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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三十六种极刑,若是没死,便会被关进一座禁塔中了却此生,终身不得入世。姬青瑜做了叛族之事,同一个外族男子生育了子女,却能够在红庄的四处寻捕中,安然至今,不得不说是卢中植煞费苦心了。不管是卢氏,还是遗玉自己,看来都是卢中植眼中可能会威胁到姬青瑜安全的不安定因素,他一次次将他们推出去,或是为了引开红庄的视线,或是为了摆脱麻烦。然而,谁又能因这份痴情怪他们自私?这样的境遇,若是换了她同李泰……他能为自己做到卢老爷子那种程度吗?功名利禄皆土尘,为伊负尽天下人。他能吗?“呵,我是傻了么。”遗玉揉揉额头,暗笑自己痴傻,那么野心勃勃的男人,情爱怎比他心中宏图,更何况,他这不是已经有了选择吗。没有李泰的默许,姚一笛如何能够接近她,带走她?不管李泰是为了什么目的,她都没办法因为他的利用而恨他厌他,她本身就是一个包袱,必要时,还不许人丢掉么?目光暗下,遗玉抱紧了膝盖,下意识忽略胸口的闷痛,却挥不去记忆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我再不会丢下你……再不会丢下你……“……不是已经说好了么。”她委屈将脸埋低,仰望那细小的质问,不知向谁。……赶了一夜的路,天方亮,姚一笛还在梦里游玩,正梦见李泰被他气的咬牙切齿,满脸破功的样子,来不及耻笑出声,便被一脚踹醒了。“起来。”“唔哈。你这么早醒啊?”见他打着哈哈睁开眼,遗玉缩回横在矮桌上的小腿,又将毯子捂好,甩他一个冷脸。“我饿了,去给我准备早点。”“不是有吃的么,哑妹?”姚一笛在被子里摸索出昨天遗玉丢给他那面镜子,一边整理脸上的易容,一边示意哑女丫鬟。“啊……啊,恩恩。”哑妹托高了手里干巴巴的烙饼。“你脑子有毛病吧,姚一笛,我是什么身份,是你们红庄身份尊贵,地位特殊的五脉族女,你就让我吃这个?”遗玉满脸鄙夷道。姚一笛被她一大早火气呛了个正着,“咱们这不是跑路吗?你就先将就一下。”“不要!我饿了。你便是没本事弄山珍海味给我,早点也要有热汤和蒸笼,要是吃不着,”遗玉讽笑,“我从这顿饭起就绝食了。”姚一笛爬梳着头发,不但没因她刁蛮生气,反觉得她这样有趣的紧,于是笑道:“那你就绝食吧。饿上一顿两顿还能省干粮呢,等逃过这段路,我再给那你寻好吃的。”遗玉抱着双臂,横眉道:“你耳朵是长到后脑勺上了么?我说绝食,就是不再吃饭了,便是你以后拿龙rou到我面前,我吃下去也会给你吐出来,你最好是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就要吃早点-——快去给我弄!”姚一笛被她扯着嗓子一吼一声,几点唾沫星子在脸上,让他楞了一下,嘴角可疑的抽了抽,到底是不敢拿她的身体开玩笑,撩开了车帘,询问马夫地界,吩咐他们在最近的村镇下车,寻食馆给遗玉弄早点吃。……小镇上,一家清晨营业的食馆里,赶早的客人们进了店,没一个不被大堂里正中央那桌子引去目光的。嗬。这是谁家的夫人带了丫鬟游玩到这里?瞧那身裘皮衣裳,啧啧,这得多少钱啊。那头上戴的,可是真金子吧,那脖子上挂的一串,有那么大的珍珠吗?姚一笛耳尖的听到客人们,窃窃私语声,拿筷子擢了擢遗玉手臂,低声道,“喂,你待会能不能将这身衣裳换了?”太招人眼了。遗玉身上还穿着昨晚赴宴的那身正装,银绸紫裘,就是在京城里找不到第二件出来,这在离京酒几百里的小镇上,活像是贴了一身贵票在衣上。“我怕冷,你去寻件裘衣给我,我便换下这身。”遗玉慢条斯理地拿着勺子乘着甜粥喝,对四周的指点视若无睹。姚一笛怎不明白她这是打算留线索给李泰找寻,便去调侃,“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老四真要来追咱们,你就是在路边踩你脚印,他都能找过来,但他若是无心追赶,你就是拿金子指路,他也过不来。”“啪嗒”,遗玉放下箸子,又从竹筒里拿了一双干净的出来,将哑妹夹到碟子里的包子蘸了些醋水,一只一只,丢进姚一笛没喝几口的甜汤碗里,不耐烦地敲着的他碗边,道:“嘴巴闲的吧你,我吃饱了,你赶紧的,还要我等不成?我数十下。吃不完我就让伙计给你兜回去当午饭——一,二……”“你——”姚一笛被她这幼稚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扬了扬眉毛,面不改色地端起那碗怪味甜粥,将里面的包子鸡蛋花稀里哗啦地拨进嘴里,在她数到第九下的时候,把碗放下,抹了抹嘴,冲她一笑:“味道不错。”“吃货。”遗玉啐了他一口,理理袖子,头也不会地往外走去。姚一笛丢了一小块银子给掌柜,乐呵呵地跟上去,店里的客人都是好奇地看着这一对行为怪异的女子,揣测她们的关系,他们一出店门,里面便炸了锅。“是主仆吧?”“不对,瞧那模样生得好看的嘞。定然是一双姐妹。”“我瞧着,那穿裘子的肯定是位夫人,那个高个子的肯定是她家里的妾娘,要不然两人怎么那么不对盘呢?”“啧啧,就是有钱人家,娶个妾都生得那样标致。”上了马车,姚一笛神情古怪,刚要喝口水压压惊,却被遗玉一句话呛道:“好吧,为了方便上路,咱们也得换换身份,往后我就是你们夫人,哑妹是丫鬟,姚一笛,你就当个妾吧。”“咳咳……”姚一笛拍着胸口顺气儿,愁眉苦脸地看一眼遗玉,心中暗骂:这真是,抓这么个东西,他这到底是给谁找罪受呢。……不出姚一笛预料,这一白天,遗玉活活折腾了他一路,一会要下车散步,一会要吃野味,一会要喝河水冲的茶叶,到了最后,甚至还说无聊,硬要姚一笛唱曲儿给她听。亏得姚一笛本身就是个爱玩爱闹的,也就陪着她作乱,不说事事依她,总要拌上场嘴,才会照做。他们两个一个是伶牙俐齿,一个厚脸皮,却也谁都说不恼谁,只姚一笛吃些闷亏罢了。到了晚上,遗玉又来了事,他们半道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