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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当下伸手指着她,“你、你是那个、那个”看着卢俊一脸懊恼就是慧不起来的样子,遗玉赶紧接道:“大哥,是咱们上次在聚德楼外面遇见的姚公子。”她又将姚晃给卢氏看病且在隔壁住下的事情对他讲了,卢俊脸上才露出了然的表情,正好姚晃从后院绕进来,见了他就伸手招人过去挪东西,卢俊向他道了谢,然后很是老实地跟在他后边东搬西抗的。卢氏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时候,姚晃正指挥着卢俊搬起院后的一口大缸,见了她手上冒着热气的菜肴,丢下卢俊就走了过来将盘子接过去,使劲嗅了两下,脸上高出陶醉的表情,端着盘子就进客厅去了,卢俊抱着那大缸傻站了半天也不知该放哪去。午饭卢氏做了六个热菜,加上满满两盘子冒着香气的葱花鸡蛋烙饼,众人一看便胃口大开,卢俊和姚晃两人吃的最起劲,姚子期在一旁看着他爹狼吞虎咽的样子,虽面有窘迫,但也没出产制止。“夫人,真是好手艺啊,”同卢俊将最后一只菜盘子提干净,姚晃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对着卢氏比了比大拇指,“你家老爷真是有福气!”顿时桌前一冷,姚晃尚不知自己说错了话,继续道:“对了,怎么不见家中老爷回来?”卢俊将手里的剩下的一口卷饼放下,闷声道:“我爹早死了!”“啊?怎么死,了啊?”姚晃脸上带了几分惊讶,被姚子期伸手在桌下狠狠踩了一下脚,方又道:“啊!死的好、死的好!”遗玉和卢氏刚才脸色还有些倡硬,这下却笑出了声来,若是换了别家,姚晃这般说怕是会被人拿了扫帚撵出去,好在这是卢家,对“爹”这个字很不感冒。姚子期却不知道这些,听她爹这般口误遮拦,又是一脚狠狠踩下去,慌忙带着歉意道:“夫人勿怪,我爹这人、一吃饱饭说话就有些不着边儿。”卢氏略微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不打紧。”姚晃脸上倒是半点尴尬不见,摸了摸小胡子,起身喊了卢俊上后院去忙活。陈曲和小满将桌碗收拾了,又绞了湿帕子让三人净手。“姚公子家是哪的?”卢氏问道。“在蜀地。”卢氏一听脸上便带了些喜色,“难怪听你口音带了几分熟悉,我们原先也在那里住过一阵子。”子期“嗯”了一声并没接话,遗玉看出她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便插话道:“姚公子,隔壁院子可是妥当,需要我们过去帮忙收拾吗?”“很是干净、家具也齐全,就是缺了些做饭的物事,我寻思着下午去添置。”卢氏尚不知堤姑娘家,只当父子两人出门在外还要自己开伙,那晃一看就是个不会做饭的,那必是眼前这“少年”下厨,一时心中生了丝怜惜,便柔声道:“那不打紧,等下我让玉儿陪你买,你可是做的惯饭?”姚子期看着她关切的眼神,脸上一呆,垂头答道:“做是儆的惯,就是爹总说我做的不好吃。卢氏眉头一皱,原本还对姚晃不错的印象立刻消了两分,一个孩子家跟着他东奔西走的,还嫌弃人家做饭难吃。“不怕,你有空就上我家,婶子教你做几个好菜,真是懒得开伙了,也上我家来,婶子做给你吃。”姚子期抬头看了看卢氏脸上温柔的笑意,张了张嘴,半天才道:“夫人,您人真好。”“呵呵,这孩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唤我声婶子吧。”“嘿,婶子。”遗玉在一膏边翻数术课本边听着两人的动静,上午卢氏带着姚晃去隔壁租房子时,她从姚子期嘴里套了不少话出来,知道她娘早年去世了,这会儿见她和卢氏这么快就“混熟”了,心中好笑之余,对姚子期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同惜。话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真是像棵草,这话还真是不假,比起姚子期,她的确是幸福的多。到了下午,卢氏打发遗玉、陪着姚子期去杂货铺添些东西,还塞给了她一小袋银子,不过到了买东西时候却是没用到,家父女外头看着落魄,可姚子期出手却都是块头不小的银两,显然是不差什么钱的,想想也是,凭着姚晃的本事,赚些钱的确不成问题。两人抱着锅碗瓢盆直接去了姚家新租的院子,把东西都摆置好后再回到卢家,院里院外已经大变了模样,客厅里姚晃正边吃着盘子里的草莓,边对卢氏讲些养生之道,见着她们回来,问了院子可曾收拾妥当后,就起身对卢氏道:“夫人,叨扰半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先生客气了,慢走。”姚晃抬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将桌上的盘子端了起来,呵呵一笑,“这个叫草莓的果子味道不错,盘子晚上过来吃饭时候,再给夫人捎回耒。”卢氏哭笑不得地点头应道:“好。”然后心满意足的姚晃拉着脸色发红的姚子期离开了卢家,他们走后,卢氏才笑出声来,对着遗玉道:“这对父子倒是半点不像,当爹的还不如当小子的懂事。”遗玉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把姚子期的姑娘身份告诉卢氏,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既然没说就是不想让人知发她也没必要多嘴。到了晚上姚晃果然带着姚子期来“还盘子”,顺道吃饭,饭后将桌上一盘尚未吃完的甜薯端走,第二日早上再来“还盘子”又顺道吃早饭,卢家人却没对他这种有些无赖的行为感到不满,因昨晚卢氏喝了一记汤药,早起后颈果然松乏多了,手腕上的钝痛也变得时有时无。早饭后姚晃借了卢家后院的几件农具,又把卢俊也喊了去帮忙,遗玉好奇跟着去看了,才知道他要在后院开块药圃。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担来的土壤和石块,总是忙活了一上午才将比卢家那菜圃还要小上将近一半的药圃给开出来。姚晃蹲在边上埋种,遗玉见他手里端着个两掌大小的盒子,里面分成大大小小十几个格子,种子五颜六色形状各异,不由好奇地问了“姚叔,这都是药种吗?”姚晃扭头对她咧嘴一笑,“是药种,不过一半是治病的良药,一半却是害人的毒药,小丫头怕不怕?”遗玉一听就知道他在逗自己,遂指着其中一格种子,“这个红色的,像是相思豆一样,也是毒药?”姚晃眉头一挑,“哟,还真让你蒙对了,这种子长成之后,的确是一种名叫相思棉的毒药,配着另一种治病的革药吃了,这人的皮肤就会红上七七四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