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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被你打的人还鬼哭狼嚎的呢,方才不是说对香粉过敏吗,现在又好啦?”司徒珏接过她的茶,瞧着茶汤澄碧,十分清雅,品了一口,淡香宜人很是解渴。他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唐蕊立在他身边,望着他,问:“你真对香粉过敏?我今日也擦着香粉呢。”司徒珏搁了茶杯,拉着她的手送到了鼻前:“让孤嗅一嗅,你今日擦了什么粉?”唐蕊心儿一跳,脸上浮起桃红色,嗔他:“就是普通的兰粉罢了。我就晓得,你没有对香粉过敏,那是个幌子。”司徒珏嗅着她白嫩的手背,抬眼睨她,“你母亲设了局,叫郑青儿给我奉茶,若是不提这个幌子,孤怎么好下手教训她?若是人人都以为本太子是任人搓扁捏圆的,岂不是乱套了?”听了这话,唐蕊便想起他来了嫡母却不告诉她,原来是在设局,那许氏和郑青儿想往殿下跟前凑,嫡母竟为虎作伥同自己的女儿作对,想想这样的母亲,还真是既愚蠢又阴毒!“殿下可是被家人闹的不悦了?”她有些歉意,自己家里人闹成这样,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司徒珏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到了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定定的望着她:“算你还有点良心,既如此歉意,便今日随我回家吧。”唐蕊被他这话说的心里甜甜的,他这是来接她回去呢。“可是……”他拘了女人在身前,不悦道:“不许可是。”“我祖母……”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不满的问:“到底是祖母重要还是夫君重要?你都呆了三日了,莫非你要一辈子住在这陪着你祖母?夫君便不要了?”女人嘟起嘴,眼底含烟雾般的看着他。他低了头,便对着那樱红柔嫩的唇吻了下去。他抱着女子,按在窗台边,深深的吻下去。窗外,几只雀儿蹦跳着落在了梅树枝上,叽叽喳喳好奇的探头往下看。唐蕊的腰被抵在窗台边,身子往后仰去,几日不见,男子吻她的气力越发的用的大了,她承受不住,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唐蕊满脸通红,浑身发着软,不敢抬头看他。司徒珏戏谑的伸出手指,指尖滑过她红肿的嘴唇,女子瞪了他一眼,羞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这一吻,算是满足了他片刻的想念,不过他今日既然来了,便怎样也得把女人弄回去的。低头,瞧见箩筐里搭着一条腰带,他伸手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墨色的绸缎底色,上头用金银红蓝黄的丝线绣着祥云飞舞、麒麟戏珠,这是男子的腰带,自然是绣给他的。他瞧着高兴,促狭道:“原来蕊儿虽然人在唐府,却日日在思念孤呢。”唐蕊一听这话,转了身娇嗔的瞪他:“哪有?你胡说。”司徒珏晃了晃手里的腰带:“这个可不是给孤的?”唐蕊反驳道:“那个……不是给你的……”她走过去抢腰带,男子却高高的扬了起来,挑眉道:“不是给孤的?那是给谁的?你今日若是不说清楚,孤是不会还给你的!”唐蕊又被他捉弄,伸手去抢,奈何他高大抢不过他,跺脚气呼呼道:“给我爹的,行了吧?”男子哈哈一笑:“孤还不晓得,岳丈大人能腰佩麒麟?你这腰带便是送给你爹,他也是不敢戴的!”唐蕊蓦地想起朝中一品以上还有皇家之人才敢绣麒麟图样,他爹才升任三品,哪里敢戴麒麟腰带?“不老实。”司徒珏笑她,将腰带在腰上围了一圈,赞道:“倒是挺好看,腰围也合适。”“还没绣完呢。”唐蕊轻声道,她过来替他扶着腰间的腰带,“这后头若是再加玉扣和钩带,便成了。”司徒珏满意的拿下了腰带,“蕊儿的绣工倒是的确不错。不过这麒麟戏珠并不是最好的图样,还有别的麒麟图样呢。”唐蕊一愣,眨巴眨巴眼望着他:“那你想要什么麒麟图样?”他伸手点点她的鼻尖:“孤要,麒麟送子!”望着他墨黑的眸子,女人的脸上又红了,“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还在带子上绣个娃娃?”他搂她到怀中,低低在她耳畔道:“不用绣,今晚孤就送你一个。”“没正经。”她红着脸啐他。“那你到底跟不跟孤回去?”女子眼珠轱辘转动。“嗯?”他阴森森看她。“好啦,”她无奈,“那就……回去吧。”男子灿然一笑,她抬眼,只觉得仿佛阳光照亮了大地一般,心襟亦随着他那笑而动摇。☆、人质院子外头,巧香探着头看了一眼,见两个人是站在窗边闲话,这才敢来禀告。“良娣,太夫人在叫您的名字呢。”唐蕊一听,便要往南苑去瞧瞧。太子拉着她的手,道:“孤既然来了,便同你一起去。”唐蕊点点头,她想起上次祖母说的她和程纶的胡话,万一又胡说可如何是好?“我祖母有些糊涂了,若是说了什么,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司徒珏点头。南苑里头,老人坐在床边,瞧着孙女同一个锦衣男子一起走了进来,有些诧异的睁大了浑浊的双眼。“咦?你不是纶儿呀?”这开头一句话便叫唐蕊心里发了慌,祖母最疼爱程纶,她生怕太子听到这话心生不悦。“我是珏儿。”谁料到,太子坐在了床前绣墩上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唐蕊诧异看了他一眼,也陪着他坐在了祖母床边。“珏儿?”老人曾经也见过太子一两面,但是这样坐在跟前说话那还是第一次。她缓慢的上下打量着太子,有些困惑的看向唐蕊:“珏儿又是哪个?你怎的不跟纶儿一起来,你们不是已经……”唐蕊连忙打断了祖母的话:“这是我的夫君,我同夫君早已经成亲了。祖母好生看看他。”司徒珏唇角微扬,这话听着心里舒爽。老人家这才认真看向司徒珏,伸手到了他脸上摸了上去。唐蕊吓了一跳,太子是很讨厌陌生人靠近他的,更别提触摸。可是当老人的手触到了太子的脸,太子却动都没动,神色无异。唐蕊不晓得他心底里是不是在生气。“这孩子长得甚好,比纶儿还长得好。”老祖母叹道。司徒珏嘴角隐隐透出一丝笑意。祖母拿开了手,叹息道:“本来是想你跟纶儿成亲的,哪想到你嫁给了珏儿,也罢,这孩子瞧着皮娇rou嫩的,长得也好。只要他往后对你好,祖母也放心了。”祖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