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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无间关系的人。所以在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前,她不想,也不敢改变现在的这种关系。只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依赖他,依赖到,没有他,生活就不再完整,没有他在身边,她的喧闹也不再那么肆无忌惮,没有他,心,竟是如此的空。而此时的宇文邕也正在宜阳城中心绪不宁的思索着,那日听了宇文宪的话,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虽然想着再问一遍,但宇文宪此时正带着士兵们前去追截兰陵王,所以只好叫了个那天和宇文宪一切前去的副将再次询问。长恭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跑远。他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还是她躲在了那些齐国百姓家中。那夜突如其来的心痛和烦乱让他失去了平素的冷静,以至于不能正确思考。副将回忆了一遍那夜搜查的情形,道,“陛下,的确没有可疑之处。”宇文邕瞥过了眼,忽然眼前一亮。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对了,那天你们搜查的人家里,可有特别美丽的年轻女子?”副将一愣,然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回陛下,那日末将倒是看到一对美丽的姐妹,尤其是那位长期卧病在床的jiejie,虽然只是看到了个侧面,不过的确是倾国倾城。“宇文邕的眼中微光凛凛,冷声道,“立刻带朕去!”他怎么忘了,她本来就是个女子啊,那么扮做女子蒙混过关也不奇怪。本来早该就想到的,只是因为当时见她中箭,已经心痛的不知所措,影响了他的判断能力。不过,现在应该不是太晚吧?那样重的伤,她根本就走不远。-------------------由于因为担心恒伽,长恭根本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一秒。所以在知道自己已经稍稍有所好转,她不顾林嫂的挽留,固执的拖着虚弱的身体,硬是离开了她们家,心急如焚地寻找恒迦的下落。但茫茫大地,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就在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恒伽曾经说过的话,“在华谷等着我。”她的眼前一亮,对了,恒伽一定没事,一定是去了华谷了……他绝对,绝对不会有事的!于是她没有再多想,更不敢朝着坏的方向深想,策马直冲着华谷的方向而去。他--一定在华谷等着她!出乎她的意料,这一路上她没有碰到任何周国的士兵,几乎是毫无阻拦的到了华谷附近。到达那里的时候,时已近黄昏。夕阳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低垂,火烧云在天际如牡丹般盛开。长恭勒住了马,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要过了这个山坡就是斛律光的驻地了。腿部的疼痛还是隐隐传来。她直到自己的伤口有可能随时会再裂开,所以在赶路的时候她也是小心翼翼。自己的这条命,是恒伽用他的一切换回来的。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她扬起马鞭,准备一鼓作气冲到军营,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的心里一紧,驻守在华谷附近的,除了斛律光,还有----周国的韦孝宽。她转过头,在看到那几袭黑色的身影时,心里更是一凉……黑衣黑甲---那是周国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虽说几乎没人见过兰陵王的容貌,她现在穿的也不过是普通的男装,但未必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实在不行的话……她按住了腰间的长剑,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神色。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拼死一战了。她是----绝对不会成为俘虏的。就在她心念一转的瞬间,那队人马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为首那人见到是她,忽然惊喜的叫了起来,“王爷!怎么是你!”长恭惊讶地抬起眼,仔细一看,顿时也惊喜的喊道,“是你!”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面前这人是段洛!“你们怎么会穿着周人的衣服?”她一时还不能从意外中完全回过神来。“我和几个兄弟去打探了韦孝宽的消息,所以就顺便问他们“借”了身衣服。”段落激动地看着她,“王爷,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宜阳那里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我真怕……”长恭听他提及那次惨烈的攻城战,不由心里一颤,忽然又蓦的抬起头,眼神闪烁不停,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么,你,你见到恒伽了吗?”段洛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斛律都尉,就在这里。”长恭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那里,嘴唇轻颤,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一种喜悦,是融汇了至灵至性的温柔。如同隆冬凝冰下涌动的水流那样渴望寻觅到一个望春的泉眼,彻心彻骨,刻骨铭心;原来有一种感动,是不需要言语泪水,就像冬去春回万物复苏,细雨滋润心田,渗透到浑身颤抖,热了四肢百骸却无所感恩……他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等着她……“段洛,快些,快带我去看他!”她兴奋地扬起了马鞭,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沉浸在狂喜中的她,尽管发现段洛脸上掠过一丝欲言又止的黯淡表情,却并没有多想。直到见到了斛律恒伽的时候,她才明白了那抹表情意味着什么。斛律光的营帐里,静谧的氛围下只有火炉里松木偶尔发出“劈啪”燃烧声。桌上的茶早已冷却,气氛有点压抑。恒伽静静地躺在那里,淡淡烛光为他那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泽。身上的几处伤口几乎深及入骨,虽然已经止了血,但看上去却依然是触目惊心。人已瘦损得厉害,颧骨微耸,眼窝深陷,憔悴的容颜上除却墨染般的修眉和长睫,只余一片灰白,若非胸膛仍有浅浅起伏,简直就像一个死人。“长恭,正如你所见,恒伽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昏迷中,至今都没有醒来。”斛律光在一旁说道,平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哀伤。长恭跪倒在他的面前,直直地凝视着他的脸,双目中布满了血丝,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就好像每说一个字就会深深刺痛自己的心脏。“那日我们遇到斛律都尉的时候,他正好被宇文宪的人围攻,不过当时他带着那个面具,所以我们还以为是……”段洛顿了顿,“只可惜我们还是迟了一步,斛律都尉当时已经身受重伤,我们将他救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醒来过。”“不过奇怪的是,恒伽这孩子既然要来我这里,为何偏偏去选那条险峻又偏僻的小路……不然的话,也不会伤得如此严重……”斛律光没有再说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恒伽忽然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呻吟,面色变得潮红,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