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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扔。”闻姜咬牙,要不是体力耗尽,她觉得还得配个咯咯响的声音:“我上辈子欠你钱了?!”陆时寒抱她进电梯:“是有这么回事儿。”闻姜继续咬牙,发怒:“滚。”陆时寒笑:“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算什么女人。”闻姜觉得挫败,挣了下:“我动了,你扔吧。”陆时寒又把她翘起的脑袋再度往他前胸摁了摁:“欠的钱有点儿多,还不完就撤,算人吗?”闻姜:“……”强词夺理的男人。陆时寒猜得到她的腹语,一笑置之,问:“几楼?”闻姜:“你回吧,我自己上去,不用送。”陆时寒横抱她的动作未变,又问:“摁几楼?”闻姜声线拔高:“我tm说你可以走了。”陆时寒压了压她的后脑勺,不顾闻姜的挣扎:“车厢里没爽够,想这里再来一回才肯说?”闻姜只剩满脸阴雨。她还没发作,只听陆时寒又说:“19楼a,我家。摁几楼?”闻姜呵了声,就知道他那17楼是谎话。她放弃和他对立:“19楼。”数字上的这个巧合,此刻也只让她心烦,还能不能有点儿不凑巧不一样的东西了?!真是一群鬼打墙。**闻姜输密码,陆时寒没看没问,门开了,他继续抱她进门。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他说:“去洗澡。”闻姜出过汗,正有这个打算,可他一发声,她莫名有些抵触洗澡这个打算。她一迟疑,陆时寒眯起眸子:“要我给你洗?”闻姜心底艹了一声,这人发号施令迫人成瘾吗?她转身往浴室挪,边走边撕扯下他套在她身上的卫衣。手摸在浴室门把上,闻姜又回头。陆时寒依旧站在客厅里,挺拔的身姿显得一旁的落地灯很是娇小。闻姜问:“突然想通了,变身比变天都……快?”她刨去脏字。想问他为何此前顽固,却突然上垒。陆时寒慢慢向她所站的位置靠近:“见你挑衅、仇视我那种眼神,突然征服欲旺盛,想打倒生命值满血的敌人。”闻姜呵了声:“你要是说你是一时热血,大刀想向鬼子头上砍去,效果估计更好。”陆时寒近乎走到她身后,他的呼吸喷薄而来,闻姜又觉得燥热。走到闻姜身旁,陆时寒握住她搭在门上的手,替她推开浴室门。闻姜将手抽出放回,陆时寒此刻伸了条手臂,站在她身后的姿势,就像是从后面环抱她一样。“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这么说也对”,陆时寒的笑声在闻姜耳畔放大,“快去洗”。闻姜右脚后撤一步,踩他。碾了下,她又收回脚进浴室。陆时寒任她作为。门刚要关上,突然一股力道抵在门上阻止门关闭。闻姜回头,只见陆时寒放大在她眼前的脸。他说:“刚才是突然开了窍,觉得迟早要睡,早睡总比晚睡要好。”他给了答案,眼前的门即刻关闭,闻姜却觉得更为噎得慌。**水声淅沥入耳,陆时寒站在闻姜的客厅内,环视四周。很通透的室内设计,所有的隔断和墙,几乎都是空气或者玻璃。客厅一侧放置了一个水族箱,里面仿真水草轻摇,他观察了下,没有发现活物。水族箱的一旁,是个相框摆台。照片上的人不是闻姜,是闻蘅,和他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她们的父母闻臣和朱湘。都是闻姜的家人。陆时寒突然就想到一个词——“以后”。手下意识地探向口袋,可摸不出烟来。水声没断,陆时寒扯了下唇。就这样吧。这辈子兜了两圈,还是遇到那一副眉眼,那一个名字。可能也就这样了。上过了,这一次,这辈子,再也没有四年前的及时刹停,想走能走。不试过,不努力过,也真不能甘心。**闻姜收拾好一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厨房传来细碎的刀粘在案板上的声音。闻姜凑过去。从甘甜老家回来,甘甜将奶奶备好的一些年货和她采购来的食材塞进冰箱,闻姜也没看过,不知道有什么。窗明几净的厨房,一向鲜见烟火的厨房,此刻男人宽厚的身影立在里面,细长的手指笔在被削去皮的山药上,将其片成片,而后横刀切成丁。闻姜立在和厨房相连的吧台那里看,陆时寒切得认真,没抬头。最后是闻姜忍不住问:“哪个女人让你学会这些?培养出来又便宜别人,啧。”陆时寒将山药放进一旁的瓷碗里加水略泡,清洗枸杞子,顺便回复:“不是女人,是男人。”闻姜:“口味儿挺重啊,性向还扑朔迷离。”陆时寒将糯米和红枣放入锅内,这才理她:“歪远了,我教会的。”一个人生活,身边没有第二个活人,什么都能学会,总要学会。他将锅内加水,大火开煮。闻姜吐槽:“看不出来,还挺能干。”上下扫闻姜一眼,陆时寒说:“比你能干。你甚至都不会,这里使用过的痕迹不明显。多问一句,你记忆力这会儿在线?”闻姜:“能说半句人能听的好话吗?”陆时寒走到她身旁,没回答只嘱咐:“煮沸了,调小火。煮熟了,再放山药和白糖进去煮。别糊了。”闻姜用一种“你和我开玩笑呢”的眼神看他。陆时寒从冰箱上贴着的便签纸上撕下来一张,抓起一旁的签字笔,将适才那句话写在上面:“算了,不用你记。你这脑子我不熟,不放心。”闻姜呵呵一笑。陆时寒离开厨房靠近她,将便签贴在吧台上:“看吧,不是挺能看的吗?连我想干你,都看出来了。这会儿别近视发作,不认字儿。”闻姜还是呵呵一笑。陆时寒:“我走了,下午有事。”闻姜呵出声:“对,你在菜馆那儿就记得下午有事儿得走,记性真好,这么好的记性还发泄完再走。”陆时寒看她。闻姜继续:“打包那堆东西不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