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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老公和婆婆都是一脸和气的老师,若真为了些琐碎的事情反复拉扯,不光失了面子,也未必能搞定这奇葩的邻居。偏偏就是这点特质还真的被人盯上了,拿来反复的利用。苏绒趁着骆芬回厨房洗碗,端了杯热茶回屋里,挥手道:“二狗子,把清单调出来。”“什么清单?”二狗子询问道。“这上下楼还有对门的邻居,都占过我们家多少便宜,全都给我列出来。”等统计结果一出来,苏绒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单是这钱大妈家里,就薅了他们家不少羊毛。大至刚拎进门的景德镇花瓶,小到买给自家宝贝儿的糖罐子,他们家从老太太到小孩子,就没有一个不贪的。这还像话吗?老公虽然心里埋汰归埋汰,但再怎么板着脸摆谱,人家都能笑嘻嘻的当做没看见,回头还能更亲热的叫声哥。这种戏精,就是不熟偏跟你装的有八辈子交情。更绝的是,这家人会隔三差五的强行给他们塞点小便宜,然后再进屋子里挑东西带回去。所谓的小便宜,也不过是些土核桃、枣子而已。“穆儿回来了?”正在思索之中,骆芬亲切的唤了一声。苏绒已经习惯了这种天天换老公的日子,远远的瞥了一眼。这个剪影,看起来相当有味道啊。温穆身材修长,举止从容又沉稳,单是瞥向她的那一眼,都让苏绒心里小荡漾了一会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啊。偏偏这种鸡毛蒜皮的杂事儿,温润君子还就搞不定了。你见过小龙女在菜市场跟谁砍价过么?苏绒叹了口气,一面过去帮婆婆摆碗盛饭,一面商量着道:“妈,等会吃完饭以后,咱们去对门坐坐吧。”“坐坐?”婆婆愣了下,皱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坐,他们准得缠着问你股票基金的事情。”“问就问好啦,”苏绒一面给老公递碗,悄咪咪的摸了一把小手,微笑道:“这家人得治治了。”“这帮忙的事,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你还想治他们?”骆芬叹气道:“我知道,你一直心里不服气,可咱们跟他们计较,就太掉价了,算了吧。”“妈,这样。”苏绒挨着温穆坐下,轻巧道:“等会儿您跟我去对门,就安心吃东西,什么都别应,笑笑就好。”“你可别整的太过火。”骆芬还是有些担心。钱家老小正吃着饭呢,门突然被敲响了。这是谁来了?钱大婶凑过去一看,见苏绒提着一包东西,身后还跟着骆芬,忙不迭的就开了门。“哟,家里真暖和啊。”苏绒笑的跟他家儿媳一样亲切,抬手把一包花生塞到钱大婶怀里,温和道:“钱妈,我家里亲戚带了特产过来,这花生可好吃啦。”“是吗?”钱大婶相当自然的收了下来,咧嘴笑道:“谢谢啊。”还没等她再说什么,苏绒便探头进去一瞧,自来熟的招呼道:“都吃着饭呢?那我们先进来坐坐,等会聊哈。”聊什么?钱大婶一头雾水的想拦一下,没想到苏绒速度更快,直接把骆芬带了进来。他们婆媳两坐在沙发的正中间,不顾其他人的注视,苏绒径直端起茶几上的一罐德芙的糖盒子,挑了块巧克力递给骆芬:“妈你先吃点零食,遥控器在这儿哈。”她没记错的话,这茶几上面,苹果梨子是自家的,巧克力罐也是自家的,就连茶几上的烟灰缸都是自家的。“我的巧克力——”小孙子一看,直接开始哭闹:“奶奶她吃我巧克力——”这哪里是咱们家的糖啊。钱大婶虽然脸上挂不住,偏生还没理,只好哄劝道:“不哭不哭啊,奶奶再给你买好不好。”“我就要榛子味的!!”小孙子连饭都不吃了,开始在钱大婶的怀里挣扎:“你们不许吃——”骆芬本来坐的颇有些坐立不安,但苏绒直接把最后一块榛子巧克力剥了,直接递在了她的手里。得,吃了算了。骆芬瞥了眼儿媳狡黠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给她个面子,咬了一口。小孙子见自己心爱的最后一块榛子巧克力都被吃了,直接开始尖叫式哭泣:“你们都是坏人——大坏蛋————”“不许闹!小昭!”胡老头儿脸上挂不住,一拍桌子道:“客人来了还这样,像话吗!”“阿姨,苏姐,你们过来是什么事儿啊。”小昭妈勉强挂着笑,放下筷子走过来道:“要不明天再聊?”“是么?”苏绒眨眨眼道:“明天……等股票涨完了再来聊?”小昭妈脸色一变,忙不迭陪着笑道:“那你们先坐会儿,我们吃完过来陪你们哈。”小昭被连哄带劝的带回桌旁,抽抽搭搭的哭着吃饭,眼睛还盯着苏绒抱着的巧克力。苏绒看似在跟骆芬看着电视,不动声色的把他们家打量了个遍。这窗边挂的落梅图是自家的。电视机旁的景德花瓶是自家的。也不知道小孩儿屋里抢走了自家宝贝的多少玩具……这家人的脸皮都拿去给废品回收站了么。直到钱家人把饭吃完,她们两人都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极其惬意的看着电视吃着零食水果,仿佛呆在自己家里。小昭妈把孩子赶回屋里写作业,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开始问股票的事情。谁知道这苏绒心思全在电视上,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嗑瓜子的速度倒是勤快。“苏姐啊,那具体……”“你别急啊。”苏绒笑眯眯道:“这屋里真暖和,我们多坐会儿,先聊聊楼上老胡家两口子的事嘛。”钱大婶原本有意催他们走,但苏绒愣是坐得极稳,什么话都接得住。两家人耗来耗去,愣是磨到了晚上十点。眼瞅着这小昭妈跟钱大婶脸色都越来越差,偏生又不敢对她发作的模样,苏绒这才笑眯眯的站了起来,抬手就把那幅落梅图提了下来。“对了,我家老温学校里啊,在搞慈善拍卖。”苏绒掂了掂手里的画,还没等他们同意,便自顾自的卷了起来:“回头啊,我就拿去拍点钱,也算照顾山里的孩子们了。”钱婶有心去拦,张口道:“拿我们家画干嘛啊,你们家老温不是挺会画画的么,再叫他画一幅完了。”苏绒收手极快,压根不让她抢到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行啊,你给他研墨铺纸伺候去?”听起来像是熟人之间互相挤兑,其实就是一步都不让。钱婶被呛得喉头一梗,愣是没法指责她。本身从别人家捎东西这事,就是她开的头。没想到,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