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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娴一曲技压全场后,又试了三两人,钟鸣声便传来,这上午的比试算是结束了,排在长孙娴之后比试的那几人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对比的作用的确强大,哪怕是第一个出场的陆骏驰,都没有他们这些紧挨在长孙大小姐后面弹奏的人倒霉,也许琴艺的最差,就要在他们几人中评出了。梅楼上的祭酒站起身来,对其他评判示意后,便下楼去,亲自宣布了下午申时再继续。兰楼上的魏王和吴王在东方佑话音落后,便率先离席。稍后,剩下的学生和大人们才起身,刚刚还安静的君子楼一下子热闹起来,都在评较着刚才那些人的表现。程小凤伸了个懒腰,长孙娴的出色表现也算是意料中,“走,去寻我娘她们,上我家用饭去。”卢智道:“你们先去前门等我。”说完他便朝着对面的梅楼大步走去。程小凤问遗玉,“他去做什么?”“不知道,咱们先走吧,看样子就要下雨了。”屋外的天色阴阴的,空气中带着沉闷的气味,半点不似白日的模样,遗玉望了一眼那边楼上站着的几道人影,拉着程小风朝侧门走去,程小虎将最后一块干果丢进嘴里,拍拍手上的残屑,起身追上她们。他们跟在一群学生后面走出兰楼,便见七八步外站着许多人,正向着从兰楼走下来的两道人影行礼,欲等他们离开后再走。尽管并面挡着不少人,遗玉还是很容易从人缝中看见朝这边走过的两人,白衣玉冠的李恪脸上挂着笑,很是和蔼地看向一旁的学生,与他截然相反的,是一身绀青色锦衣,头戴镂雕金冠的李泰,目不斜视自顾自朝前走。几乎是在看见李泰的一瞬间,遗玉便觉得自己耳朵开始发热,看着将要走近的人影,她下意识地垂下了头,心中升起一股别扭之感,明明昨晚还同那人同盘对弈,同那人共处一室,同那人平视交谈,怎么这会儿她而扭捏起来!这么想着,遗玉握了下拳,抬头将要去寻那人身影,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娇唤:“四哥!恪哥哥!”一道雪青色的人影从她身边小跑而过,她看着眼前正向李泰和李恪行礼的学生很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让长孙夕跑了过去,长孙娴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李恪停下脚步后,李泰又朝并走了几步,身形才顿住,长孙夕跑到他们身边后,对着李恪甜笑了一下,而后一歪身子,对三步之外,侧对他们而立的李泰道:“四哥,你身体可是无碍了?”长孙娴笑道:“傻瓜,四哥会来看五院艺比,身体肯定是好了的。”长孙夕“哦”了一声,扯了扯自己裙摆,“那咱们中午一同用饭可好。”李恪扭头看了一眼并面站着的人,点头应下长孙夕。长孙娴望向沉缺不语的李泰,“四哥也同去吗?”李泰这才侧过身,用着略带低沉的嗓音道:“本王还有事。”“你下午不来了啊?”长孙夕娇美的小脸顿时一黯,“我、我下午比试呢。”李恪伸手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我来看你还不够么,真是个贪心的小丫头。”长孙夕小脸鼓了鼓,小声嘀咕道:“那、那又不一样。”他们几人旁若无人地说话,一旁等侯他们先行的学生不但不觉得心急,反而个个津津有味地听着。程小凤撇了撇嘴,扭头去张望竹楼的出口,寻着卢氏和裴翠云的身影。隔着一群学生,遗玉静静地望着正停下来说笑的四人,目光从李泰身上移到了长孙夕的身上,想到那些传言,按在装有红木盒的袋子上的小手,紧了紧。李恪没有听到长孙夕嘀咕什么,待要问时,就见她突然朝边上迈了一步,向着李泰问道:“四哥,你下午来看我比试好么?”第234章调换了吧“四哥,你下午来看我比试好么?”长孙夕这句话问出口,边上看热闹的人到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李泰中意长孙夕的传闻,只是在极少一部分人中流传。外人只知道长孙家的小姐们同吴王和魏王关系都不错,加上年纪在那摆着,谁会多想。可她的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就不那么是味道了。李泰在长孙夕上前询问时,便借着转身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朝边上挪了一步。他看着她仰起的小脸上,带着明显期待的表情,脑中闪过二个月前的一场对话,待要开口,却忽然侧目望向那名在人群后站着的少女。遗玉正同长孙夕一样,在等着听李泰怎样回答,却被那双青碧色的眼眸突然捕捉到自己的视线,只是隔着人群相望了一眼,她便下意识地敝过头去避开。李泰的瞳色微变,收回目光,淡淡地丢下一句,“明日本王会来。”便迈步沿着湖畔的小路离开,刚才不远不近地站着的几名侍卫,连忙快步跟上。没人发现刚刚李泰视线短暂的偏离,长孙夕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屈,眼眶便红了起来,垂着头,任长孙娴拉着她,跟李恪一同离开。魏王和吴王一走,边上的学生立刻散开,遗玉还在望着李泰已经模糊的背影,程小凤伸手在她肩上一搭。“娘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小虎去寻人也没个影儿,咱们也进去看看。”“嗯,好。”遗玉刚刚答话,就听空中一道闷雷响起,她同程小凤朝竹楼走了几步,天空便似破了洞一般,滴滴答答落下雨来。“呀!”程小凤低叫一声,连忙拉着她跑上搂梯,进到屋檐下,两人身上都落了些雨水。望了两眼外面来势汹汹的雨势,程小凤懊恼道:“糟糕,伞在马车上。”遗玉一愣,这才想起自己也是带了伞来的,“我的拿好像落在楼下了。你去找人,我去取伞。”说完她便将披风的帽兜往头上一扣,冒着雨跑下楼,程小凤阻拦她不及,只能跺了跺脚,转身走进去寻人。兰楼里有几名仆人刚刚开始整理杂乱的席位,遗玉进到屋中,在先前所坐的位置上找到了早上平彤给她的雨伞。她拿着拿走到门口,将披风解下,屋里的火盆未熄,虽然一面大敞,但比外面暖和,批风湿了大半,她将伞夹在腋下,准备去拧,看到湿湿的袖口时,却连忙将扳风丢在一边,将湿润的小手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抹了抹,伸进袖袋中摸索两下,掏出先前夹带在红木盒中的字条。看到完好无损,只是有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