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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嬷嬷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巧如:“捆到柱子上抽打!”话音落下,巧如和宝银立即上前去扯她的手臂。唐蕊没想到这嬷嬷如此蛮狠不讲理,她大声辩解:“这是太子赏的!倘若你不信,大可以等殿下回来对质!”娄嬷嬷呵呵笑了,指着她的脸:“小丫头,扯谎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何德何能能让殿下赏你这样的玉佩?!恐怕是小家子出身没个鼻子眼睛,胆大包天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今儿,算是落到本嬷嬷的手里了!本嬷嬷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唐蕊再要辩解,娄嬷嬷抓起桌上的核桃丢给小宫女:“塞住她的嘴!”小宫女惧怕看着娄嬷嬷,上次锦瑟犯错是唐蕊出的面,她在太子跟前不一样东宫众人多少都知道些,现在塞她核桃,小宫女犹豫不决。“废物!”娄嬷嬷大怒,一把推开了小宫女,大步上前,拿起两个核桃就要往唐蕊嘴里塞……“住手!住手!住手!……”一叠声的住手,出自一个身着宝蓝色的少年男子之口,那圆脸黄皮的不正是田广?而且在那位少年身后不远处,一个玉色锦衣的金冠男子蹙着眉头大步走来。田广瞧着一溜烟的赶紧跑过来,一把拽住娄嬷嬷的手,叫道:“你是哪位啊?怎的敢在东宫之中欺负女官?”娄嬷嬷瞅了田广一眼,目光立即转向了他身后不远处的男子,弯着身子笑眯眯向他行礼:“老奴参见殿下,殿下小的时候老奴还……”“跪下!”冷冰冰一声从寒霜般的男子嘴里吐出。他的目光扫过被绳子捆着的唐蕊,又扫过跪了一屋子的女官,冷冷笑了一下。田广赶紧的过去推开两个大宫女,给唐蕊解了绳子。这声“跪下”落下,厅中大小女官宫女统统都跪下了,唯独这娄嬷嬷没跪。司徒珏的目光凉凉扫过这老嬷嬷的脸,“你,不跪?”娄嬷嬷吃了一惊:“殿下,老奴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连皇后老人家都……”司徒珏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主,是奴?”娄嬷嬷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噎的满脸通红,她从未想过这位竟半分面子都不给她!“老奴,是奴!”她咬着牙“噗通”跪下。司徒珏目光扫过厅中的账簿,还有那几个眼生的宫女,便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皇后要替他管家呢。他到了厅中的紫檀椅上坐下,问:“怎么,母后是觉得孤后廷无人?”娄嬷嬷气焰这一跪全都消弭了,憋着气道:“殿下久病,宫中自然无人管理。有句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娘娘这是好意!”“母后的好意,变成了嬷嬷到我后廷之中打人?绑人?”他的声音渐渐森冷。娄嬷嬷不服,转身跪着禀告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后廷有贼!殿下那蟠龙玉佩便是被那贼给偷了,老奴正要绑她去慎刑所,谁想殿下就回来了。即便是身边人,当了贼的,便不得饶恕!”司徒珏看了唐蕊一眼,道:“你起来。从今往后,你见孤,不必跪。”唐蕊缓缓起身,娄嬷嬷蓦地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你告诉她,这玉佩怎么来的?”司徒珏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唐蕊看了娄嬷嬷一眼:“这玉佩是殿下赏的。”“你为何不辩?”他问唐蕊。“奴婢辩解了,嬷嬷不信,要绑我,还要打死我……”说到后半句,她哽咽了。司徒珏唇角的那一抹冷笑愈发加深,他看了娄嬷嬷一眼,又看了唐蕊一眼。他从桌上拿了玉佩到了女孩的身前挂在了她的腰带上,这才直起身,对嬷嬷道:“母后不是说我后廷无人打理么?所以才派了这老嬷嬷过来。身为儿臣,怎能让母后担心?从今日起,唐蕊便是东宫从六品总掌事,东宫后廷所有事务,皆由她一人定夺!”唐蕊心中一颤,怔怔看着他的侧颜。娄嬷嬷双唇颤颤,竟说不出话来。“殿下,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是老奴断错案子,还请殿下谅解。倘若老奴这样回去,如何向娘娘交差……”她焦急道。司徒珏轻轻一笑,眼底毫无温度,道:“原来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唐掌事,”他瞥了唐蕊一眼,“后廷乃是你的辖区,如今嬷嬷犯错,总该有个责罚。”唐蕊眯眼看那嬷嬷,恨恨磨了磨牙,其他几个女官都愤恨的盯着娄嬷嬷。唐蕊朗声禀告:“禀殿下,方才嬷嬷让碧棠自扇了六个耳光,打了锦瑟两个耳光,本该全数还回去!但为了顾全娘娘的颜面,折算一半,请嬷嬷自扇四个耳光即可!”☆、有宠娄嬷嬷颤颤巍巍,不可置信的望着众人,她是宫中的老人,只有她教训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教训她的?倚老卖老这些年,她未曾料到自己竟会遇到今天这种境况。她哀求的看向太子,可是那位神色冷漠,并无半分转寰的意思。她咬了咬牙,只得认命,当着众人的面抽了自己四个耳光。她悲愤交加,道:“太子殿下,如今老奴就回去向皇后娘娘交代啦!”太子不置可否。唐蕊和其他几个女官偷偷的笑了。娄嬷嬷带着几个宫女灰溜溜气愤愤的又坐了轿子回了凤华宫去向皇后告状了。她将东宫里头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气,凤华宫内,赵后正抱着雪白的长毛猫儿,轻轻的撸着猫脑袋上的白毛,紧紧的蹙着眉尖,冷冷的笑了一下。“本宫倒是没想到,太子竟这般硬气?”她冷冷瞅着娄嬷嬷一眼,看她气得满脸通红,轻斥道:“你也是的,宫里头的老人,巴巴的送到东宫给小女官打脸?说出去,丢的是本宫的脸面!一把年纪了,做事越发没出息!”这一席话说的娄嬷嬷面红耳赤,她低着头讨好道:“娘娘说的是。但是即便是老奴做事没分寸,可是那太子殿下打老奴,打的就是皇后娘娘的脸,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赵后眼眸一暗:“你说的没错,太子的确是不领本宫的情,也不给本宫脸面。那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娄嬷嬷想起一件事,“太子有宠信的女子了,是个女官。”“哦?”这话引起了赵后的兴趣,“女官?也难怪,他这般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女人有兴趣,作为母后倒是应当高兴。”娄嬷嬷道:“不如趁着太子对女色颇有兴致时,挑选美女送入东宫,一来做咱们的眼线,二来也好把控东宫。那东宫之中到底是娘娘的地盘,若是不能握在手中,白花费了许多心思养了个白眼狼,那可不是划算的买卖。”赵后眼眸一转,她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