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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吸进和呼出的气息敲击在□□的牙床,让那个夏天清凉了不少。右侧的男孩有些生气和不情愿地说:“顾若宁!你确定你是我哥吗?你怎么这么笨啊?”被叫做顾若宁的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温和地笑笑,“下次不会啦,保证。”他朝自己眨了眨眼,玮云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和顾若初跑开了。后来长大一些的玮云瑶每次想起这个画面都觉得很温暖,可很多时候她不敢想。初三那年深秋,四处大有秋风扫落叶之感。玮云瑶宅在家里一边美滋滋吃着顾阿姨给的零食,一边重看着犬夜叉,电视已经不播了,是玮云瑶拜托顾若宁带回来的,不过代价是得帮他带一个星期的书包去学校,玮云瑶当时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为了心爱的犬夜叉和阿离委曲求全。怎么两个长得这么相似的人,性格却这么不一样呢?不过为什么最近总是见不到顾若宁呢?该不会躲着她吧?玮云瑶想着脸有点热了起来。前些天顾若初放学踢足球,在换衣室换衣服时,让玮云瑶和顾若宁两个人在校门口等他。玮云瑶踢着路边的石头,顾若宁忽然问她,玮云瑶被顽劣的石头搅得有点分心,只能大概知道对方问她,是否喜欢他还是顾若初之类的问题。“当然是你啊,最喜欢你了。你都好到让我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meimei莫过于此了,顾若初那家伙就只是到欺负我,肯定是你最好的。”回答时,玮云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凭着直觉一股脑的说,尔后还加上了大大的笑容。对方貌似给她的热情吓到了,不知是生气还是感动,别过了脸去。顾若宁很少这种不理人的状态,玮云瑶有点不知所措。犯难时,迟来的顾若初竟然出现了拍了一下他们的肩,玮云瑶虽然吓了一大跳,狠狠揪了一下顾若初新买不久的阿迪上衣,可还是有些感谢的,然后几个人吵吵闹闹地回家。玮云瑶回家后才有点后知后觉,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使关系没多大变化,可是一个劲地说喜欢,肯定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的,难怪顾若宁会生气不理她,想到这她就有些热气向脸上冒,下次一定得找时间解释清楚。下定了决心,玮云瑶食欲大增,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薯片,咬的咔咔作响。“咚咚咚”她听到敲门声,拍了拍手里的碎屑,然后跑过去开了门。顾若初举着手机站在门前,那个时候他只比玮云瑶高几厘米,两人几乎是平视着说话的。他把手伸过来,玮云瑶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能动弹,她觉得今天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他的手若有似无地擦着她的唇,把残留薯片碎屑弄开了,手在她衣服抹了抹:“偷吃还不记得擦嘴。”他说话时噘着一边嘴角,好像特别嫌弃。玮云瑶以正常频率跳动了15年的心脏,忽然节奏加快了些。“顾若宁傍晚从少年宫回来,路过钵仔糕店,问你……她说她要的,我就说嘛,只要是吃的,哪里少的她份,你还托我过来问。”顾若初鄙视地望着玮云瑶发光的眼,觉得自己太了解对方了。玮云瑶兴奋地嘟喃着:“我最喜欢钵仔糕了,钵仔糕……不过路过钵仔糕店的那条路回家不是比较远吗?要半个小时诶,绕另外一边,走平时那条路才十五分钟。”顾若初已经收了电话,大半身子在门外,听到她的话回过头:“这你就不懂了,说不定打算给你几个钵仔糕然后半蒙半骗着把你给卖了。”“还有他说今晚有话跟你说。”说这句话时门已经关上,一门之隔顾若初的声音听起来沉闷。“有话和我说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那太好了,正打算和他道歉呢。”玮云瑶开心地想着,高兴地摇了摇手臂,把手里的水弄洒了,简单处理后,又继续惬意地躺沙发上边吃东西边看犬夜叉。可是就像故事的前大段情节一样,关于顾若宁这个人的篇幅几乎一字不提一样。顾若宁离现实生活已经很远了。无论是她,顾若初,还是正忙碌着晚饭的顾阿姨和顾叔叔,他们谁也等不到那迟归的少年。顾若宁死了。这段时间记忆里头那张和顾若初相似的脸,这个叫顾若宁的少年,他的表情越来越多的出现,全是美好的,青春洋溢的,竟让她比过去更看的真切。逝者,旧件,旧事……所有消逝的东西,最可怖的地方不是渐渐模糊,尔后全部淡去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待会来发现从来没有经历过一般,而是其以最美好的面孔远去,在你记忆里鲜活,触不得,忘不掉。顾若宁实在是太美好了,有时候玮云瑶甚至在想,她自己会不会就是凶手。间接的,残忍的。可每次一旦这般开了头,玮云瑶就再也想象不下去。那些人说话一一涌上来。肇事者跪在一边,扇着自己耳光:“我该死,我该死,实在是喝多了,对不起……”“顾先生,顾太太,请节哀,我是顾若宁这孩子的现任班主任。对这件事其实我也有责任,班上学习委员请假了,所以我便让若宁这孩子替了一下,刚好隔天要开班会,打算给学生每人发一支笔。如果我没有让他跑文具店……”……她会不会就是……如果晚上他没有话要对她说,便不必特意去买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的暖场?她记得那时一直抿着嘴的顾若初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他走到哭得鼻涕眼泪都是的玮云瑶身边,说:“和你没有关系。”然后,她哭的更厉害了。“素之。”“恩。”玮云瑶的双肩随着抽泣而轻轻抽动着,哭得像是一个丢掉糖的孩子,呜呜咽咽地,姿态很伤心。安素之发现旁人根本无法触及悲伤着的内心,因为即使说的再多都不见成效,悲伤的灵魂不自觉地衍生保护而自闭的屏障,给的安慰只是隔岸观火。她能做的只是递给玮云瑶擦眼泪的纸巾,轻拍她蜷缩的后背,如果她需要,便是紧紧地抱住她。“你说……”……“我会不会是凶手啊?”玮云瑶声音淡淡地,像做梦时的呓语。☆、为什么喜欢凌闫站在宿舍门口,安静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一旦对视,便堆满了令人舒服的笑容,很多时候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让人一秒就开心的魔法。她还是穿棕黄色的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头发被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别在身后。安素之和玮云瑶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弯唇笑,算是打了招呼,又顾自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