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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应该撞得不轻,现场应该不好看,别往前凑合了。”闻姜拍了下胸脯,谢过对方好意:“我挺胆小的,您说的对,的确不敢往前凑。”男子手一挥往前走去围观,闻姜没有退回车内,不远处有个年迈的卖水果的摊贩在捡拾适才受惊推车侧翻后滚落在地的水果。闻姜往前迈了几步,随手捡了两个橘子放在推车内。理智也在告诉闻姜能避则避,可她往事故中心靠的步伐也没有停下来。嘈杂的议论声传入耳中。“那司机是嗑药了吧。”“人胳膊都给撞成了三段。”“头呢?”……而后,路灯映射下,闻姜看到了大片灼人眼的溅出的血迹。**闻姜停下了脚步,往回走,重新退回车内。走的这几步衣服上都沾染了雨水变得潮湿。她的手心也有些潮湿。在车内坐了几十分钟,慢慢前方的车辆开始移动。闻姜握着方向盘将车拐进一旁的绿地广场。眼前的血色时不时还能闪现,闻姜叹口气,认怂。她拨给陆时寒,拉线声响了数秒,才传来那道清润低沉的声音:“喂。”闻姜耳朵一酥:“你好。”这开场白正统地有些诡异,陆时寒挑了下眉,放下手边的瓷杯,叹声问:“是好。说句正常话。”闻姜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揉了下手腕,轻嗤正常那两个字:“你家里有伞吗?”陆时寒似乎亲眼看到般猜测:“借东西借到我家来,是粥没糊,来我楼下送吗?”他甚至语气中没有疑问,站到落地窗旁俯瞰。隔着19层楼高,楼下万物,没有一个看起来跟闻姜有关。闻姜忽略掉粥,只反问:“你自报家门的时候,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呢吗?你觉得劳烦你的手给我送下来好,还是我把我的手送上去拿好。”陆时寒捏了下瓷杯边缘笑了下,有些无可奈何。人的手和身体相连,必然不能分割成事。她问的是他下去,还是她上来。陆时寒:“沿街超市应有尽有,你可以去买一把,最为方便。”闻姜弯眸:“睡都睡过了,还端着不累吗?”陆时寒扯唇:“只怕你躺着累。”适才那幕车祸消散七八,闻姜打趣他:“呵,还挺体贴。在下面是挺累,真体贴的话,你躺着我骑着,累什么?!”陆时寒笑:“你敢吗?”闻姜无畏:“欢迎你试试。”闻姜没再多说什么,碰到力敌——他,她已经费了很多让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口舌。短暂沉默,电话两端的人心底都舒坦,四肢也一样想要舒展。陆时寒的声音随后在闻姜耳边低回:“在原地等着,我下去。下去前,你考虑下先做一件事,求我下去。”闻姜适才的惊慌至此完全没了:“……”他这是吃死了她?闻姜呵了声,笑意无法收拢:“你那性别生的对吗?”陆时寒应她,将她的质疑还给她:“你错比我错的概率大。下面等着,下去告诉你。”闻姜挑衅:“是楼上有人吧,怕我上去毁你的事儿?”陆时寒嗯了声,朗润的声线让闻姜听得耳朵越来越软:“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有人在大不了3p,你怕?”怕个鬼。闻姜还没回,电话就被陆时寒单方面给挂了。这哥们性情实在乖戾。闻姜哼了声,甩门下车。她依旧戴着那幅大的能遮住大半张脸庞的口罩,往陆时寒公寓楼的入口处走。她也没有站在檐下等,兜帽站在雨里。**陆时寒推开楼门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站在雨里包裹严实的“木桩人”一个。他蹙眉,没有带伞,将拿下来的风衣外套扯开,遮在闻姜头顶,同时遮住她上半身。闻姜没摘口罩,声音有些弱,揪着风衣一角问:“这就是你的伞?”陆时寒瞥她:“嫌弃?不喜你可以转身走。”闻姜沉声:“没见过你这么狠的男人。”陆时寒:“你不就好这口吗?”闻姜笑了下:“我抖m?”陆时寒双眸黑漆明亮,刷卡进电梯,摁楼层:“的确像。”闻姜没回击,立在他身侧,静等电梯案板上的数字飙升。她以为一路也就是这么沉默寡言着上楼,没想到案板上的数字刚跳到4,陆时寒说:“以后别入戏太深,懂点儿事儿。拍有深仇大恨的电影,想不开的炮灰配角,才搁雨里站着等死。”闻姜:“……”闻姜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四年后再见那天,下着雨他也撑伞在雨中淋。她一度想炸,可直到进门前,她都在忍,不同他一般见识。**进门,玄关处没有女式拖鞋。闻姜站着,摘掉口罩,看着陆时寒。他弯腰从鞋柜里拆封一双男式拖鞋放在闻姜面前:“将就或者不穿,你自己选。”闻姜没做声。她换好鞋,跟在陆时寒身后往里走。他的这间公寓面积和她的那间大小差不多。不同的是,她的家站在门口可以观赏全貌,所有景象一览无余。而陆时寒的这个住处,一眼望去,只有一个东西格外扎眼:床。陆时寒走在前面,闻姜跟的近,冷不防他突然转身,她差一点撞到他身上。陆时寒上下扫视她全身,被雨淋湿的发显而易见,湿衣服也贴在她身上:“想照镜子吗?”闻姜:“怎么?”陆时寒没答,他扫在闻姜身上的眼神告诉闻姜,她此刻的形象有些糟糕。闻姜浑不在乎。陆时寒也没多费口舌,只说:“我不请人洗澡,尤其是女性。”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坐那儿等着。”闻姜见他顺着木隔断深入房间内里,也没追问,只是隐隐猜到他要做什么。没几分钟,陆时寒扔个条浴巾到闻姜脸上。闻姜一把撸下来。陆时寒告诉她:“水温调好了,我要校片,你自己清理你自己,清理完了老实呆着玩你自己的。”闻姜:“……不请女人洗澡,打自己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