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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让自己活得舒坦些。这应该不算贪心吧?典芙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进了府。……因为马车内只有陛下一人,成文犹豫了一瞬,也进了马车。结果进了马车,他的注意力就落在方桌上的小食盒上,成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刻,食盒被一只手拿开放到一边。成文哭笑不得,陛下,没你的话,谁敢动您的东西啊!“可有回话了?”身子抖了抖,成文生怕自己心中想的被看出来,虽然陛下说话没头没尾,可他知道是何事,当即应道:“睿王离开后直接回府了,并没有去他的地方。”凌忍没有丝毫意外,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成文的神色则变得有些严肃。世人都以为睿王是个闲散王爷,可是作为在陛下身边当值的内臣,他却知道睿王私底下的动作不少。今日做的事情更是出格了。“不过是些小把戏。”凌忍的语气有些淡。成文见此,当即应了一声是。大概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巷,不远处有一处二进院子。“陛下,到了。”……早就有暗卫守在院子四周,凌忍下了马车直接进了院子。外院的架子上晒着许多草药,隐隐能闻到草药味。一进内院,便见一个白须老者,他两鬓生着白发,脸上已见老态,倒是双目十分有神。“来了。”见到凌忍,他也没有丝毫惊讶,自顾自地从矮凳上起身,“进屋吧。”凌忍跟着他进了屋,成文则守在门口。屋内的装饰十分简洁,老者进屋之后就翻出了药箱,时不时地问他两句。凌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语气平淡地回答他的问题。佟太后刚入宫的时候也曾受宠过,不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妃子,她并没有受宠多久。后来,凌忍被记到她的宫中。他虽然不受宠,可是到底是皇子,佟太后借着他身子不适将先皇骗到自己的宫里好几次,先皇一开始还配合,可是后来就渐渐厌烦了。佟氏自然不甘,那时她不想先皇宠幸新进宫的妃子,将还年少的他困进了枯井。黑夜漫长,夜里甚至下起了雨,宫中闹腾了一夜,他天色大亮才被救出。他高热不止,险些尚命,佟氏抱着他哭得伤心不已,也成功地将先皇留在了她的宫中。自此,他就有了怪异的病症,只要女子触碰,碰到的地方就会犹如火石沾上了皮肤,甚至会呼吸不畅。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更是加重了他的病症。“陛下立后,可是遇上了那个人?”老者突然说话,将陷入回忆中的凌忍拉了出来。听他这么说,凌忍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低声道:“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他从未关注过哪个女子,因为典尚书的原因,他对典芙生出了几份关注,没想到最后却将她牵扯进来。“陛下。”老者直接打断了他,“你若是决定一件事,依着你的性子必然是会成功的。”“老臣早就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怀,你的病症便会迎刃而解。”这话凌忍自是听过好几遍,他沉默了一瞬,岔开了话题。因为被困在枯井一夜,他厌恶黑暗,再加上曾经参军,只要夜深人静,他就总会容易想起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战场上的厮杀、痛哭困着他,仅仅只是入眠,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老者叹了一口气,“陛下躺在凉榻上吧,老臣为你施针。”凌忍起身走到了凉榻边,紧接着就开始脱衣,先是腰带、外袍,没一会儿,劲瘦的肩背露了出来,紧实的手臂蕴藏着力量。他的脸庞俊美,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可是他的背上、胸前,却有不少伤口,即便已经登基三年,身上的伤疤依旧十分的明显。……典芙自然不知道这些,回到府中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接下来的日子,她也逐渐变得忙碌起来。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第24章宫中的使者应了吉日将聘礼送到典家,朝廷筹备的嫁妆也依次送入典家。到了大婚那日,嫁妆才会抬入宫中,什么嫁妆先抬、什么时候抬,这些都是有规定的。临近婚期,典芙自然也没有机会再出门,宫中派出了有经验的嬷嬷教她大婚当日需要注意的规矩,同时,她还得为陛下做见面礼,倒是和平常人家的成婚礼节没有太大的区别。典芙的绣活勉强能看,赶着最后的时间做出了一件外袍,她自己都嫌针脚有些乱,外袍最后的归宿大概就是柜子里了。当外袍做好了,七月二十八也到了。头一晚,典安岳同谢氏来到了女儿的院子。这些日子,典父有些忙,典芙好几次都见到他匆匆离开家中,这会儿见到他,典芙当即高兴地叫了一声爹。见女儿眉眼弯弯的样子,典安岳心中一直提着的心落回了一半。暖玉见到两人来了,连忙为两人奉茶,随后就退了出去,守在门外。典芙知道爹娘肯定有话同她说,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听他爹叫了她一声。“芙儿。”“爹。”典安岳看了自家娇滴滴的小棉袄,他突然有些哽咽。一旁的谢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典、典安岳,你给我打住!”典芙也发现了他爹的异状,心中不由觉得好笑,“爹,女儿要嫁人了,是好事啊。”她凑到她爹的面前,见他眼眶泛红,眼中也不禁一润。典安岳看着女儿的小脸凑到了自己的面前,突然想起了女儿才出生的时候。她一出生就白白嫩嫩的,软软的一团,恨不得让人把能给的给她。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了,他还想着要好好挑女婿,结果女儿却要嫁给凌忍!典安岳气啊,于此同时也后悔,要是早知道今天,他就不应该得罪那人。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芙儿,你记着爹的话,在宫里也不必太拘着自己,受了气也不必忍着,典家还在,旁人欺负不了你。”典安岳在家里,特别是在典芙的面前总会变得特别的唠叨。听着他的念叨,典芙并不觉得烦,反倒时不时地应一声。谢氏见父女二人这般不由摇了摇头,眼见着丈夫越说越偏,当即出声道:“你快些回院子,我和芙儿有话说。”典安岳心中不愿,不过他知道妻子确实有不少的话要交代,又同女儿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了。没有了他在,房间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