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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和自己同住了半年的婢女。只有她才能这么轻易的拿到自己做的绣面。做这样一个局等着自己跳,她是再合适不过的证人了。“五儿,我知道我们两个是很好的姐妹,但是、府规不可违啊!我不能帮你掩盖这等丑事,早就看你这段时间恍恍惚惚,我也一早劝过你,你当初既然做了就该料到有这个后果!我、我这也是在帮你啊。”五儿看着一旁婢女的那张担忧的脸,感觉一阵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王娴道:“表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那五儿,也真是可惜了,怎就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了。”李君坐在上方,下方的五儿脸上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更显的那一双眼睛黑的可怕。现在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君。看着五儿,李君面上黑的厉害。今日一早,娴儿邀他去园中品她新制出的茶,不料刚喝一口,便听见有丫鬟匆匆跑来,说是府内出了污秽之事。他一听便跟着去查看,走着走着到了一处熟悉的院落,他已经隐隐预料到了是谁,却又下意识的不敢相信。那个婢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而在看到屋内场景的那一刻,那是几乎要把他灼伤的愤怒。现实逼着他去承认。感受着渐渐平息的脉搏和内心的隐痛。罢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李君开口道:“我再问你一遍,你须切实回答。”一旁的王娴诧异的看着李君,却又不敢说什么,表兄这是要徇私吗。李君道:“你昨晚有没有做出那等事。”“奴婢,不知道。”昨晚记忆一片空白,五儿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李君蹙眉。今早看到的场景一下子又冲上脑海。李君平了平气息,又道:“那条腰带可是你绣的。”“是。”腰带确实是自己绣的。“那腰带,是不是绣给你的心上人?”李君身子微微前倾道。五儿愣了一会,苦笑道:“是。”“是谁?”李君目光深邃的问道。五儿有些慌张地看着李君。她轻蹙着眉头,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所有的血液都叫嚣着,明明那是不能说出口的禁忌,却又一次次想罂粟一样引诱着她。最后,五儿颤抖着咬牙道:“不能说。”李君只觉的心猛的一缩,“好,很好。”既然到现在还要为那个人做掩护,那也不用问下去了。“表兄勿恼。”王娴轻抚着李君手。看着那个在地上的瘦小的奴婢,心想着,幸得是个傻的,面上划过一丝冷笑,扭头道:“这个奴婢是个伶俐的,念着主仆之情,娴儿想着这样处死也未免心痛。”听到“处死”,李君神色一暗。看李君的样子,王娴更是对五儿恨上了几分,面上却依旧如常道:“昨日之事,娴儿也有所听闻。昨日宴上,那客人对宴会的歌舞不甚满意,以致愤愤离场。听闻三日后就要再次宴请,若是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怕……念此,娴儿倒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说着王娴勾唇一笑。李君望向王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娴儿自小能识人是否会跳舞,一早看那个奴婢的身段,便知她是练过舞的,刚刚去她房里,看到她的脚,嗯……背部有些变形。便想,她一定练过红莲舞,只有那种舞才需踮脚发力,脚才会变形。”王娴顿了顿又说道,“红莲舞本就是世间绝舞,其形之飘逸柔美,更是难以言状。观者都无不惊叹其舞蹈之美。那婢女是有些功底的,娴儿想还可一试。”那天薛林,虽没明说,却就是意思是要李君将跳红莲舞的那个女子收入房中,看舞是假,要人才是真。李君自是不可能将王娴交上去,那是他珍爱的meimei啊,她千里来寻他,他怎可将她送入虎xue。幸而那日薛涛未曾看见跳舞女子的脸,只要找一个人来代替王娴,同样的舞,薛林也不会发现什么。只是这红莲舞极为罕见,要找一个会跳的人来代替王娴,不异于海底涝针。“娴儿年前也帮父兄打理过产业,虽为闺中女子,也懂那商道里的龌龊。”王娴看着五儿道,“那客人定是想要一个跳舞极好的美姬,想收入房中。恰好这个婢女懂舞,又已经犯下这等罪过,将她送给那个客人,岂不妥洽。这也为表兄分了一桩忧患。”李君听后闭上眼,真的要将她送给别人吗。这样她和那个人就再也无法相见了吧。李君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他自诩对她不薄,直接提她做了书侍,怕她在娴儿那吃苦,又亲自将她要了回来。她却这样作践自己,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吗。李君突然想起红莲池那次会面,她吟诵的那首诗,如今也了然了。真是讽刺啊。李君勾起一抹冷笑。早晨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那凌乱的被褥,那婢女身上的红痕,还有她至今仍不肯说出真相的神情。“按你说的做。”李君道。“是,表兄尽可安心了。”王娴安慰道。心底却忽的松了口气。下方,五儿听了他们的话却脸色一片惨白。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他要将我,送给别人。五儿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君,只觉得心都要撕裂了,眼前一阵昏花,五儿攥着手不让自己再颤抖着。她看着李君的脸,眉眼间似对谁都温柔多情。恍惚想起了他们初见时,他脸上还尚稚嫩,并没这样成熟的俊朗,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眉眼间还留着几分青涩。那样多的等着挑选的孩子中,他对自己说:“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曾今的话,原来轻轻一拈都将零落成泥。如今,他要将自己送给别人。五儿上前去质问他,想大哭,嘶号。最后,却对着李君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强忍着勾出一抹笑容,道:“谢公子不杀之恩。”自己只是一个奴婢,是卑微到尘埃里了的,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奴婢的去留。五儿想着,他忘记了。自己能恨谁。“五儿……你、你这傻丫头!”绿衣抱住五儿,在她背后抽噎着,“同屋的住了那么久,怎就没看出个本性来,也不知道不防备一点,让她做出、”似是说不下去了,难以抑制的哭起来。五儿呆呆的,半响才暗哑着声音说道:“人心难防。”其实凭那婢女一人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她了解那个婢女,嘴巴毒了些,却胆子小,做不出这样的事。她定是受人要挟。然而这样的话怎么能和绿衣说,告诉她真相也只会害了她。“这些天那个贱人出去了,我就搬过来陪你、陪你这……几天好了。”本想说最后几天这最后几字,却在嘴边怎么也脱不出口。思及五儿几天后就要步入一个虎xue龙潭,绿衣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