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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太客气,我司马氏皆为原氏仆人,遽儿同晋王情同手足,晋王从小在暗宫养病,也曾师从我鞭法,情同母子,汝之所愿,本宫自然会使人满足,只是妾有一要求。”其实方才瑶姬用长鞭卷走我和兰生时,我便感到二人鞭法相似,但瑶姬比非白更纯熟,非白从小师从陆邦淳,故而陆邦淳的门生皆与非白交好,韩修竹是非白的武学老师,故而非白文武双全,羡煞天下英雄,韩修竹使的十三节青竹杖,而不是长鞭,非白早年双腿不便,便学习了颇为方便的长鞭,可是我也一直有疑问,他是从哪里学来如此精湛的鞭法?我有一次无意间问起,他却对我笑而不答,后来素辉进来回话,我也忘记坚持这个问题。原非白小时候长居西枫苑,早早被内定为暗宫之主,想是经常进入暗宫,接受瑶姬的训练也无可厚非,而瑶姬提起非白也全无恶意,更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可是我总觉得有很重要的点面缺失了,以至于脑中无法圆上一个圈,就好像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永远无法拼成一幅完整的镜面。。。。。然而细想想,原青山说得有道理,有些秘密我还是不要去碰为妙。我便定下神来,躬身垂目道:“但请夫人赐教,木槿万死不辞。”原青山淡然地看着瑶姬,同我一起等着她的下文。瑶姬轻笑了一下,玉指虚点,只一眨眼间,那个雀儿早已使轻功飞上去,真如空中隼鸟一般灵巧,一下子取了墙中央最漂亮的那只面具,落到地下,弯腰递给瑶姬。那朵面具上侧颊的西番莲采用了是明氏的重瓣莲样式,皆以粉紫晶石镶嵌双目,以红玛瑙为唇,额上有梅花枫叶记号,乃以滴血珊瑚石配金漆所描。“这个面具,夫人做得甚是漂亮,“我由衷赞道,也许是审美疲劳了,司马家的人决定再也不画自己族徽吗?我看着这张巧夺天工的面具胡思乱想着。“我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完,“她轻轻道,慢慢的生命上那面具:”上面的晶石全是本宫到紫陵宫附近的地矿深处,亲手采集的,可谓世间罕有,就算是天命所归的皇室中人,或是富可敌国的世家大族,他们的府库里,皆找不到出其右者。”“本宫给这副面具起名叫做世世相依。”她的声音中满是一股郁气。我身上的汗毛微微竖起,与此相对的岂不是我曾经万分讨厌的生生不离?亦因为此药,我同非白的心结结了达八年之久。我暗咽了一口唾沫,强挤出一丝笑道:“这珊瑚石做的梅花枫叶倒是同夫人面具上的一样,夫人这是给自己做的吧。”她轻笑了一下,青葱般的手指将面具极优雅地向我递来,柔声道:“这是给夫人的,算是本宫的见面礼吧,本宫希望夫人能受下。“若在平时,我会这样想:我拿了人家珍贵药材,人唯一提的要求就是还要再拿一只人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的宝石面具?这瑶姬夫人也太实在了。可是如今我却觉得很诡异!我假装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有些惶恐道:“夫人呕心之作,妾如何使得?”“本宫说使得,自然是使得的,”她在面具下轻笑出声,慢慢地抬手,亲自为我戴了上去,我拒绝不得:“先试试看,大小可合适?本宫其实很久没有做面具了。”瑶姬果然是制面具的高手,这个面具同我的脸型契合,因是薄陶所制,极轻薄地贴在我脸上,内里光滑细腻,无任何毛刺的感觉,双目处有无数极细的小洞,可轻淅地看见眼前的一切世物,司马家的人也算颇费了心思了。“你没有做到的事,却想让她来做到吗?”银钟魁冷笑说道:“当初我们从来没有逼过你,非白也敬你如母,你却下得了手去吗。”瑶姬诡异地一笑:“您这是说哪儿的话,老祖宗们定了这样的规矩,再怎么荒唐,也总得有几个跟着做,不然怎么对得起司马家和原家的老祖宗,反正她又不是梅香jiejie,圣上又担心什么呢。”谢梅香,我心中猛然一惊,再看向那银钟魁,那人再怎么面无表情,却挡不住一股子睥睨之色,这不是原青山,而是正牌原身,当今圣上原青江。有一股异香传来,黑暗中的我头晕了起来,眼前瑶姬的笑容渐渐奇怪地扭屈起来,我人渐渐地软了下去,失去知觉前,感觉被人拦腰抱起。修罗铜像忽然睁开了一双充满血丝的紫瞳,慢慢地流出了红色的血泪,他奋力举起双手,挣开了铁链,挣开了他身后的加之于他身上痛苦的枷锁,仰天大叫起来,整个地宫动摇了,不仅仅是地宫,就连上面的紫栖山庄也撼动了,整个天地也裂开了。我的脚下是无边无际的血池,撒鲁尔在血池中拼命挣扎,痛苦地嚎叫。紧跟着那非白的天人神像也慢慢地抬起宝相庄严的脸来,那嘴边温和的笑容化成一丝冷酷的冷笑,他抡起长剑,甩向铜修罗,把铜修罗一下子钉到天际,然后这把长剑竟然把天际的深处捅处裂开一道巨大的痕迹,那天空开裂了,无数的血魔从裂缝中涌出,把天空挤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好像硬生生地给天空捅了一个大血窟窿,铜修罗便被挤入了黑洞。那些血魔向我滑移过来,拖着我进入了血池,我看到紫浮从黑洞里又冲了出来,化身成人,他同天人正好相反,身穿黑甲,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开口对我说着什么:“不要相信他……..。”最后他的话变成了刺耳的音乐,在我的耳边循环嘶吼,我的耳膜流出了血,再怎么也没有听懂他对我说的话,好像紫浮也意识到了,闭上口,可是那紫瞳充满伤痛和情意地看着我,血色眼泪对我流个不停。我的心中忽然像什么融化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和疼痛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向他伸出手,想开口对他说:“朝珠,你不要哭。”而那天人降落在我面前,温和而潋滟的凤目划过一道我从未见过的狠戾:“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诅咒永无解除。”什么诅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血魔们渐渐围到天人周身,向我淹没过来,阴险而乖戾地jian笑着,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诅咒永无解除。”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我眼开了眼睛,发现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四周紫帘千重万垂,缀满琉璃珍珠,顶上是一只蛟纹银熏炉,正袅袅地浮着青烟,仿佛置身神仙闺房,可惜唯一煞风景的是耳边乱七八遭的琴声,让我本来就很痛的头就像裂开一样。这是哪个孩子淘气?乱弹琴呢?我挣扎着爬起来了,却见是司马遽正一手支额,一手乱弹。我虚弱道:“求宫主莫要再弹了。”司马遽应声转过头来,伸了个懒腰,信手摘下面具:“你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