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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头前,刻意地停顿了一刻,抬头看向镜头,让录像里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脸。她伸了个懒腰,独自走进了洗手间。没有等两分钟,又有个女警察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我有急事想跟家人说,可以打个电话吗?”苏绒站在她的旁边,笑的为难又亲切。“没事,拿去用吧。”女警察擦净了手,在旁边等待着。终于,终于到了这一刻。苏绒深呼吸,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嘟嘟响了两声,便被接通了。“妈。”苏绒再开口时,只觉得声音都哑了:“我是绒绒。”她在那山村里不知道酝酿了多久,才终于一步步的逃脱出来。“绒绒?!我的绒绒啊——”苏mama拿着电话当即就泣不成声:“孩子啊,mama找你找得好苦啊——”“妈,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苏绒冷静道:“你听清楚,我现在在A省厦卞市的治彰县县公安局,你直接买最早的机票赶过来,一定要带着爸爸和哥哥,好吗?”她看向神色惊异的女警察,又低声道:“等会会有两封邮件发到爸爸的邮箱里,一定要看。”苏绒挂了电话之后,把手机递给了那个女警察,低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把脸擦干了以后走了出去。“赶紧的吧,做笔录得很久呢。”警察催促道。苏绒点了点头,最后瞥了罗阳一眼,平静地开了口。“其实,我不叫苏花。”“我的真实名字,叫做苏绒。”罗阳愣了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句话。“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告诉你们吗。”苏绒站在笔录室门口,神色冰冷的看向他。“你们,恶心的从头到尾,都不配念我的名字。”她走进笔录室,随手就关上了门。里头的警察等了许久,不耐烦道:“名字?”“苏绒。”“怎么叫苏绒?”警察愣了下:“根据报案人余锐提供的信息,你应该叫苏花才对啊?”“先生,我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妇女。”苏绒抬眼看向他,语气平淡:“请受理我的案子。”“拐——拐卖案?”小干警哪里接过这种程度的案子,瞬间慌张道:“我要去跟领导谈一下,才能决定后面的事情……”“你可以跟他讨论。”苏绒坐在凳子上,语气平静:“我的家人会在今晚抵达这个公安局,所有的照片和信息都在微博上备份好了,随时准备大规模转发和运作。”“你们的监控摄像头已经采集了我的面孔,新闻记者我也已经联系好了。”她抬眸看向那个不知所措的年轻人,慢慢道:“现在,你还觉得,受不受理我这案子,是你们领导能决定的事情吗?”看起来,只是从山村到了县里。可谁都不知道,她为了这一天,费了多少心机。无论是不辞辛劳的为全村奔走,一点点的瓦解所有人对她的提防和控制。还是日积月累的攒着糖块,让孩子们帮自己网罗信息,散步传言。就连找到这几个干部和男女之间可以利用的弱点,都让她昼夜难免的思索了无数天。终于该结束了。一切的一切,都该结束了。直到苏绒被警察带走,罗阳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们不能——你们不能带走她——”他吼道:“你们带走她经过我的同意吗?”“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警察面无表情道:“我们有义务保护被害人。”“她算什么被害人?她有证据吗?”罗阳还没来得及想出更多说辞,直接被双手拷住,下一秒便被制住了肩膀,被一个小擒拿按在了墙上。“根据她的描述,你就是买走她的嫌疑人。”警察冷冰冰道:“我们有权力扣押你4时,带走。”“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苏绒呆在温暖的室内,颇有些昏昏欲睡。她的那些威胁,半真半假,但足够吓住那几个小民警。被拐卖的妇女被解救出来,是件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事情。往坏处想,这是治安的重大失误,会暴露领导的无能和管辖漏洞。从好处想,这是大力革新、彻底的保障每个人民的权益,是在为老百姓们办实事。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当官的都进退维谷,脑子里只有博弈。“苏绒?”警察再度敲门的时候,天色早已昏沉。苏绒被扶着缓缓走了出去,办公室里的苏家夫妇一扭头就看到了她,眼泪直接下来了。“绒绒……mama好想你啊。”苏mama哭的抽抽噎噎地,抱紧她就不肯松手,语无伦次道:“都不能,谁都不能再把你带走了,mama来了啊,不要怕,mama来了……”苏父虽然是个坚毅沉稳的汉子,这时候也红了眼眶,半晌没有作声。“爸,妈。”在许久的安慰与拥抱后,苏绒抬起头道:“律师和文件都找好了吗?”“找好了,”苏父冷冷道:“我给你请了在美国博士毕业的律师,这些人都得坐牢!”“我发给你的邮件,你带来了吗?”苏绒接过父亲打印的名单,直接放到了旁边的警察面前。“这个名单,是这附近三座山里所有被拐卖的女人的名字和住址。”苏绒握紧拳头,任由指甲刺的自己生疼:“如果你们不去办,我就去找市里,市里不办,我就让所有私媒发通稿,闹到全中国都知道你们失职为止。”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毫无畏惧:“我知道,你们领导现在还在开会,但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所有的地址和家庭情况,我都全部整理完递交过来了。这足够你们公安局赚够今年的名誉和口碑,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全看你们的办事态度。”罗伟左等右等没见大哥和嫂子回来,心里犯了小嘀咕。“坏事了!”远处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通风报信道:“小卖部那边接到电话,说你们家罗子被抓起来了!”罗老太太大脑一片空白,当场就晕了过去。“你——你帮我照顾下我妈!我去找孟乡长帮忙!”罗伟焦头烂额道:“他总能帮上忙的。”然而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孟乡长现在也在警察局里,没玩没了的跟局长磨着嘴皮子。他那寡妇meimei现在被强丨jian,自己的秘书还跟他纠缠不清。薛家全家老小和亲戚都来了,在跟小薛见了一面之后,突然捧出五万块钱来,直接去县里的纪检委,扬言要告他贪污。碰巧这五万块钱里,夹着余锐之前写的字条,是偷偷给孟寡妇表白的rou麻话语。他们清楚这五万块是不可能还回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