,现在在云阳城的一个煤栈里当个帐房先生。”果然是李氏身边得用的嬷嬷,不用交代就将情况打探清楚了。任瑶期笑着道:“辛苦嬷嬷了。”嬷嬷忙道不敢。这时候外头的欢呼声震天响,任瑶期也忍不住抬头往门口看去。任瑶玉高兴得有些忘形,拍着手掌道:“赢了,赢了,我们赢了!”任瑶英轻笑道:“八jiejie,你说的‘你们’是谁们?我们可没见你上场比赛。”任瑶玉看着周围向她投过去的鄙夷的,忍笑的目光,脸色一红,咬牙低声道:“任瑶英,你不也押的青队吗!哼!不过是个庶出的贱种,简直是痴心妄想!”任瑶英闻言震惊地看向任瑶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即转头看向任瑶华:“三姐!八jiejie她这是什么话?她骂我,骂我是”任瑶华沉下脸,厌恶地打断:“都给我闭嘴!你们是想丢人现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