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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曹cao见他这种反应,将步子慢慢踱回来,看起来是准备挨个训斥。果然,他伸手一指曹丕,对他的演技十分不满:“神情勉强合格,言语太过刻意!”乍然被他这么一斥,曹丕抬眸,眼中满是无辜。曹cao又把火力转移到何晏身上:“应变能力尚可,言语极度浮夸!还有,你连半点眼泪都掉不下来,只会干嚎吗?”何晏委委屈屈:“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指望一掐大腿就哭出来嘛。”曹cao显然对前面两个人的演技很不满,但他对曹彰更加不满:“你压根儿就不适合骗人!瞧瞧你自己,言语,动作,神情,哪一样合格了?”曹冲想上前解围:“阿翁……”曹cao眼睛一瞪,打断他的话:“至于剩下的,就算让你们板着脸都比方才装的像!”曹冲乖乖闭嘴。“还有你,曹子劭,给我下来!”曹cao负手而立,呵斥道。曹初放轻脚步,吱溜闪到曹cao背后,忽的一下拍上他的肩膀,笑道:“阿翁,我没躲在上面。”谁知曹cao半点都没被她吓到,反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这时,屋内传来丁夫人的声音:“我方才怎么听到丞相在喊曹子劭,她在哪儿?”曹cao转过身,往屋内边走边道:“子劭还未曾找到,我已遣人去寻了。”丁夫人还没跨过门槛呢,一边点头,一边下意识地随着曹cao又回去了,半点曹初的影子都没见着。曹初以及这一干兄弟姊妹,眼睁睁看着曹cao一句话加一个动作就轻轻松松把丁夫人给忽悠走了。曹丕感叹:“不愧是父亲啊。”所以刚刚曹cao是在挨个鄙视他们的演技吗?何晏摊开手掌举高,挑眉示意。曹彰笑的见牙不见眼,抬起手掌精准地往上一击。——击掌!“不对,我干嘛要跟你击掌!”曹彰突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连忙抓起曹丕的袖子用力擦了擦手。曹丕略带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默默扯回被揉皱的袖子。“嘿哟喂?你……你居然……”何晏指着他,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曹彰叉腰,下巴微抬:“我怎么啦?”曹初看见他们俩有打起来的态势,无奈地将话题掰回来:“下回我也想被父亲指点一番。”曹彰小声道:“姜还是老的辣。”曹初随手抓起边上的果子往他嘴里一塞:“这话谁教你的?”曹彰摇摇头:“不能说。”何晏疑惑:“为什么?”曹彰拍拍胸脯:“我跟奉先保证过,绝不能告诉别人这句话是他教给我的。”曹初:“……”曹丕:“……”何晏:“……”听说吕布的智商也是忽高忽低的呢。……待人都散去,曹初并没有忘记刚刚的发现,挨个去查了下,却发现并没有面生的人进出过丁夫人的院子。这也正常,没什么人会傻到实名制挑拨离间。却说许都那边,立志要重新回到邺城的陈群正努力办事,大功小功立了无数。——主公你快看我一眼!已经升任御史大夫的徐庶倒是秉公办事,当他把陈群的功绩走流程上表皇帝之后,果然引起了曹丞相的主意。陈群的心里暗戳戳期待着曹cao把他调回去。谁曾想,陈群等来的却是曹cao干脆把他调为了御史中丞的消息,算是一个极大的升迁。曹cao的意思很明白——干得不错,陈群调到御史台之后居然这么积极,那就升官儿接着干吧。按理来说刚上任没多久就升官的消息应该非常高兴才对,可陈群却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若说侍御史很容易被调到邺城的话,那么御史中丞被调到邺城的概率就十分渺茫了。陈群这么干是出于对曹cao调任官员规律的了解。同样,在这件事上,如果按照往年的流程走,陈群应该是会被调到丞相府才对,可见是有人改变了曹cao的想法。是哪个竖子在背后这么提议的!陈群的牙磨得咯咯响,却还是没有放弃回到邺城的想法。但他又只能通过立功来表达自己想回去的意愿,干不出明面上把这种话摊开说的事情。如果让他逮出来,他绝对要摒弃君子风度和世家子弟的气度,上去就是一顿揍!……邺城。曹初正立在城门边等着大军归来,低头认真擦着青釭剑。“子劭!”曹昂甫一入城便看见了她的身影。曹初归剑入鞘,抿起笑容:“恭迎将军凯旋。”“怎的,又拿我打趣。”曹昂翻身下马,身躯恰巧遮挡住落在曹初身上的一片阳光。“我哪是打趣啊,这不是夏侯娘子常说的嘛。”曹初窃笑。曹昂突然上前拥住她,又似乎怕身上的血腥味熏人,仅一瞬便立即放了开。接着,他长吁一口气,感慨道:“还好为兄赶上了你的婚期,能亲眼看着你嫁给他。”曹初微微怔愣,低低“嗯”了一声。曹昂无奈地笑笑:“瞧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明日便该成婚了,应当……高兴才是。”……是夜。曹初屏退左右,倚在亭中,望着夜色出神。看着看着,她似乎是嫌不过瘾似的,直接翻身上了边上的屋顶。好在这年代的建筑普遍不高,爬起来较为容易,曹初又是从小顽到大的,这桩事对于她来说算得上十分轻松。就在她独自一人欣赏风景的时候,耳边腾起一阵扑棱的声音。一只不知名的大鸟飞到旁边的树上,正歪着头看她。曹初扑哧一笑,折了根树枝往它那儿晃了晃,想逗它玩。谁知,就在手中树枝距离那鸟还有半尺的时候,它突然开始使劲儿扑棱翅膀。曹初微惊,下意识松开了树枝,却忽觉重心不稳,直直往下一栽。眼前的场景因快速转换而变得模糊,好在她反应快,在即将掉下去的时候一把扒住了屋檐上的瓦片。整个人就这么吊在空中。正当曹初掂量着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却发觉有人将她抱了下来:“诶?谁啊……”“更深露重,小心着凉。”郭嘉松手,又解下裘衣披在她身上。“你,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曹初先是欣喜,而后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下惊讶。夜色如水,他站在那里,看了她很久。“我想过来,当然就过得来了。”郭嘉眉眼含笑。……翌日。问名、纳吉、纳征。汉代的婚礼沿袭周制,没有拜堂,也没有大片的红色,余下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