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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的窗纱又让人感觉舒适的温馨。安素之想这兴许是因为宣作家小女儿偶尔过来一起住的原因,她有一个六岁左右的女儿Alice(小爱)。宣作家的出稿量并不大,属于少而精的范畴,对方的性格也谨慎细心,安素之的工作难度并不高。在安素之因为隔音效果问题,而在修稿期间没有受到外界打扰,几乎误认为整栋房子只有她们两人时。打开房门,一个穿着粉色小洋裙的小女孩在一曲完毕之后,放下手中的小提琴,飞快朝她们跑来,白皙甜美,像是欧美大型号的芭芘,身后跟着一名训练有素的中年菲佣,一只毛色雪白的拉布拉多幼犬在周围绕圈。“Mom。”女孩跑过来欢快地抱着自己的母亲。用兴奋好奇的眼光看着她。然后安素之见到对方松开抱着母亲的手,朝自己跑近。“I’mAlice,youtellmeyourname”女孩说话时笑得弯弯的眼睛“扑扑”地眨,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安素之不可思议的想起了格林童话里的小公主,如果现实里也有的话,兴许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的吧。。“Betsy”,安素之跟她说自己几乎没什么场所需要用到的名字。“Butyoucallmetheesename‘suzhi’”“Number?”小女孩表情有些疑惑。安素之哭笑不得,没缘由失落的情绪好像也因为这个问题好了一些,尽量对对方笑得温柔和善。然后抬头回复一旁静静站着的女主人笑容。就这样过去了小半年,修稿之余,安素之会陪着同样没有“工作”的Alice玩耍。Alice总是高兴得像个话唠说个没完,虽然她常常心不在焉,神游回来的自己也常常觉得内疚,即使小女孩很少会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安素之还算适应那里,一开始的惆怅感都在时间里渐渐习以为常,她也慢慢学会释怀。许多事都是这样,并不一定非你不可,许多人也如此,他们在太高的位置发光,并不是你一直仰着头盯住不放,便会赶上。宣作家的电话是从美国打过来的,她知道对方最近都在国外出差,参加一些作品交流会,更大部分时间也许是在那边跟丈夫或旧朋友联系,所以连Alice都带过去了,安素之已经有接近半个月没有再见到她了。对方表示自己那边的事还没弄完,希望自己如果有空,这个周末到小区的房子陪Alice,可以的话带Alice出门到一些地方走走。虽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即使彼此并不陌生,但因为学校距离Alice住的地方并不算远,自己也不习惯,平时几乎找不到住在对方家里的理由。可自己并不是喜欢凡事都刨根问底,抓着不放的人,她什么都没说,便答应了下来。“那今天中午结束课程后,我收拾一下东西,傍晚的时候再过去吧。你先不用跟Alice说我要去,免得我因为什么事情耽误,让她等急了。”“那这两天麻烦你了。家里换用的日常用品都有准备备份的,你带一些自己平时需要的就好。你到点了出校门口,我提前提醒司机去接你。”安素之觉得麻烦,“距离也不远,到点我自己过去就好。Alice那边,我会尽力的,您不用担心。”她说完“您”顿了顿,生活里她时常对宣作家有些不自觉的疏远。她的全名叫宣小娴,她很早就让安素之称呼她为“小娴姨”,只是安素之有时难为情说不出口,便尽量避开喊名字而称呼为“您”或者Alicemama,好想这样更能突出强调什么。强顶着因为睡眠不足而不断汹涌袭来的涛涛困意,熬完上午最后两节公文写作课。一下课,回到宿舍安素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醒来下午4点,收拾些东西就出门了,途径学校超市门前的林荫道,远远看见一辆S系列的黑色奔驰停靠在一侧,一个穿着正装三十左右的男子贴着车身站立像在等谁,从安素之这个方向只看得到男子不算很英俊却充满成熟男性气息的侧脸,这样的情境在W大不算少见,安素之敛回神,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约定的时间之前怕是赶不到了。宣作家的房子在斜坡侧,赶到时背后有薄汗,安素之按了三下白色的门铃,门很快便被打开了。黑色皮肤的女人走出来,满脸平凡而慈祥笑容。“Betsy,longtimenosee.”对方最后故意充趣的中式英文让安素之觉得亲切。时间固然残忍,演变里带着无法预测的抹杀和摧毁,但这些看似不堪的另一面,却又孕育着截然不同的温柔,动人。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人,却有一天因为感到对方的难过而疼痛不已,这不是发生在时光荒洪里很美妙的事情吗?这位出于种种原因,从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漂泊至1000多公里之外国土的异色肤色的妇人告知安素之,小姐(对方称宣作家为夫人,Alice为小姐)不开心,饭也不怎么吃,一整天就只在那里坐着,让自己尝试一下帮助小姐,并非十分地道的美式口音透漏着担心,目光真诚。安素之示意对方别担心,自己去看看。Alice穿着蓝色纱裙坐在院子最小的摇椅上,双手顶着圆角桌托着腮,眼睛也只定在一处,像忧郁的蓝精灵。安素之这里的“忧郁”并不是指成年人的忧郁,也许只是幼童有时突发奇想,故意模仿大人的样子。安素之忍不住被对方故作小大人的样子逗笑。正忙着托腮的小人转过脸来,对方惊呼:“Betsy!”,对安素之的出现感到兴奋,但渐渐又回复原来的样子了。“对不起啊,Betsy,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话,你再等一下吧。”Alice看向自己这边,长长的睫毛噗噗上下刷了几下,表情无辜的很可爱。“为什么?”确定对方不是真的不开心之后,安素之扮作很惊讶地问,满脸写着不解。Alice示意自己在旁边坐下,托腮的手离脸蛋越来越远,讲到激动时手脚都用上了。“费曼说我胖,说我像哆啦A梦,还说我幼稚。”对方的脸激动的泛起红扑扑的粉色。费曼是Alice在美国那边的好朋友。“那你是生气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当然是生气啊,哆啦A梦可是男孩子?”小女孩的嘴撅着,扑眨扑眨的眼睛和她母亲一样好看。安素之忽然很想摸摸对方的头,孩子真的超乎想象的纯粹美好。“那你觉得叮当可爱吗?”Alice点点头。“费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