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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下哭得很难过,那双眼睛空洞地没有生机,直到现在想起,姜宋之还心有余悸。愧疚仿佛藤蔓,勒住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他只能放缓自己的动作,一遍遍亲吻她的眼角眉梢,像个虔诚的信徒,温柔而真诚。“对不起,锦瑟,对不起……”耳畔无数声“对不起”让季锦瑟有一瞬间的迷蒙,她恍恍惚惚想起了那次在咖啡厅,她和程景初交心的谈话,那个时候他向她坦言他的自卑、他的无助、他的自私、他的可耻手段,当时他也是抱着她,一遍又一遍愧疚自责地不停说着“对不起”。这才过去了多久,熟悉的话语让她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天。她摇着头,喃喃地开口,语气透着无力感:“景初,你不要再说了……”她的话如同他声音的开关,瞬间关停了他喋喋不休的道歉,她思绪一片混乱,自然没有察觉到身上的人已经停止了所有动作。姜宋之现在心情五味杂陈,他到底是跟程景初有多像?第一次见面她就将他错认成程景初,之后又有几次,如果不是他知道他父母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哥哥了。姜宋之只觉得从心底深处冒着一股寒气,像是地壳层最深的冰川迸发出来的极寒,一瞬间冻得他全身僵硬。他此刻很想打开灯,很想一盆冷水浇醒她,让她看清楚身上的男人是谁。可他不敢,他之前关灯的目的不就是因为惧怕她看自己的眼神吗?惧怕她认出自己,会说出更加伤他的话。正文第144章一物降一物姜宋之活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对他退避三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眼前这个女人左右,畏惧她讨厌自己的眼神,甚至是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所谓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他如今算是明白的彻底。他降伏了那么多人,却偏偏被这个女人给生生压制着。他不甘心,他不过比程景初晚出现几年,为什么他就是走不进她的心?这世上有太多女人想要得到他的心,可他都不要,他只想要她的,怎么就这么难?所谓得到她的人,却没得到她的心。那种可悲感就像他此刻的心境。他忽然卑鄙地想,即便如此,他至少已经拥有一样了,不是吗?嫉妒是很可怕的情绪,它能焚烧人所有的理智,让人变得疯狂。姜宋之的女伴很多,却从不渴望她们的身体,哪怕他拥有着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生理需求,他也宁愿自己解决,而不是靠那些女人。可今晚他变得不像自己了,如果最开始的冲动是因为愤怒使然,可后来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驰骋,他知道他是贪恋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瘾君子,永远得不到满足。一晚上,他尽情地放纵自己心里所有的渴望。他太过疯狂,太过贪婪,以至于她累得昏睡过去,他还乐此不疲地在她身上亲吻,烙下一个又一个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姜宋之才消停下来,看着她腿间那抹血红,姜宋之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之而来却是苦涩的痛楚。清晨是人的大脑最清醒的时候。所以,姜宋之清楚地想起昨天季锦瑟对自己的抗拒,他也清楚地记得一晚上的疯狂都是在他的强迫之下造成的,甚至他明知道她被人下了药,却趁人之危。她是讨厌他的,她那次在教学楼的天台上说过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头,平时不痛不痒,痛起来时却是致命伤害。“难道你喜欢我吗?但我告诉你,就算程景初背叛了我,我也不会看上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让我觉得讨厌!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恶心至极!”天之骄子如他,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她那嫌弃的眼神。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想他姜宋之天不怕地不怕,向来不可一世,何时竟变得如此畏手畏脚了?姜宋之垂眸,看了看怀里睡得安稳的季锦瑟,他忽然害怕她等会醒过来会质问他,他要怎么回答?说他情不自禁?说他趁人之危?还是说他强迫她?不管哪一种答案,都会让她无比讨厌自己。姜宋之顿时毫无半点睡意,他坐起身子,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他走到外间的阳台上,处在郊区的永乐门,放眼望去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近处是一片碧绿的湖水。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朦朦胧胧如细纱。微风中带着湿润的水气,拂在人身上有着些微刺骨的寒意。永乐门是夜生活的圣地,只有在黑夜里才能释放它纸醉金迷的气息。光芒笼罩住的地方永远是光鲜亮丽的,暗潮流动的地方才是腐朽不堪的。除了不知名的鸟叫声清脆地在空中盘旋外,四周一片安静,仿佛陷入沉睡中一般。姜宋之一夜未眠,却依然精神抖擞。他倚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闷声不响地抽烟。一支烟抽完,他才动了下身子,转身朝屋里走。路过卧室时,他的目光在门上停留了几秒钟,他走到卧室的门口,手指在触碰到门把时,本能收了回来。他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进去,而是转身朝大门走。姜宋之打开大门,刚从里面出来,在门旁静候了一晚上的冯谦适时地站在了他面前。姜宋之看了下身后的门,吩咐道:“让她好好休息,不准让人过来打扰她。”说完,他抬腿往电梯走,一边走一边问:“人呢?”不知道是因为一晚上没休息,还是因为刚刚抽了一根烟的缘故,姜宋之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冯谦知道姜宋之指的是谁,他回道:“还在楼下的2号包厢。”姜宋之点点头,进电梯前,他扫了眼冯谦眼底的黑眼圈和脸上的疲倦,他说道:“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季佳晴在2号包厢呆了一整晚,与其说是呆,倒不如说是她被软禁了。最开始她还能嚣张地对门口那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趾高气昂地嚷嚷:“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这是我哥的地盘,你们居然敢软禁我?你们胆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