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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遵旨。”姜灼华复又站起了身。魏夫人和魏少君,看着单独站起来的姜灼华,心头隐隐有些忧虑,深觉大事不妙。黎公公宣读圣旨前,偷摸瞄了两眼姜灼华,看清她的样貌后,心下万分喜欢,哎哟哟,姜小姐可真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哟,和陛下当真郎才女貌,一双金童玉女,绝配啊。黎公公收回目光,将圣旨打开,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府贵女姜灼华,在朕登基前,不惜自毁名节,以养男宠之名,护朕藏身府内,朕能顺利夺位,姜灼华功不可没。”听到这儿,姜灼华险些没笑出来,她养男宠的名声,他就这么几句话给她洗白了?厉害,厉害。当初她还担心,男宠之名会让他背上骂名,久而久之见到她就会厌烦,谁知道,他竟然还有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法子。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当真和旁人不同,应该早些信他。姜灼华唇边含了笑意,接着往下听,黎公公念道:“又在姑苏境内,开棚救济灾民,仁慈护民为朕分忧解难。后于永熙元年五月初五端午节,朕微服私访之际,在姑苏昆山遇文宣王行刺,姜灼华舍身救驾,救朕于危难,保朕性命无忧,立下汗马功劳。这两年间,姜灼华牺牲良多,助朕良多,早已与朕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念到这儿,黎公公不由含了慈爱的目光,看了看姜灼华,接着宣读道:“姜灼华风华绝代,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得朕心。着即册封为皇后,赐皇后金印金册,命太常卿择吉日,与朕大婚,从此为天下之母仪,钦此!”宣旨毕,黎公公将圣旨合起,双手递给了姜灼华,姜灼华抿唇一笑,双手接过圣旨,行礼道:“姜灼华接旨!谢主隆恩。”黎公公笑笑,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将手中的金印金册递给姜灼华身边的婢女,而后笑着道:“皇后娘娘,陛下托老奴给您带句话,陛下说伤势未痊,还望皇后娘娘抓紧进宫陪伴陛下,大婚前再回府待嫁。陛下还有赏赐,待老奴一一念来。”姜灼华打断道:“公公不急,先进屋里喝杯茶,我府里还有些不速之客需要处理。”黎公公点点头,跟在姜灼华右后方进了厅内。姜灼华往椅子上一座,指一指下首的位置,对黎公公道:“坐。”黎公公忙惶恐道:“老奴不敢,老奴站着伺候就好。”“哎呀。”姜灼华复又站起身,一把按了黎公公坐下,说道:“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怎么舒坦怎么来。”黎公公毫无防备地被姜灼华按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而后不由笑了,只得乖乖地坐着。难怪陛下那么喜欢姜小姐,原是个这般脱俗的女子,被规矩拘束那么久的陛下,在姜小姐身边,大抵会很轻松很愉快。姜灼华看了一眼尚跪在会客厅门外,背对着他们没有起身的魏夫人等人,隐隐见她们身子颤抖。姜灼华冷嗤一声,向黎公公问道:“公公,敢问若是有官夫人对皇后不敬,该如何处置?”第103章魏少君听完圣旨后,一直没有起身,他盯着地面,眸中没有聚点,空洞无物,半晌后,忽听他呢喃道:“皇后……呵……”说罢,魏少君唇边漫过一丝颓然的笑意,满是凄凉。魏夫人跪在魏少君旁边,脑中唯剩轰天裂地的白,她是万万没想到,姜小姐养的男宠居然是当今圣上,且还是为了帮掩饰陛下身份,不惜自毁名节,对外宣称养男宠。所以,她方才骂姜小姐的那些话,岂非都成了不敬和污蔑?且姜小姐与陛下情投意合,自是不可能看上自家的儿子,那自己方才所说勾引的那些话,岂非更是无中生有?皇后,皇后,就这么顷刻之间,姜小姐就从京城人人笑话的女人,变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后。魏夫人正惊惧之际,身后屋内,传来黎公公恭敬又温和的声音,但听他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对帝后不敬,乃重罪十条之一,论律,当斩。”姜灼华眉心一跳,身子不由微微后仰,当斩,这么严重啊?魏夫人闻言,立时只觉整个人被丢进了千尺冰窟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渗着寒意,手脚麻痹没了知觉。七大姑八大姨其中有一个沉不住气的妇人闻言,忙调转身子跪着爬了进去,对着姜灼华,头在地上磕得“哐哐”作响。黎公公随着那妇人磕头的动静,撇着嘴身子不由跟着一跳一跳。但听那妇人边磕头边辩解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民妇也不知这些情形,都是听魏夫人说的。是她说您是个天生的荡/妇,勾引她儿子,叫我们来教训教训您……”“大胆!”黎公公闻言呵斥:“娘娘早已与陛下情投意合,怎会勾引旁人?你这话中之意,莫非是说陛下不如你们那位公子吗?污蔑皇后,可知是何罪过?”那妇人忙哭着解释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民妇不明真相,都是听了魏夫人挑唆,这些话,都是魏夫人说的。”话音落,又有几个妇人跪着爬了进来,连连哭求道:“都是魏夫人挑唆,骂娘娘yin/娃/荡/妇的那些话也都是她教我们的。还请娘娘饶命,还请娘娘饶命。”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责任全部推到了魏夫人身上。黎公公在这群妇人的子哇乱叫中,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是那叫魏少君的,喜欢皇后娘娘,但是因养男宠一事,魏少君的娘不同意,于是魏少君逼迫威胁娘亲,导致母子关系崩裂,然后魏夫人又将这关系崩裂的帐,全部算在了皇后娘娘头上。哎哟,娘娘这委屈受得,可真是六月飞雪哟。念及此,黎公公站起身行个礼,对姜灼华道:“回禀皇后娘娘,对帝后不敬,论律当斩,娘娘有权处置,是否即刻押进天牢?”姜灼华正欲说话,却见魏少君走了进来,跪下行礼,然后道:“麻烦都是少君惹出来的,少君愿一力承担。之前是少君眼拙,妄图攀附,娘娘恕罪。”他自知,招惹了皇帝的女人,自己这辈子怕是完了,还不如担下所有罪责,兴许能救母亲一命。姜灼华蹙眉看了看魏少君,说道:“你也知道麻烦是自己惹出来的?惹出这么大乱子,自己解决不了,是给你的脸方才信誓旦旦的说非我不娶?问过我愿意嫁吗?”姜灼华深吸一口气,道:“你不用急着揽罪,我这人素来恩怨分明,该是谁承担,就由谁来承担。”魏少君略勾唇笑笑,承了姜灼华的骂,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追出去,她会那么厌恶自己。原是她早已看得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