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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对位,不过好像拍了不少。“给你捏捏肩。”玮云瑶把相机收进了包,搁在地上。“别,我也没什么运动量,你自己跑来跑去的看见都累。”安素之打住玮云瑶伸过来的手。“机会难得,玮式按摩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玮云瑶捏捏安素之有些酸的手臂。“傻逼。”“我这个人是没什么心眼,不过别人关心自己还是感受得到的。”她感觉安素之身体小小僵了一下,又很快缓和过去。玮云瑶站在安素之后面,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肩,头顶传过来的声音有点虚渺。“谢谢,我知道你担心我,今天外出挺开心的。”安素之抬头示意她在旁边坐下:“你这么站着跟我说话,我脖子更累。”“少自恋了,我也是想出来转转才提议的,”安素之望着远处在高高楼宇后面像是快要落下去的夕阳说道,“外加一点关心吧,毕竟宿舍氛围也挺重要的。”玮云瑶咧嘴笑。“即使身体由100多万亿个细胞,1000多万亿血管组构而成,人的个体存在还是太渺小了。可埋头生活时,无论是高兴还是痛苦,人都只当自己是一个世界,而忽略了真正的大无边际的维度,这是一个我们都很容易犯的错误,因为我们都觉得自己是故事的主角,由着心情把故事一路延长下去。可是偶尔看看外面的世界,吹吹风,看看别处,才能找着自己的位置,会发现自己是沧海一粟,会察觉有时候自己的感受是微不足道。”安素之面朝磅礴的落日,目光虔诚,玮云瑶听着她喃喃细语有些动容。“是不是很感动?”安素之笑着偏过头,落日照在她的侧脸,玮云瑶看见她挑挑眉头再次说话,“对比磅礴大气的事物人确实是很容易察觉自己的渺小的,可是人毕竟是个xue居动物,居藏于一个四面封闭的空间才有正常的生活安全感,那种渺小虚无我们是不常感受到的,需要费少数的时间,少数的精力去寻找。所以我们大部分时候还是自己的主角,因为那种退一步就回到自己世界的举动是很容易做到的,所以当那样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深陷痛苦,还是会埋头哭泣。感知到感受不是微不足道而是无处不在,感觉它在心脏上散布的血管,跳动的脉搏,流动的气息。偶尔的渺小杯水车薪,只是偶尔缓解。”安素之轻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过的生活,无论怎么活,都会有后悔的时候,但时而也是会有所收获的,如果目前还不能忘记,如果目前还不能走开,喜欢就喜欢好了。反正也没别的事情需要做,没有别的地方要去,暂时就这样也挺好的。”“讨厌,干嘛突然说这些。”玮云瑶一脸不爽地接过纸巾,小哭了几分钟。安素之突然发现玮云瑶其实是个特别女生的女生。挺好的。她手心冒小许汗,有些心虚地偏头干笑,今天的话虽然是有感而发,但内容真假掺半。所谓旁观者清,就证明了旁观他人是不能和自己亲自并立着,有些话太残忍只能规劝自己,对再亲密的旁人也说不出口。安素之有些心虚地抠了抠手指甲。嘶,吸气声。“碰到手了?”“一点点。”安素之抬手,看见原先被烫得通红的地方脱了一块皮,有少许血丝渗出。“啊,说中了,血光之灾。”玮云瑶吸了吸鼻子。“走吧。”安素之摆摆手。两女生中途跑步行街吃了个饭,回来兜来兜去不太找得到地铁口,问了好几个人才远远看到地铁的标志。“看到了,那里。”安素之拍拍玮云瑶的手臂。“你看。”玮云瑶正看着对面笑,指纹解码拨了一个电话,开了提示声。西餐厅靠窗位置的白色t恤身影有些晃眼。“你现在在哪?”“永盛街之前去过的那家西餐厅,有什么事吗?”嘈杂的街道突然变得有些安静。有点奇怪,好像收音机似的,低音频,高音频,最后只接收到了专属那一小截。“在干嘛呢?”安素之在旁边瞪她,想让玮云瑶停下来。席寒勋无意识往落地玻璃外看,即使知道玻璃反光对方不一定看得那么远,安素之还是心虚地躲在了玮云瑶背后。席寒勋没有直接回答,问:“那个你和安素之一起吗?”“重色轻友吗?直接越过我的问题?”玮云瑶蹭了蹭安素之的肩,“素之……你找她干嘛吗?今天还没怎么见她呢。”“不在吗?她手机没打通,那我晚点再联系她吧。”安素之看了一下手机,黑屏,没电了。玮云瑶看见安素之点头:“恩,那好吧,你迟点再联系她。”“不说了,现在有点不很方便。”“诶,等……”我们在附近呢,玮云瑶因被人打断话有点不爽。嘟嘟,忙音。席寒勋把手机搁在桌子左边,同样穿着白色上衣的女生因为迟到脸上露出歉意而羞涩的笑,姣好面容上的梨涡时隐时现。店内灯光因为天色渐暗而更亮了些,从有些反光的玻璃外面渐渐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形,模模糊糊看到影子。梨落的水波纹卷很好看,别在后头显得精致而慵懒,去哪弄的?她笑了笑,拍了拍欲言又止的玮云瑶:“走吧。”走吧,走得远远的。晚上手机刚充上电,就收到了两个未接来电和三条短信来自席寒勋。“怎么了吗?手机关机了。”“手机没电了?刚刚和玮云瑶通电话了。”还有最近一个,刚发不久的,“不好意思,明天的约会可能不能过去了,出了点事。你手机还是关机,充了电给我回个电话。”安素之坐在座位看着屏幕暗了下去。前段时间恍恍惚惚的心情终于落到实处了,可完全没有多少想象中的痛快,但总算贴近地面了,有了旁靠,像以前一样了。她想起烈日当头下一步一脚印的平整,以前就那样了,认认真真走着,虽有些伤神,但从来都是平平稳稳的,至少记忆中便没有摔倒过。怎么才试过几天有人依傍,便心生走路眯着眼都不怕的错觉,要知道别人需要那样做的义务一点也没有。安素之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明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最近却仗着对方把很多很多的甜头给了自己而窃窃自喜,现在突然不给了,明明和原先没有区别,却在这里神伤,人果然是好逸恶劳的动物。可即使是这样想着还是感到委屈,他明明亲了自己,明明伸手了,明明……那是初吻啊,二十左右的女生,误会是喜欢也无可厚非吧。啧,果然还是因为太期待了。☆、你好,崔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