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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过来干吗?再给你打右脸吗?他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莫不是要我在这里解手不成,还不快过来扶我?”我哦了一声,慢慢走过去,抬起他的手,扶他站起来,没想到他突然电光火石地反手扭过我的双手在背后,将我拉近,紧贴在他的身上。我大惊失色,只见他的凤目闪着无比的寒意,紧盯着我的眼:“下次若再让我看到,你对别的男人那浪样儿,我就拧断你的手。”他加了几分力气,我痛叫出声,忍住胸中的愤怒和眼泪:“昨天还不是为了救三爷!”他眼中戾气加深,手中又加重了力气,我的手快断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心中大骂原非白这个大混蛋,大恶魔,大变态,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好哽咽着点点头。他松了我的手,我泪水涟涟地揉着酸痛的双手,推拒着他沾了几滴血的前胸,可他却揽着我的腰肢,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他的黑瞳深不可测,真如魔鬼般阴狠,忽然他的俊顔俯向我,我吓得偏了脸,紧紧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然后他的唇落在我的左颊,我的眼上,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竟在吻去我的泪水。我看向他的眼,他却恢复了冷淡,扶着我慢慢走出洞外。那一天我糊里糊涂,愈加觉得他是个怪人。一般人,表达感激之情会双手拉着我的双手,如果他像原非白一样脚有问题,他可以选择跪着或躺着,拉着我的双手,涕泪交加说道:“木槿,你受苦了,今生今世,感激不尽。”然后我们可以鲜花丛中热烈亲吻,情定今生。或者,实际主义者也可以爽快地说:“女人,钻石,珍珠,金子,银子,你随便挑。”可是只有原非白,哄我过去,还要差点拧断我的双手。如果昨天他被□了,他是不是还要打断我的腿!?想了许久,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只流传英雄救美人的佳话,却不流行美人救英雄的传闻。因为英雄救了美人,美人会以身相许作为报答,然后英雄之名更盛,而美人救英雄,英雄很有可能恼羞成怒地搧美人一巴掌,或是把她的手拧断!许久不见救兵,我开始上天入地觅食,摸了些鸟蛋,摘了些山果,又用酬情削了根树枝绑着手帕做了鱼网,捋起了破烂的裤管,在溪水中捕了一些小猫鱼,然后刮鱼鳞,挖肚肠,忙得不亦乐乎,然而无论我到哪里,我做什么,总觉得原非白的视线跟着我,如芒刺在背。午时,我又累又饿,毕恭毕敬地为原非白献上三条烤好的小鱼,然后坐得离原非白远远的,再也顾不得形象,大嚼大啃起来,味道真不错,要是有盐那肯定是人间极品了。当我干完第五条小鱼,我偷眼望去,原非白纤长的玉指轻轻捏着乌黑的树枝,不紧不慢地轻咬第二条烤鱼,长长的睫毛如香扇半卷地轻掩明眸,好像是前世家里养的名种波斯白猫,在秀秀气气地吃着猫粮。哦!美人就是美人,落难到这地步,依然吃像好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忽地一抬浓密的睫毛,敛艳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怎么了?”我忽然觉得我的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三爷一定吃不惯这种粗东西吧。”没想到他却回我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无妨,在这荒山野地,我腿脚不便,有劳你作出这样的野味已是不易了。”哇!这是自我进西枫苑以来,原非白头一次对我如此朗笑,我几乎要捧着脸,感动地尖叫了,好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好一个体恤下人的主子!那刚才那个要拧断我手的是谁?我见鬼啦?夜晚又降临了,我多加了些柴火,好抵御夜晚的潮气,又弄了些干草,给原非白和我分别做了一个厚厚大大的床垫。我在他对面,隔着火选了个地方,正要倒头睡下,原非白叫住我:“木槿过来睡吧,下风口容易着凉。”我一想也是,哪怕千千万万个花木槿倒下了,一个原非白也站不起来,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便点头收拾了一下,到他那一头,隔着他一步之遥,正要睡下,他却伸长猿臂,将我拉过来,我吓的挣扎,心想:完了,又中了他的jian计,他又要打我了。便抱着头,猫着腰,做好防御工作,没想到,许久没有行动,只听他在上方叹了一口气。我谨慎地抬起头,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将我抱在怀中,拉好外衣,在我耳边轻轻道:“你莫要怕我,木槿,只要你莫再忤逆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自进紫栖山庄六年以来,可能他对我所有讲的话加起来,也不及今天对我说得话多。我抬起头,望进他漆黑如夜空的双瞳,怀疑地哦了一声,稍稍离他远一些,转过身背着他,怀中紧紧抱着酬情闭上了眼,那身体上疲备千分,精神上却紧张万分。我心想,千怪万怪,只怪果尔仁那时中了韩修竹的道,不然,此刻我也可以像碧莹一样,吃好穿好,闲得没事干给原非珏绣肚兜,哪会被人笑作女色魔,随这个冷酷地恶魔跌落山谷,受尽虐待,过着野人的生活。想起原非珏,脑海中出现了樱花林中红发少年那脉脉温情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甜,不知不觉进入了甜黑的梦乡。……八宝酱鸭,红烧狮子头,油焖肘子,水晶蹄膀,油泼辣子越浓越好,雪碧可乐要打包,我坐在馆陶居,于飞燕给我不停夹菜,原非珏给我倒可乐,碧莹给我上菜,我的口水直流,正要大块朵颐,忽地迎面来了一个乞丐,抢了我手中的蹄膀就走,我大怒,一把揪住他:“混蛋,你敢抢我吃的?”那乞丐一回头,竟然是俞长安……我惊醒了过来,浑身湿淋淋地,连嘴边也全湿了…..然后,我慢半拍地发现我居然躺在原非白的怀里,口水全流在他的前襟上,而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他静静地问道:“长安是谁。”我的脸全红了,擦着口水一跃而起:“回三爷,长安就是西安的别称而已,我去给三爷弄吃的。”我一溜烟来到溪边,拼命往脸上泼水,心中不断问自已:为什么我会梦见俞长安,更要命的是我怎么会睡到原非白那恶魔的怀里,还把口水全流到他身上。天空下起了绵绵春雨,我在山洞口用大芭蕉叶遮着,防雨防敌,只露出天空一角,原非白在洞里盘膝调息练功,我只好无聊地望着那一角灰暗的天空,想着救兵什么时候到呢?难道要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原非白在这一辈子?我打了一哆嗦,前世经常看的影视情节,就是原本仇人的一对男女无意间流落到荒岛上,不但没有相互残杀,反倒成了情侣,还生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