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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会过去那边。后期签约了其他重点艺人,说不准也会住进去。”以辛听了,就道:“我们住进去,真的合适吗?”柏州道:“陈董说合适便合适。”以辛便没有再说什么,柏州就道:“那此事便说定了了。他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还有一事。”以辛问:“什么?”听他这样说:“陈董今年才回国内,甚少有人知晓他。星河算是国内市场的一个试水项目,在打开局面之前,他不希望外界知晓他。尤其是从你这里知晓。”以辛想一想,道:“是担心绯闻吗?”柏州一顿,道:“可以这么说。”以辛笑道:“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绯闻。请放心,我会谨言慎行,不会对其他人泄露陈董的相关信息。”柏州却正色看着她道:“不是相关信息。而是任何信息,包括他的名字。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任何人,包括你现在的朋友,以及你将来会遇到的任何人。以辛,记住了吗?”他一直客气有礼,突然肃整面容,以辛就郑重点头,道:“我记住了。不得对任何人透露陈董任何信息,包括他的名字。”人人都有自己的避讳,尤其在这样的一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也不必去深究。柏州这时推推眼镜,对她笑道:“那么,你还有其他问题吗?”以辛说没有,周律师便递给她一支笔,指指几处落款,让她签字。以辛很快的签了,最后一个手印按下去的时候,心情忽然难以言说。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怎样一条路。但总是上路了。前方无论荆棘密布,抑或鲜花遍地,都不可回头了。柏州站起身,对她伸手道:“那么,以辛,未来的三年,合作愉快。”以辛微笑道:“以后就拜托了。”周律师已经离开了,柏州便道:“明天我会派人过去帮你搬家。你现在可以回去先收拾收拾。”以辛讶然:“这么快?”柏州却道:“快吗?以辛,从现在起,我们只有三年时间。三年培养出一个巨星,就必须争分夺秒。陈董也想尽早看到成果。”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小区里种了一种白色的植物,不知何名,早早就绽开了,大大的花朵,没有叶子,气势凌人的开在枝头上,香气浓郁。衬托着这个老片区的陈旧,常叫人头晕。去年开花的时候,以辛才带着以安住进来。她背着以安千辛万苦的进屋,一开窗,闻到这香气,就忍不住一阵呕吐,从此对它心生敬畏。今年它又开了,她却不必再忍受它的味道了。这该是件令人欣慰的事。这一天一大早,便有人来敲门了。一行几人,把窄窄的门口站的满满的,为首的是个年轻女子,一束马尾利落扎在脑后,露出一张干练的面孔。她对以辛说是奉苏总之命过来帮她搬家,以后便领着众人进了屋,左右一看,指着屋中央道:“就这些?”以辛点点头,看她疑惑,便解释道:“许多东西以前搬家时都扔掉了。”她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指挥人把两只箱子搬下楼。最后看见地面上还遗留一只炉子,就问她:“这个还要吗?”以辛道:“要的。”她好心提醒道:“丟了吧,都这么旧了。以后也用不上了。”以辛却把它抱在了手里。她看她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一会儿上来一辆担架,两个护士把以安移上去,另上来两个年轻人轻轻一抬,就走出了这间狭小的屋子。今天是周日,他们人多,脚步声阵阵,引得周围邻居出来查看。又见楼下一下子停着几辆车,便从窗台上探头围观。以辛只跟房东略熟,房东搭讪着问:“怎么突然搬了?搬去哪里啊?”她以前嫌弃有病人住进她的房子,禁不住以辛恳求,又多收了房租,才答应她们入住。她时常将这件事挂在嘴边,尤其乐于对其他房客提起,彰显她菩萨般的心肠。以辛对她微微一笑,并不做答,把钥匙还给她,说道:“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房东还想再问,以辛却已转身走了。她上车后,往她们居住过的那扇窗户看了最后一眼,便关上了车窗,在众人的视线中离开了。车子驶出城,又上了那条盘山路。前天来时心里惴惴不安,今天依旧有些忐忑,但这一回以安也一路同行,那不安就消弭了去。他们把她送到门口,并没有进去。有人出来接应。以辛认得那个老者,她想他大概是管家。看起来却颇像学者。等那些人把车里的东西都卸下来,开车离去了,他才走到以辛面前,对她道:“霍小姐,欢迎。”又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也对她微微颔首,道:“霍小姐,请进。”以辛记得上次好像没有见过她,不由多看了一眼,她却也正瞧着她,眼神跟表情都是淡淡的。转眼一望,那老者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的神情。以辛不禁微微一怔。他们领着她往里走。其他人提了行李,抬了担架跟在后面,井然有序的行动,居然接近无无声。老者道:“我姓孙,是这里的管家。他们叫我一声孙叔。他们这位姓吴,是这里的厨娘。桃源的吃喝住行由我们负责,以后霍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请随时告知我们。”以辛应了声好。说话间,已到了二楼。孙叔站在楼梯口,对以辛道:“左边第一间是你的卧室,尽头那间安置你jiejie。右边是书房,以及其他卧房。”以安的房间宽敞明亮,以辛看见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有几道光芒淡淡平铺在床上,以安睡在那花团锦簇的被窝里,脸色依旧苍白,但却仿佛含着温暖的颜色,便不禁笑了。下午来了一个医生,给以安做了一遍检查。他检查的很细致,最后说:“病人身体有些虚弱,平常注意营养的补充和一些康复护理。”又交待了几句,便走了。孙叔送那人出去,一会儿回来后就对那几个佣人说道:“以后好好照顾这位以安小姐。在霍小姐工作的这三年中,不得有任何闪失。”她们说记下了。以辛很感动,由衷道:“谢谢孙叔,谢谢吴姐。”孙叔道:“客气了霍小姐。”又对她道:“霍小姐,以后便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一事,要提前交待一声。”以辛道:“您说。”孙叔便道:“平常霍小姐可以随意,不过没事最好不要乱跑。尤其是那边,”他指一指右边那道长廊,道:“先生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私人空间。”见以辛点头,就又道:“先生不常回来。他喜静,他在的时候,还请霍小姐注意言行举止,不要制造出什么大的响动,打搅到了先生。”以辛听了,却想起那日有鹿说的话,就笑道:“陈先生那天还说喜欢家里热闹呢。”孙叔正色道:“热闹跟吵闹并不一样。”以辛也就是随口一说,当下只点头道:“我记住了。”这便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