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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这是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苏绒无意让他为难,三言两语挡掉了朋友们的各种提问,然后抬眸望向他:“公务忙完了么?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点?”桌子中间热腾腾的火锅似乎……相当辛辣。还没等安珀继续犹豫下去,旁边的中国妹子倒是相当积极的拿了个小瓷碗,舀上一大碗八菌汤,笑眯眯道:“姐夫坐呀,我坐克拉克身边就好了。”她把汤放在了他的面前,苏绒便顺势取了一副碗筷,也布置在了自己手旁的那个座位上。安珀瞥了她一眼,两人的目光短短交汇了一瞬间。冷静先生还是坐了下来,开始慢条斯理的用勺子喝汤。他全程都没有吭声,只是一派斯文的缓缓吃东西。苏绒心知这货许久都没有这样参加烟火味十足的派对了,还是贴心的帮忙涮涮蘸酱,筷子如雀翅般翻飞,轻快又一派文雅。同学们借着喝酒的兴头,便涮边聊,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绒笑眯眯的听着他们一通乱侃,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安珀。不会用筷子。公筷夹什么便吃什么。那个曾经流连于衣香鬓影的正经先生,碰着火锅的时候,脸颊也会变得红扑扑的。苍白的面庞终于变得红润起来,偶尔听见荤段子时眼睛里也带着笑意。他正垂眸抿了口啤酒,突然抬眼看向她。澄净的蓝眸温和而又迷人。苏绒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闷头扒了两口饭。接下来的日子里,似乎还是各过各的。不过少夫人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一圈。这个庄园坐落在罗马的海边,既可以看见悬崖落日,又有牧场田野。苏绒趁着论文递交后难得悠闲时间里,突发奇想的决定去骑马。她记得资料里,他很宠爱一匹叫做费丽丝的马。说不清是家庭还是环境的限制,太子爷从前有个很高雅的爱好,是盛装舞步。如同骑士般执着缰绳,驾驭着骏马慢步或旋转,蛇步或绕八字。有天她在闷头写论文的时候,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瞥,见他戴着黑色阔檐礼帽,骑着马在林间散步。旧贵族的派头倒传承的相当不错。苏绒顺着二狗子的指引换好了英气飒爽的骑装,及腰长发也尽数挽起,束缚在了礼帽内。唔,万一等会被马摔下来怎么办?她虽然很喜欢动物,但宿主的身高只有堪堪一米六出头,手估计都够不着马背。“二狗子,我还有多少成就点来着?”“五十六点。”苏绒看着镜中的自己,琢磨道:“有没有驯兽这个能力?”“有的。一级驯兽可以与所有动物友好相处,并且让它们遵守基本指令。”二狗子询问道:“是否激活?”“激活。”她瞥了眼安珀紧闭的大门,哼着小曲儿便下了楼。费丽丝,准确的说,费丽丝小姐,是一头雪白的纯种马。虽说别的马吃的饲料都是上等的草料,但费丽丝却独享一筐燕麦,连披散的鬃毛都柔顺光洁,当真是个银发美人。马夫似乎并不太敢让少夫人接近她,但还没有来得及阻拦,苏绒便用指尖调整了下手套,抬起右手抚了上去。出乎意料的是,费丽丝相当乖巧的低下了头,任由她随意的撸毛。手感相当不错啊。苏绒示意马夫把缰绳鞍具备好,径自牵着她走出了马厩。下午天气晴好,白桦林同草野都散发着自然的气息。苏绒听从二狗子的指示,借力马夫的搀扶骑了上去,整个人的视野瞬间抬高了不止一米。个子高感觉就是好啊。“费丽丝小姐~”她心情大好的揉了揉那银色的鬃毛,轻柔道:“咱们散会步去?”马蹄迈的慢条斯理,主人亦然在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苏绒在山坡上瞥了眼中世纪风格的波吉亚庄园,忽然想到费丽丝的发音有点熟。“Felice,在意大利语里,是快乐的意思。”二狗子尽职的解释道:“这是安珀给她起的名字。”“那安布罗奇奥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二狗子再度回复,在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对应的中文下意识地浮现在了脑海里。安布罗奇奥的意思是……不朽。苏绒一拎缰绳,停在了原地。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孤独而又冷淡的男人,会不会在一开始,便是老爷子属意的继承人?佣人们怕担责任,还是第一时间知会了一声正在埋头审查数据的少爷。“她去骑马了?”安布罗奇奥愣了下,颇有些不放心的站了起来。自己那匹白马,被娇惯的如同贵小姐一般,偶尔还会有小脾气。这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马术,万一被摔个骨折什么的——他来不及想更多,直接匆匆起身欲拎起外套,却一眼瞥见了窗外遥远的草野。由于庄园广阔而又静谧,连笑声都隐约可以听见。他的妻子正在阳光下,驾驭着骏马,如同老成的骑手一般,毫不费力的纵跃小跑。她穿着骑装的样子,看起来干练又小巧,像个娇憨的玩偶。马夫跟在她的身后,神情慌乱而又不知所措。不行,还是要下去盯着一眼。安珀忽然意识到自己正望着她出神,下意识地揉了揉脸,连外套都忘了拿便匆匆走了下去。苏绒其实并不得章法,也懒得听二狗子指导,但是这马儿当真能听懂她的指令,哪怕跑的飞快都不让人害怕。清凉的风在耳旁呼啸,苏绒索性一扬缰绳,任马儿穿越整片草野。她笑的欢快而恣意,毫无畏惧的握紧了缰绳,如同正专注地追逐着狐狸的猎手。遥远的旭光之中,忽然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仅穿着衬衫与英式马甲,骑着黑马立在远处的山坡上,凝视着笑容烂漫的她。安珀?苏绒并没有放缓速度,但费丽丝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直接昂首嘶鸣了一声,快步跑到了他的身边,转了个圈悠悠停下。四月的意大利还是略有些凉意,但安珀一副英国绅士的装扮坐在马上,显得斯文而又禁欲。他的袖子被细致的挽起,领带束紧了领口。握紧缰绳的手,骨节分明而又白净。苏绒任由他抬手抚摸着费丽丝,随手摘下了礼帽,将长发放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在这一刻流泻而下,犹如流瀑般映射着太阳的光影。马夫原本担心着夫人的安危,见这一对并肩闲聊,般配的如同在拍电影一般,便无声地离开了。安珀垂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