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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想你去,我跟着捞一笔养老费。但是吧,你也晓得,时间没得几天了,你又一直不松口,那边呢,还有一个中间人,也在接洽一个民间高手。你好好考虑下,我也不逼你,只是眼看到一个赚钱的机会摆在这里,不想它就这么飞走了。你好好考虑下,这就是喂到嘴边儿的rou,不吃都对不起这块儿rou不是。”如果杜声声是一个单纯的人,如果杜声声没有过去的经历,很可能会被刘巍画的一个大饼砸晕,昏了头脑就这样答应他。她承认,他的说辞,确然有让她动心。所谓的不是唯一选择还有其他人,也是一大激将法,要她着急的手段。只是,想是这么想,她拿不准的是,也许刘巍真的还有别的人选。在地下赌市,掮客很少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杜声声面露迟疑,旋即苦笑一声,讥诮道:“不是我拿乔。‘名人战’那点儿破事儿,算什么?人自己不惜命,指望我?”“不相干的人躲在电脑屏幕后伤人,”杜声声一顿,面露鄙夷之色,“我怕个屁。‘名人战’后面发生的事儿,我不信你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过。那些人做事有多狠,你比我更清楚。不是我不喜欢送到嘴边儿的这块儿rou,实在是,上次被rou烫伤了嘴。你现在还指望我去,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刘巍被杜声声说得有些心虚,嘴巴一撇,有些不以为然,他刚要拿好话来忽悠宽慰杜声声,便听杜声声道:“我知道,你说我为人子女,该孝敬父母,该给我妈创造好的生活环境。但你不要忘了,我妈就在天元市,这赌局也在天元市,万一对方把我妈控制起来,威胁我输棋,你说我怎么办?”“你这也想得太多了。这里是天元市,咱是地头蛇,他们B市来的强龙压不过咱。也许在B市你还需要担心一下,但在这边,咱们认识的人不少,谁敢这么做?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你不要总把事情往阴暗面想。你不妨可以想想,但凡你应下这场赌,你下半辈子,你妈的余生,都吃喝玩乐不愁了。你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我说多了,你当我害你。我也不说别的,好吧?我不强求你,你自己考虑,我也物色物色别的棋手,要是你想通了再和我说,你毕竟是老主顾,我优先安排你,这够意思吧?”刘巍的态度看上去特别的真诚。杜声声有些心动:“你让我想想。”刘巍摇头:“你我都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日不练手生,就算你答应,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你将近半年没碰围棋,你确定你还能有以前的水平?如果你真答应,就该好好练练手感,别到时候坑哥。”杜声声沉默了一瞬,锐利的眼神像是钉在刘巍身上:“你是知道我的,我做事,不管违法不违法,也不嫌钱多咬手。如果我真毫无障碍地下棋,我他妈能忍住半年不碰?”她似乎是有些疲惫,闭了闭眼,睁开,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让我再想想。”刘巍摆手:“算了,不说了。你好好想。咱们先把就近的事儿解决了。等21号的棋赛一开始,你需要同时解说五场对局,能行吗?”说到这个,杜声声唇角微勾,姿态很是高傲。她双腿交叠:“舍我其谁?”刘巍点头:“行,你心里有数就行。你是天元直播的招牌,只能你去解说,毕竟那些看直播的,都是冲着你来的。现在你名气大,又成了网红,这方面的事情你们年轻人比较懂,按理我不该多说。但是,‘棋圣之争’你是晓得的,年末的总决赛,是我们天元市一年一度的棋坛盛事,绝对不能搞砸了。那个啥子爱劈劈,你好好整一整,先搞好测试,不要真的上阵的时候出啥子纰漏。赞助商那边话多了点儿,你也稍微忍一下,莫放纵脾气,把人得罪惨了。”随后,刘巍又和杜声声说,让她下午三点参加“棋圣之争”承办方组织的最后一次会议,商讨具体事宜。因着杜声声所在的雅间隔音效果并不是十分好,二人说话时,全程都压低了声音。外边儿只能听到里边儿在说话,并不能听清楚。杜声声自然应承。刘巍走出杜声声的办公室,简单地通知过何露文学李强雷倩等人,又吩咐他们今天做点儿什么事儿,比如检查茶叶存货、打扫清洁、贴横幅弄海报、试麦克风、布置场地等等。如此,诸事安排完毕,他又往后堂去找唐睿以及唐睿临时找来的几个程序猿。等离开众人视线后,他才对着墙角吐了口唾沫道:“我呸!马勒戈壁,神气的那个样儿,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看你几时完!”大厅内,何露把吧台处擦干净,又检查了茶叶存货,记录一番。她做事麻利,还一边做,一边思考杜声声的事儿,只不得章法。约莫上午十一点左右,杜声声接到晏清都的电话。“有几个朋友,知道我俩恋爱,想见见你,中午一起吃个饭,行吗?”他征询杜声声的意见。他的声音清澈而低沉,杜声声想起他昨夜被她作弄得情动又被她堵住不让出来时的呻/吟声,眸色加深,她低笑一声:“可以。”旋即,她声音轻淡地揶揄:“怎么,我感觉你很怕我?”被几个好友盯着打电话的晏清都脸上微微地染了些红晕,他看似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声音却柔得很:“是吗?”杜声声走到窗边,看着外边儿的绿竹和麻雀,唇角微扬:“有一点?”晏清都“嗯”了声,一句“怕你后悔,突然不喜欢我了”怎么都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杜声声根据晏清都的性格以及他可能打电话的场合,基本能想象得出他的窘迫,反倒有了逗他的兴趣。她沐浴在阳光你,双眼微眯,眼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说话,嗯?难道你是那种把兄弟当手足女人当衣服的人,朋友一来,就和我没了话说。”晏清都心跳加剧。同样地,他能想象得出杜声声说这话时妩媚又得意的神情,他声音小了些,柔了些:“我没有。”杜声声仰头,把手伸出窗外,似乎是要掬一捧阳光。她故意逗晏清都:“和我没有话说了?”晏清都:“不是。”“哦。”杜声声弯了弯唇,“看来你对我没变,还是喜欢的。”晏清都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