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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朝秦婠递来求救的目光。可求她又有什么用?秦婠觉得嘲讽。屋外两个似乎已经商量妥当,门被推开,秦婠看到深重的黑影自门缝间落下,被烛火照得可怖。正叫人惊恐之际,秦婠却又闻得屋外匆促脚步声围来,外头灯火更加亮堂,她心里一喜,知道有人找来了。“有人找来了。”穿着僧衣的贼匪暗喝一句,快步进屋将门关实。两个贼匪把秦婠和秦舒从地上拖起,往内室避去。秦婠只能将匕首收起,绳索已经割得差不多,但她当着贼匪的面不敢挣开束缚,便只跟着他们往内室避。外面响起声音:“卓大人,要进去搜吗?”卓北安做个噤声动作,冷道:“此地不像有人,去他处再寻。”手却做出包围手势,命人悄悄往外将这个地方包抄。秦婠被其中一个贼匪勒着脖子,这贼人的手在颤抖,似乎比她还恐惧。听到卓北安的话,他轻轻松口气,手劲略有减轻,可紧接着抓着秦舒那人却忽然反应过来,暗道了句“不好”便把秦舒往佛堂后门处架,一边又吼:“快走,中计了。”秦婠便又被人拖向后门,她有些喘不过气,被人强迫拽出门后,她便瞧见远处明晃晃的灯火,四周突然充斥起各种声音,喝骂与刀刃声,还有佛堂的门被人大力踹开的声音。“别追过来!再靠近老子就杀了这两个女人!”秦婠唯一听得听清楚的就是贼匪的声音,她眼角余光已经瞄见秦舒脖子被人架上匕首。森冷的光吓得秦舒几尽昏阙。秦婠的运气要好一些,抓她这人手里没有刀刃。“快走,往后山门跑。”抓秦舒那人显然主导着这场胁持。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找来,杀人灭口的计划已然不行,两个女人变成了保命符。卓北安已经看到秦婠,火光从她脸上一晃而过,他只来得及看到她清亮的眸。“走,快走!”抓秦舒那人催促着,直往后山跑去。虽然带着人跑不快,但因有人质在手,卓北安的人不敢狠追,转眼秦婠就被人带到山道上。这是条没有修整过的山路,路面崎岖泥泞,并不好走。秦婠被拖着走了几步,察觉身后那人气息紊乱,体力似有不支,她咬紧牙倏尔用绷紧双手,缚手的绳索断开,她飞快以手肘撞向那人小腹。那人吃痛哀嚎一声,伸手就抓。一道剑光凌空而至,劈向此人,那人的手只勾中秦婠发髻,便被一剑削断。凄厉的叫声划破长夜,温热的血溅在秦婠脖子上,她不可扼制地颤抖,脚下打滑,人便从山路上滚了下去。有人急唤她的名字,听声音像是何寄,但她天旋地转,也无暇顾及。直到有人接住她。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我觉得我还是花半章把谢皎和霍熙的关系解释一下,嗯。这对的故事不会在这里写,要就是独立开文,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一个是大安朝真正的六公主,一个是窃国的野心家,可以想像到的虐。所以……暂时不打算写。燕王和星河的故事,名字也想好了,叫,哈哈哈哈。第108章强求秦婠耳边充斥着各种声响,她感觉有人蹲到自己身边,扶起自己。身体没有一处不疼,地上的泥水渗进春裳,冻得刺骨,晕眩感不断传来,她的目光像被撞散,透过披散在眼前的乱发只能看到男人掖得整整齐齐的衣襟,即便在深夜也一丝不苟。“秦婠。”他声音厚沉,“婠”字带着某种熟稔的尾音,身上有淡淡奇楠香,衣裳总是整齐……秦婠恍恍惚惚,撞碎的目光里男人的容颜也模糊不清,他将她扶起坐在地上,她却忽然钻进他怀里。奇楠香越发好闻,像她枕畔萦绕未散的男人气息。“沈浩初,你回来了?”秦婠拽住他的衣襟,像在家里与他玩闹一样,将他衣襟抓乱,再把手臂圈到男人身上。男人的身体很明显僵住,听她嘤嘤声里对另一个自己的眷念,忽然恍惚。身后侍卫的脚步声渐渐涌来,他终于轻轻喟叹一声,有些无奈:“秦婠,我不是沈侯,我是卓北安。”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秦婠却如大梦初醒般仰起头,撞散的目光渐渐拼凑出完整的男人模样——削瘦的双颊,浅淡的唇,依旧是清俊苍白的模样,唯有眉锋与瞳眸里是这世上少有的坚毅。“北……北安叔叔……”秦婠大惊之下话也说不利索。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认错人了,这回更加离谱,还动上手了。卓北安只是笑笑,很快又收敛,直起身朝远处扬声道:“何寄,剑下留人!”秦婠想到自己逃离贼匪钳制时闪过的剑光,她转头望去,却又被卓北安按着脑袋转回。“别看了。”他淡道。她身后的贼匪早被何寄的剑刺成血人,断手还落在半道,场面委实残忍。“你受伤了?”卓北安看到自己浅色的外袍沾上几处血手印,是她刚刚抱来时按上的,他蹙了眉执起秦婠的手。玉白的手上有不少伤口,血还没止,是她用匕首割绳时造成的。“皮rou伤,没事。”顾着逃命,秦婠也没觉得多疼,“抱歉,弄脏你的衣裳。”晕眩感已经去得差不多,秦婠扶着卓北安的手站起来,又急问他:“我表哥呢?找到他了吗?”卓北安点头:“罗公子没事,我根据白天秦雅的行踪在南华寺的山洞里找到了他。据他所述,他在南华寺后山遇到秦雅,被她以你为由骗到了人迹罕至的山洞中以药迷晕。秦雅并没囚禁他,只是将他身上衣物剥去,令其难以离开山洞。令兄到现在还以为此事是秦雅的恶作剧,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换言之,秦雅确实救了他。秦婠彻底松口气,却听卓北安又道:“但是现在秦雅不见了。”她的心便又悬起——秦雅的想法已难摸清,这人分明没打算向罗慎下手,却骗她去杀秦舒?对了,秦舒?“卓大人,另一贼人以秦舒姑娘为质跑进林中,卑职们跟丢了。”侍卫前来禀报。“砰——”卓北安还没回答,远处就扔来一个满身血污的人,恰是刚才抓着秦婠的贼匪。何寄执剑而来,剑尖上血珠滴落,汇成一片。火色下他双眸淬毒般的暴戾,在瞧见秦婠之时,那戾气又加深三分。“有没受伤?”他朝秦婠问道。秦婠披散着头发,一身衣裳皆是泥污,脸颊与手上处处血痕,脖子有两指多宽的淤青,形容狼狈,瞧得他又疼又怒,满心怒火恨不得将贼匪千刀万剐泄恨。不过离她这点时间,竟就起了这样的祸事,他恨自己没能守在她身边。秦婠察觉到他一身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