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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学生发言,之后我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是那时候第一次见他诶,真的好帅啊,还年年理科第一。不过后来升高二不久,他就拍拖了,虽然没见过他和梨洛学姐走在一起,可是想像一下那个画面,还是挺赏心悦目……”几个女生笑作一团,在不算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刺耳。安素之不动声色地从背包的一侧拿出mp4,泰勒熊特带着些沙哑的声线凝成一道坚固的墙,阻隔了外界所有声响,安全且温柔地包裹着她。安素之是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模样的,即使跟学生们的想象有些偏颇,没有拥抱,没有耳语,在学校禁止恋爱的高中年代,甚至没有牵手,两个人走的不远不近,彼此对话,女生时而羞涩地微微低头,巧笑倩兮,男生淡定从容,表情却时而笑颜展开,稍稍走在前方。而那日铺洒在两人身上的余晖太盛,安素之避之不及竟灼痛了双眼,待转角的微风吹过,脸颊一片清凉,心中竟充满了荒芜感。如今想起来,只是余留情感的边边框框,悲伤也不再似从前浓烈。安素之知道,年少时她心中无法放下的释怀,从来也不是因为梨洛,不忌妒,不自愧,更不自怜,她流连艳羡的是对方曾坐拥的那份情感。失落且疼痛的想法,被一个人否定就等于世界末日的感觉,全是由于喜欢那个人啊。她看着暗淡下去的电脑屏幕,轻轻合上。一杯水下去,肚子终于有饥饿感了。唤了一声玮云瑶,示意一起出门。玮云瑶从座位站起来,缓缓地伸了一下懒腰,“待会吃……”什么。“砰。”人衰起来的时候好像喝水都会噎着。一个卵石状的玛瑙从另一张床悬挂的栅栏处掉下来,摔断了一边,弹飞到安素之旁边,还有一小部分破碎的没了形状。安素之捡起脚边不怎么成型的碎块,从玮云瑶手里拿过另一边碎块,放进小盒子里,再放到凌闫那张有点积灰的书桌上。“肯定是小男友送的,我糟了。”玮云瑶倒吸了一口气。小男友是玮云瑶给凌闫男朋友起的代称,具体是老的小的壮的瘦的,因为凌闫不常提,她们也没怎么见过。玮云瑶咧咧嘴,没有笑出声。“先出去吧。”望着饭堂树立的形形□□的餐牌,玮云瑶有些心慌。可兴许两个人都饿了,在饭堂二楼吃了正餐还另外加了两碗方碗的芋圆才觉有饱腹感。“怎么这么少人吃饭啊?”玮云瑶嘴里还含着芋圆,说话模模糊糊的,安素之听不太清楚没有应她,良久自己看到食堂的古钟喃喃自语道:“原来已经九点了啊,难怪出门时天这么黑。”安素之看着她,女孩仰着脸出神低看着西北向的古钟,天花板的白炽灯散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线条,稍长的短发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和那日的余晖有些相似,她不确定玮云瑶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安素之,你说这食堂怎么有这么一个钟啊?”她喊她全名,她不以为然。只是循着目光看着食堂的那口钟。是木制年代感很重的古钟,附在上面的木漆脱落了不少,含蓄而保守。只是饭堂新建没几年,装修设计都相对前卫很多,古钟强行被挂饰在上边,说不上突兀,可不契合肯定是有的,没有被摘掉,估计是校方的人没有找到合适的安置方法,便挂回原来的地方了。安素之回过头看她的时候,看见玮云瑶的眼圈泛着浅浅的红,再久一些,颜色加深。“是不是一点都不搭?”“明明知道不适合,为什么还是要硬凑一起?”“多累啊,你说是不是。”有液体滴落在食堂不锈钢桌上,“啪嗒啪嗒”,在空旷的饭堂竟有些回响。灯光还是柔和地打落,女孩光洁的脸庞布满晶莹的泪痕,沿着削瘦的下颌线掉在有些油腻的不锈钢餐桌,在灯光下打得程亮。安素之有些心疼。很多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面孔,过于丑陋,过于脆弱,过于单薄,平日里藏着掖着,很少有机会能够出没人群,只是深夜,寂寥至极时才敢释放,外表硬朗更多时候也许是为了保护比常人柔软的内核,大大咧咧的玮云瑶,凡事看上去不太上心的玮云瑶……安素之知道这些远触及不了真实柔软的那部分。她知道疼痛是愈合不了伤口的,她还负着伤,给不了玮云瑶需要的安慰,被对方牵着的冰冷的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开。只是抿着唇,平静地看着对方,像是下一秒就要崩塌的情绪,疼痛暗涌。有莫名的万劫不复之感。她听到玮云瑶的唤声,哽咽还不是很浓,但因为哭泣耸动的双肩脆弱得好像一握就碎,安素之小心翼翼拍着。“素之。”“嗯。”“素之。”“嗯。”“我好难过。”“嗯。”“感觉这里空荡荡的,怎么都填不满。”玮云瑶手捂着胸口,双肩抽搐着,哭泣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安素之的耳朵有些被震疼了。“嗯。”“好难受好难受,如果以后都是这样怎么办?”她的姿态像匍匐在安素之腿上的受伤的猫。“素之,你知道吗?”女孩抬起头来,满脸泪痕。我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幸福了。我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幸福了。好像一句残忍的诅咒横亘在两旁,切断了女孩所有前进的路。玮云瑶怔怔望着摆动的指针,视线有些模糊。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凶手下一章摊牌玮云瑶想起前些天遇到的顾若初,头发好像短了许多。“顾若初你消停一会,你会死啊。”玮云瑶拍开他的手,又甩了甩头发,继续拨弄着手里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动的表。“你头发好像长了。”顾若初说着伸过手恶作剧似的把她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玮云瑶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样子有多幸灾乐祸。玮云瑶不由自主想起了梦里发生的那些事,这和梦里另外一面的他,一点也不像。抬头发现对方还在看她,没好气地问“干嘛?没见过……”“美女”还没说出来,对方问:“怎么突然想留长了?”玮云瑶觉得对方的问题有点好笑,便笑了出来,扬着嘴角问:“怎么,碍着你啦?那也没办法,星象说我今年如果头发能过肩,会很招桃花运的。”说完又继续专心摆弄着手表。“你还信这个?而且你确定不是桃花劫?”顾若初似乎想笑,却还是没笑出来,声音干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