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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一听是关于季锦瑟的事，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她怎么了？”姜宋之一边开车，锐利的目光在两旁的街道搜寻，一边回答霍水，“她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霍水估计还没睡醒，她很直白地回答，“今天是周六，学校放假的日子啊……”姜宋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挂了电话没多久，冯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板，找到季小姐的下落了。”“在哪？”冯谦突然沉默了，过了好几秒，语气轻缓而小心，“季小姐下午去了程景初先生家里……”刹车一脚踩死，轮胎与地面产生巨大的摩擦，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嘶叫声，如同野兽的悲泣。姜宋之的一只手还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那双漂亮妖娆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前方热闹喧哗的街道，幽深的眸子里有一簇火苗燃烧。突然刹车，造成后方所有车辆措手不及，所幸大家反应及时，没有出现事故。后面几辆车的司机将头探出来，一阵谩骂。姜宋之仿佛听不见，良久，他重复问了一遍：“你说她去了哪里？”虽然隔着电话，冯谦也意识到姜宋之有些不对劲，好似暴风雨来临前诡异的平静。冯谦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分贝，语气小心翼翼，“程景初家里”冯谦的话刚说完，电话“啪”地一声断了。他看着断线的电话，松了口气，他家老板就是有这种本事，即便人不在面前，也能让人感受到压抑的气场。姜宋之将手机扔到一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泛白，青筋爆起，那张俊美的脸更是死气沉沉，整个车厢压抑而烦闷。他烦躁地打开车窗，后面一阵阵急促的喇叭声愈加嘈杂，他却置若罔闻。后面的汽车司机看着那辆豪车和霸气的车牌号，最终只能选择绕道而行。姜宋之点了一根烟，火花与香烟燃烧时，乳白色的烟雾缭绕升起，那张隐匿在烟雾中的精致面容透着阴郁的肃杀之气。一根烟眨眼就燃尽了，他摁灭烟头，转身拿起手机，再次拨通季锦瑟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暗下去，虽满心不情愿，却还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次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姜宋之连自我介绍都省了，直接问：“季锦瑟是不是在你那里？”对方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问题，我想我没必要回答。”“程景初！”姜宋之一字一句地说，“我再问一遍，季锦瑟是不是跟你在一块！”程景初笑了笑，镜片后面的那双黑眸里却渗透着冷冽的光，“你既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何必自欺欺人地非得找我要答案？”姜宋之那张脸阴沉可怖，字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戾，“程景初，你最好别惹我！”程景初温润的嗓音也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你以为强取豪夺的东西就属于你吗？别忘了，人心是永远都夺不走的。锦瑟，她喜欢的人是我。”姜宋之一把将手机甩出去，金属机壳摔在水泥地上，四分五裂，一片狼藉。即便如此，依旧不解恨。姜宋之那张脸难看到了极点，俊美的五官泛着嗜血的寒冷，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在这车厢内尤为清晰。他松开刹车，一脚油门，车子灵活地调转方向，往城市的另一个地方驶去。季锦瑟一直往前走，直到脚底的水泡疼得她寸步难行，她才停下来，她拿出手机却发现早已没电。她看了看四周，没有路牌，没有商店，就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只有无尽的夜色。她知道，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可是她有家吗？自从母亲去世，她和季简墨就像是两根浮木，没有根，没有归途。以前她觉得认识程景初是她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幸运，可最后为了利益，他终究选择舍弃她。她以为梁姐是真心待她，如今却知道，她亦是有所目的。就连她的婚姻都是一场交易……秋天的夜风，刺骨的寒冷。季锦瑟蹲下身子，双臂紧紧地抱着膝盖。这是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忽然，两道车灯光照过来，刺目的光线，让季锦瑟下意识抬起胳膊遮挡。车子并未驶过，而是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她眯着眼看过去，车灯一直亮着，驾驶座的人看不清楚，但她能感受到耀眼的灯光后面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攫住自己。过了几秒钟，车门打开。她看到一道颀长且熟悉的身影走下来，携着清冷的夜色踏步而来，妖娆精致的容颜冷寂如霜。姜宋之站在她面前，浑身散发着压迫人的气息。此刻，她蹲着，他站着。他本来就长得高，这样的姿态，让她不得不仰望着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眉眼，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她看到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她听见他紊乱的呼吸声，她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烟草气息。她盯着他，心中却诧异，他怎么会找到她？“季锦瑟，你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姜宋之语气阴郁，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季锦瑟抿了抿嘴，缓缓说道，“今天是”姜宋之打断她，“我是不是说过，如果晚归，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可你倒好，电话不接，人也失踪，长本事了？”季锦瑟以为姜宋之是在气她没有提前告知要晚回家，所以，她垂下头，轻咬着嘴唇，“对不起”姜宋之满腔怒火因为她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而堵在了胸口，让他连发火的缘由都找不到了。这样温顺的季锦瑟太不正常了，姜宋之不由得深深打量了她好几眼，她此刻垂头丧气，一脸难受的模样，是为了谁？程景初吗？正文第241章舍不得姜宋之会有这样的猜想，并非毫无根据。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