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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小心翼翼而满怀期待。女孩两颊因紧张或者害羞而染得粉扑扑,安素之不知道这是不是生长在湘南水乡的女子共有的属性,还是只有凌闫自己才如此,心想她大抵是真的爱着心里边那个人的。她迎面笑得灿烂,有几分羡慕地说:“嗯,好看,如果能给我织一个就好了。”又看到了水乡女子含蓄而甜蜜的笑。安素之喜欢凌闫这样的笑,大抵是她自己少有这样。而凌闫不同,她这样的笑让人觉得很舒服,就好像她理所当然就是这样子的。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大抵还是侧重女主个人情感线的描写的,希望喜欢。☆、过客周末的饭堂餐厅没有放学高峰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用经过长龙般队伍的洗礼,很快就能打到饭。饭堂的窗外满是未开花红棉树,并不温暖的阳光把餐桌影映得斑纹点点,风起时,看见影子随着轻轻晃动。准备开动时,安素之却没什么胃口。用筷子戳了几下饭,又摆回原处。还未完全回暖的天气,前一刻还热腾腾的菜,很快凝结覆盖薄薄的油脂。安素之毫不迟疑地端起盘子,往外走。决定在菜完全变得不堪入目之前,把它倒掉。眼不见为净。呵,怎么有点像玮云瑶说的话。走出饭堂,安素之还不想回到宿舍。她沿着小径走,路过历经昨天冷雨后,残留几分凌乱又渐渐朝气勃发的蓝花楹。是不是每种事物都隐藏不为人知的面,这种时令时节芳华绝代的花,却从话语里透露绝望气息。绝望里等待爱情,虚度一世韶光。步行在学校的人工湖附近。许多微小事物也总有许多令别人艳羡的地方,若不是生命力的顽强,亦可是风雨过后的坦荡荡。耳机里传出女性旋转低回的嗓音:我们都被忘了都被忘了很久时间就是一段路的小偷那雨伞下的衣袖那等答案的面孔多少快乐走成寂寞……她想起前些天身处的蜜色转暗的光线,人语寥寥的走廊,那人的脸还是轮廓清晰。也许只是在脑海描摹过太多次,总能一下子想起。原来人的视线,也分类别辨认。一切在无形行进,除却心情。那天的事还在单片循环演播。像芒果台暑假档的。经典冗长。早上。安素之手轻轻一钩,把收笔的最后“缱绻”的“绻”字写的几乎传神,画上最后的句号,套上笔套。把最后的纸张放在干燥空气里晃几下,与先前完成的手稿叠放一起。轻呼一口,嘴角扬了扬,笑意浅浅。“帮学生会准备编辑用的手稿完成了?”“嗯。?”安素之看着假寐的玮云瑶从床上蹦下,气汹汹朝自己走来。“真搞不懂,选成员又不是选美。怎么就我这根好苗子就给落下了呢?我六年级作文还拿过奖呢。”安素之几乎了晕。半响才想起来:上学期学生会招新,又道听途说学生会男生基因优良的“江湖传闻”。跃跃欲试的玮云瑶,最后因面试紧张过度,发挥失常告终,成为一段“断送玮云瑶终生幸福”的旧事。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但因为某些原因,作为“圈外人”的安素之却在第二学期中途被邀请进学生会,负责副编辑部长的工作,替学生会文化栏和博客,写一些文章。她不喜欢这样固定的安排,便拒绝了。只是来人态度坚持,就答应尽量抽出空余时间帮忙负责写学生会专栏的那部分。手头的稿,大多利用周末空闲完成的。她也不注意外界对自己写的东西的反响。练练手,无愧自己就好。只是没想到玮云瑶一直都耿耿于怀。“我看看,跟我写的……差不多嘛。”玮云瑶站在前面,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张。“怎么我就没选上呢?”翻了几页,不知有没有认真看,把手稿放到安素之手中。这幼稚鬼。安素之把接过的手稿,清点整理了一下,放进挎包。手机轻微震动。“你现在在哪?”“学生会室,你要过来吗?我在这等你。”安素之把手机合上,也放进包里。过冬的清冽阳光,铺晒在枝头,穿过叶茎的缝隙,依稀吻漏在安素之的垂落的发梢。有温暖触感。安素之仰起面,深吸了大口清醒空气,腹腔都凉凉的,好舒服。这样的天气真好。学生会的办公室。学校提供的场所,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学生会作为社团龙头,在“圈地运动”中还是充分表现了自家影响力的。宽敞,明亮。室内装设也很有立体感,在学校这种一板一眼的的大规模建设中挺少见到的。兴许是学生会成员中有设计专业的成员,安素之想。室内活动墙上有几个硕大显眼的红色字眼,几乎每次来这边,安素之都会不经意看到。几个有几分矫情的提名“心间的不语”,下面是2009,2010……2016这些描摹年份的数字,之后是各式各样的照片。很多是没见过的脸。会说话的眼里大都透露着甜蜜。同一张脸也许贴过了四面墙,见证了岁月的不渝。固然完好。但更多是短短隔年就焕新的面孔。人走心缺。空洞的缺口时常灌满凉风,让人不适。以至更多人还未送一个人至分离渡口,就急于寻找陌生的人相爱,填补。于是,又是幸福的面。只是那不知何处去的人面,是否也依旧笑如春风?安素之曾认真地细阅那一小处。目光定在照片墙左侧,2013年那框,几乎隐蔽的角落,空白处,水印还留在上面。安素之记得照片里,女生低首在翻阅,几绺青丝垂落在光洁的锁骨,侧脸无声得醉人。画面距离和光线都把握的极好。那该是女生那个年纪里最美的模样,安素之也是这样觉得的。有什么在看不见的地方下沉、下沉、不断下沉。模糊了时间,地点,人物的对白响起:“你知道的,我一直爱你。”“我知道的,你还不爱我。”一个“还”字,是否就是支撑一切等待的所有理由?在心底腐烂的,都不能够说。她收起纷繁杂乱的思绪,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