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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真是太子?”他惊诧的问,不由得额头一阵冒冷汗。铁甲侍卫道:“那人已经派人将告状之人送到东宫去了,属下悄悄跟去看了,的确是送进了东宫。”赵中堂一拍掌,惊道:“那果真是太子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进了堂内,他立即招来了心腹小厮,写了书信吩咐:“立即去郡王府告诉康郡王这件事,让他早作准备。”唐蕊坐在车中,转头看他眉端微蹙,应该是想着方才许慎的事情。“若是有要事,不妨打道回府。”他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道:“无妨。”既带她出来,自然不能扫了兴致。朝堂之事她原先也略知晓一些,她轻声问:“殿下如今亲自处理这桩案子,是要拿康郡王开刀么?”司徒珏带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小丫头,你又知道了些什么?”“如果康郡王果然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那许慎又怎能轻易到了京兆府门口击鼓鸣冤?想着康郡王也不该是那样不小心的人。往皇觉寺原先也不走这条道,今日马车特地绕了道才经过京兆府门口。旁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若是叫我相信这些都是巧合,我还真觉得这天底下没有这么多巧合。”唐蕊一番话引得司徒珏哈哈大笑,他揽着女子的肩膀,道:“孤的小蕊儿是要当女诸葛吗?”唐蕊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说中了。许慎的一纸血书状告康郡王,太子提调大理寺,这样一桩案子,可能引起朝堂震动。她隐隐有些担心。“殿下要小心。”她握着他的手说。“担心什么?该收拾的,宜早不宜晚。”他冷冷一笑。刀是他提起来的,便没想过要落空。前一世也就罢了,这一次,鹿死谁手还真不可知。前世,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这一次,他也要试试刀俎的滋味。傍晚时便到了皇觉寺山下,寺庙依山而建,飞扬斗拱于半山之上,朱墙碧瓦分外漂亮。坐着小轿上山径直入了寺庙。住持得知是太子前来急忙出来迎接。黄昏景色好,司徒珏带了唐蕊一起在主寺礼佛上香,在寺里逛了逛,便在住持安排的禅房里用膳。司徒珏坐在蒲团上,唐蕊坐他对面,可怜田广只能立在一旁。唐蕊瞧着这上来的素斋的确做的精致,她原先在太后身边照顾,大约也知道些菜名。她指着那桌上素斋道:“这是素烧鹅、素三鲜、锦祥云托、这里是四喜斋、松白玉、酿糖藕……”司徒珏轻笑:“你倒知道的清楚。”田广在一旁添嘴:“看着虽素,却香的引人馋嘴呢。”说罢舔了舔嘴唇。唐蕊笑道:“舍人怕是饿了,我方才听着什么咕咕响呢。”“那可不,掌事和殿下都是坐轿子上来的,可怜我爬上来的哟。那可不肚子早空了。”不止空着,还要站着看他两个吃。司徒珏挥挥手:“去吧!省的在此啰唣。”田广大喜,一面退着一面说:“小的也不想在这里讨嫌呢,这就走啦!”说罢,一溜烟的跑了。唐蕊晓得隔壁也备着素斋给下面的人吃,他就等着殿下这句话了。“尝一尝。”司徒珏夹了菜到她碗中,唐蕊尝了尝,味道果然鲜美,除了鲜美之外还多几分清香。“果然好手艺。”她赞道。这出来逛了逛,山风清新,无论是心情还是胃口都好了许多。司徒珏看她吃的香甜,唇角微翘,自己尝了尝酿糖藕,也觉得滋味不错,他道:“倘若孤不是太子,就同你一起如同平常夫妻一样,早上起床读书、务农,无间做饭、休息,晚间吃吃素菜,看看风景,也是不错的。”唐蕊听得心中一动,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目如墨的看着自己,轻声道:“殿下说的没错,不过殿下必定是殿下,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他一笑,戏谑问她:“若是我只是一个庶人,你还愿意同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么?”唐蕊脸上一红,听他这话又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也没半点正形,她拿筷子夹了菜在他碗中,“我只知道,殿下现在应该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那可不。”他摇摇手中的筷子,“我得听个答案,不听答案我可吃不下。这朝堂风云诡谲,倘若有朝一日这太子做不成回乡时连个娘子都拐不到,岂不是太亏?”唐蕊哭笑不得,就他还回乡呢,他的家乡可不就在京城这皇宫里。她无可奈何,忍着羞涩低声道:“殿下尽管放心,不管将来是太子还是庶人,便是在路边乞讨,我也在你身边做个乞丐婆。”司徒珏一怔,片刻嫌弃道:“乞丐婆也忒脏了些。”女子扶了扶额。饭毕,便有人收拾了碗筷下去,禅房位于半山之间,打开窗扇,凉爽的山风徐徐吹来,人不像是在人间,倒像是在天上。唐蕊立在窗扇前看那翠绿的山峦起伏,莽莽苍苍,倒觉得心胸都开阔了,洗涤了心中的一股浊气。“美景怎可一人独赏?”她听到他在耳后说着,双手已经从后面揽着她的纤细腰肢,紧贴着她的后腰,将她环在身前。她无言,依靠在他的肩头,清风拂面,前有无限风景,后有温暖依靠,此刻,她只觉得心安。他揽她在身前,亦抬头看向远处山峦,心道,便是外头再刀剑相加冰霜凛冽,此处有她,足以。一时静默,只听得山林间鸟鸣清脆,该是倦鸟归巢的时候,除却鸟声,唯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她听他在耳畔轻道:“岁月静好,只望生生欢颜。”☆、寿辰隔日里是赵后的寿辰,往年倒也算是热闹,今年她有些意兴阑珊,同太子闹翻,到现在太子也没前来赔罪,叫她心里不安。今日他来还是不来,倒真是叫人来人寻味了。若是今日太子不来,她要好好考虑考虑后头该怎么办,赵家该怎么办。沈清韵替皇后选了富丽喜庆的绣凤纹百福腰带,捧到她的跟前,却瞧着皇后脸色不好,陪笑道:“娘娘今儿戴这件百福腰带吧,彩头好,吉祥如意呢。今儿一早妙言姑娘便进宫了,说要给娘娘一个惊喜呢。”赵后勉强弯起一丝笑意,眼底却也没见多少神采。沈清韵看她这样也不敢多言。这时,娄嬷嬷急急的进来,似有什么事。“娘娘,这下真出大事了!”赵后眉尖一蹙,问:“什么事慌慌张张,本宫在宫中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值得这般闹嚷?”娄嬷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太子在大理寺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