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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旭泽坐在张平娟带来的卡车上,怀里抱着苏晓晓,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声泪俱下。刚才是张平娟的手。枪指住了武藤默的太阳xue,逼迫武藤默同意楚旭泽抱着苏晓晓坐车去医院。武藤默咬着牙同意了,同时命半数以上的日本兵跟了过去。废墟上只剩下张平娟指着武藤默的头,站在初升的朝阳中一动不动。武藤默咧咧嘴:“原来飞鸟特派员也喜欢楚旭泽。”这个时候的张平娟已无话可说,让他这样认为反而是安全的。武藤默又道:“杀了苏晓晓,我撮合你和楚旭泽在一起,怎么样?”“我的事不要你管!”张平娟的心里其实五味杂陈。刚才苏晓晓撞墙,在楚旭泽的眼里,她看到的是绝望,彻底的绝望。她太了解楚旭泽了。她相信,如果苏晓晓死了,楚旭泽绝不会独活!他爱苏晓晓!深深的爱着她!张平娟依旧举着手。枪,目光锐利。只是她一双秀气的眼睛,却不知为什么,变得氤氲起来……第21章记忆的闸门苏晓晓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变成了一个梳着短辫子的小女孩。长相和原本的自己很相似,却又有些明显的不同。但是和长相相比,更加不同的是穿戴和身材。她竟穿着一身小小的和服,而她的身体也还是个小女孩的样子。此时,和服上面全是血。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匕首看起来很眼熟,正是石田久惠手里的那把。匕首上面也沾满了血。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血色的染缸里捞出来一样。她看到自己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抓痕、咬痕,浑身伤痕累累,但是身上的血,透着浓重的血腥味,却不全是她的。石田一郎竟然活了。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的面貌看上去似乎年轻了许多,唇边还没有胡子,眼睛里没有那么多变幻莫测的目光,而且充满着欣赏和慈爱。“洋子,你做的很好!父亲为你骄傲!”他低下身子,目光与她平视,用力的拍着她的肩头。谁知,她一扬手臂,匕首便在石田一郎的胸前划过一个不深不浅的刀口!做的好!苏晓晓觉得痛快!“哦!天呐!”这时,一旁冲过来一个女人,一把将她推到。夺过她手中的匕首,丢在一旁。然后跪在地上,紧张的查看石田一郎的伤口。这个女人身形微微消瘦,皮肤白皙得几近透明。苏晓晓一眼便认出来,正是石田久惠。不过和石田一郎一样,她也年轻了很多。“你来做什么?!”石田一郎的眼里发着光,却看也不看石田久惠一眼,一把推开她,走上前来,将苏晓晓紧紧的抱了起来。“好孩子!你果然没有让为父失望!走,为父这就带你去军队!在那里,你才能变得越来越强大!”说着,石田一郎抱着苏晓晓大步离开。苏晓晓小小的下巴伏在石田一郎的肩头,双手故意搂紧石田一郎的脖子,然后骄傲的看向身后那个被石田一郎完全忽视的女人,露出胜利般的微笑。石田久惠脸色更加苍白,默默的望着他们远去,好似全身都颤抖起来。苏晓晓忽然十分同情这个女人。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不知过了多久,苏晓晓又开始做梦。这个时候,她似乎长高了不少。她正在军营中和一群日本士兵一起训练。石田一郎和教官站在一起,威严的审视着每个人的动作。他和教官的手里都拿着一条小小的皮鞭,稍有不慎,士兵们就会被鞭子抽。苏晓晓一个不留神,做错了动作。石田一郎首先走过来,对着苏晓晓的身体就是一皮鞭。一条如火舌一般尖锐的痛楚,沿着被皮鞭抽到的地方蔓延开来。“父亲大人,我错了!”她立即低头道歉。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谢谢父亲的教导!”苏晓晓奇怪,这样的话怎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真是变态,被抽到还要道歉。可是,随着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打,疼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无比的快感!苏晓晓的目光中渐渐露出兴奋,甚至因为兴奋,全身都激烈的颤抖起来。所有的肌rou乃至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了,她忽然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她的眼里发了光。她突然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你这个疯子!”听到这句话,石田一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继续!”苏晓晓被这诡异的对话,惊得起了一身鸡皮。就这样,在苏晓晓的梦中,她与石田洋子再度重合。记忆的闸门骤然打开,石田洋子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入苏晓晓的大脑。她想起了石田洋子的一切。第22章放弃治疗楚旭泽坐在病床前,一眼不眨的盯着床上一直昏睡的人儿。小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他昨夜还不停的吻过的双唇,现在变得没有半点温度。西村站在一旁,用小手电简单检查了一下苏晓晓的瞳孔反射,又拿个小锤,敲了敲苏晓晓的膝盖。“瞳孔反射和膝跳反射都没有了,你看,她已经只剩一口气了。”西村的中文十分蹩脚,说起来很费力,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幸灾乐祸。与上次将苏晓晓送来时不同,这回楚旭泽并没有一直逼着西村做检查,也并没有说救不回来就杀了他,所以西村更没什么压力了。若不是听说刚刚楚旭泽被任命为警备局新任局长,西村才懒得理他。不过病床上这个女人当真是多灾多难。就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看看她住了多少回院,给他添了多少麻烦?从前她是日本军官,自己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呢?医院的宝贵资源为什么要浪费在她这个中国人的身上呢?何况,这次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没什么生还的希望了。西村决定放弃治疗。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做什么积极治疗。只不过是为她清理了头上的创口,止了血,用纱布包好。又给她输了点血和葡萄糖。其余也没什么可做的了。“以现在这样的状态,从我多年的从医经历判断,她已经没有醒来的可能了。”西村耸耸肩膀,“输完这些,我准备撤掉输液器了。没有意义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