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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本应该是热得不行,可吕宁姝的体温却一直都偏凉,甚至偏凉到不正常,如今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人形制冷机。反正大热天抱着很舒服就是了。吕宁姝忽然侧头小声道:“你是不是换熏香了?”闻起来跟平时的不一样啊。曹丕怔愣片刻,连忙伸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吕宁姝眯眼不满地看着他。曹丕拼命对她使眼色——噤声。吕宁姝眨巴眨巴眼瞪着他——干啥呀?曹丕拼命用眼神示意——阿翁啊。吕宁姝会意,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曹cao这时已经由着侍婢的带领进入后院了。这会儿他倒是没必要忌讳什么,毕竟吕宁姝的后院里又没有什么“将军夫人”之类的人。曹丕只觉得有一道轻柔的气息扑在他的颈边,偏偏还随着呼吸十分规律,那痒痒的感觉一下一下的,直教人忽视不得。他忽然便忆起了那日汉水之中覆上的温凉……好像……是软的。等等!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打住。不能想了。正当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眼前的屏风骤然被掀倒,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曹cao满脸震惊的面孔。这两个嫩的显然玩不过老的,还是被找到了。而曹cao的眼神也有那么一点点耐人寻味。曹cao看到这一幕,哪里还不知道吕宁姝压根儿就是在装病,气的用手指她:“你……”吕宁姝急的跳起来:“主公,我……”她不是故意的啊!好在曹cao的脾气没有程昱那么炸,就这么瘫着一张脸把他们两个领去了正堂。“阿翁,此事……”曹丕刚想解释,结果被曹cao一个瞪眼给噎回去了。曹cao面无表情道:“你不是病了么,让仲景给你看看。”吕宁姝不敢惹他,乖乖地伸手让他把脉。张机倒是很敬业,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有掺和进他们矛盾的打算,只是仔细地望了吕宁姝的面色,而后伸手搭在她手腕上把脉。吕宁姝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听说是男是女一把脉便知啊!谁知张机把脉把了半天都没能下初步的定论。曹cao疑惑道:“如何?”张机蹙眉,犹疑道:“这脉相……”这脉象不像是个正常人的啊!作者有话要说: 张机都来了奉孝还会英年早逝吗?╮(‵▽′)╭历史上荀彧说的“人命所县”其实是劝曹cao不要杀华佗的时候用的。啊,晚年的曹老板其实让邮费有点怕怕的。☆、奇特脉象张机行医多年,却从没见过这种堪称奇特的脉象。不是说有多难诊,而是这脉象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太奇怪了。若是学术不精的医者来诊脉,定会觉得吕宁姝的这种脉象是“迟脉”。所谓迟脉,就是脉跳的速度太迟太慢,是由寒气导致的血液流动缓慢、心率过缓。就是差不多一分钟跳六十次的样子。加之吕宁姝的体温确实偏低,越是热的天气越能感受的出来,而“迟脉”又一般是“寒症”造成的,很容易被误诊。但张机却不这么认为。首先吕宁姝的体温偏低并不是因为什么“寒气过盛、阳气虚弱”,恰恰相反,她的身体其实没有任何问题,称得上健康。虽然她的脉跳缓慢,却极为有力。这和“迟脉”的症状看似相仿,实际上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张机松开了手指,捋着白须凝眉沉思着。看见张机这种莫名有些纠结的表情,边上的三人都觉得不对劲了。曹丕是担心吕宁姝平日里讳疾忌医的样子,别真的闹出了什么问题。吕宁姝在默默担心张机突然当着曹cao的面蹦出一句“这丫是女的”,那就完蛋。曹cao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吕宁姝,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装病,谁知道还真让张机诊出了问题。……张机闭着眼睛沉吟片刻,似乎是想确认一件事一般,对吕宁姝严肃道:“不知将军可允许某取利器检验一番。”吕宁姝有些诧异。取利器检验?这跟她一开始想的套路不一样啊。这会儿曹cao倒是主动解下了佩剑“青釭”,拔了出来暂且借给张机一用。张机谢过曹cao,一手搭着吕宁姝的脉,一手持剑往她掌心一划。望着那森寒的剑刃凑上去利落地割破了自个儿的手掌,吕宁姝大抵也是知道张机要干什么了,不禁暗自好奇。其实她也想知道自己的伤口为什么愈合得这么快,虽然……这么快的愈合速度可能会吓到人。剑锋只划破了表皮,虽然伤口有些长,但微微渗出了一些血珠后便立即没了动静。张机登时感觉到,在伤口愈合的那一瞬间吕宁姝的脉跳变得极快!他取出干净的布条轻轻拂去了血珠。掌心光洁如初,仿佛从来没被划破过一般。看着这令人颇为难以置信的一幕,饶是曹cao也不禁眯起了眼,若有若思地望着吕宁姝的掌心。而这时曹丕望着那沾了血迹的布条,莫名觉得有些不顺眼。张机道:“将军无甚病痛,只是这体质特殊……某从未见过。”吕宁姝瞧了张机一眼,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若要大胆推测。”张机沉思了半晌:“将军每次伤口自愈之时,是否会有一瞬间的气血翻涌之感?”吕宁姝点点头:“对啊。”“那便说得通了。”张机提起了自个儿的小箱子:“这正是自愈的反应,虽不明原理,却是福非祸。”人的身体都有自愈功能,但吕宁姝却要比任何人都自愈得快很多,因为她的身体会自己有意识地针对修复。脉搏突然加快,就是修复时的反应。只是因为时代所限,张机也想不明白缘由。还有一点张机没有说,这样恐怖的自我修复能力,很有可能会导致……无法寿终正寝。人寿终正寝是因为心肺肝脏等器官衰竭,若是那心肺永远衰竭不了……那就死不了了。当然,这只是推测而已。曹cao挑眉,对吕宁姝道:“是福非祸便好,你现在可不会说自己‘性命垂危’了罢?”吕宁姝缩着脖子,老实点头。额前的碎发垂落,偶尔被风轻轻吹起,配合着一脸“我再也不敢搞事”的神情,看着简直乖巧的不能再乖巧,哪里能想到这实际上是个冲在阵前身先士卒、杀敌无数的将领。曹cao起身收回佩剑,临走之前还不忘调侃她:“这府里头连个管事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