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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福楼拜笔下的包法利夫人。她的人生一直停留在18岁,即使经历了两次婚姻并且有了孩子,却依旧保持着一种未谙世事的眼光。她害怕孤寂,她靠为朋友们慷慨买单,讨好他们,来抓紧身边的每一个朋友。甚至她逼迫自己一直写作也只是为了养活她朋友一家。她对朋友是完全不设防的,她在家放了一个瓷罐,里面有钞票,供朋友取用。她被“朋友们”的赞美和马屁所蒙蔽,一心信任他们,分不出谁是真正为她好谁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接近她。而所谓的朋友,眼睛里只有她的钱。当她老了,再也榨不出钱的时候,Astrid就头也不回的抛弃了她,留她一个人和老女仆相依为命,成天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向窗外,指望着有一天会有朋友过来。敏感、脆弱、倔强。枯槁身躯下,就像是一个注定的悲剧。全无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她用金钱来与宿命作战,却毫无疑问的战败。唯有孤独,才是宿命。不知为何。普莱瑞思竟联想到了自己。——即使她与萨冈一点儿也不一样。但似乎又是一样的。因为她也是如此的害怕孤独。次日清晨。普莱瑞思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回到房中,拿起手机。“吕克·贝松先生。,我接下了。”第47章接下这部电影后,普莱瑞思便买了萨冈写的所有。从第一部读起,直至最后一本。她笔下的人物往往出生于中产家庭,不愁吃喝,然而精神空虚,将爱情作为“玩物”,一如萨冈本人。普莱瑞思合上了书。买了束百合便前往了墓园。泥土微泞,带着些草芽的香气。普莱瑞思将花束放到萨冈的墓前。低眉浅蹙,却发现墓碑的最角上,有一束小小的郁金香。花瓣上尚且带着露珠,似是刚刚采下。而身后的响声也着实证明了这点。普莱瑞思转过了头。一位穿着灰色毛衣的男人缄默的站在身后。手边,是一把素色的雨伞。“您认得家母?”男人淡淡的开口。普莱瑞思看向他。一身灰色的毛衣柔软而优雅,俊朗的面孔上,浅绿色的眼睛就像是化不开的烟雾,掩盖不住其中的丝丝忧郁。——像极了他母亲在中写的人物。普莱瑞思摘下了帽子,轻轻施礼。“你好,埃尼奥先生。”这日的阳光正好,暖熏熏的洒在肩头。约是有些刺目,埃尼奥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看着面前英俊纤细的“少年”。像极了普希金诗歌里的清秀少年。不知为何,苍白面孔上竟浮起了一道红霞。是羞赧的。直至手中的雨伞滑落,方才转醒。拾起伞。轻咳一声。腼腆的微笑。“您认得我?”普莱瑞思点了点头。阳光下,埃尼奥的耳根通红,像极了受惊的小兔,一眨眼,似乎就要跳回屋里去了。可是路走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路那头的普莱瑞思。似是鼓足了勇气,一鼓作气的快速说道。“或许您愿意和我喝杯咖啡?”言罢,似是又后悔了,羞赧的低下了头。可未等反悔,便瞧见普莱瑞思走到了他身侧。透过空气,传来隐隐约约的古龙水味儿,好闻的紧。埃尼奥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厉害。低下了头。**咖啡厅内。普莱瑞思与埃尼奥坐在玻璃窗旁。阳光透过玻璃缓缓洒落。照的整个人都痒痒的。普莱瑞思将剧本放到了桌上。埃尼奥沉默的翻阅。他是不喜欢别人将她母亲的故事搬上荧幕的,可偏偏她母亲的一生太过洒脱传奇,短短离世三年,便有无数的人找他翻拍剧集,可无一例外的,都刻意夸大了她母亲的那段风流韵事,包括眼前的这部剧本。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母亲被刻意丑化而愤怒,又似乎是在为了自己无疾而终的悸动而惋惜。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德尼斯发现自己错了。越来越多的删除、越来越多的批注,似乎都将一个本来吹嘘的过头的“传说”变成了一个真正驱于现实的、属于他母亲的人生。甚至在某些层面,手写的批注里,还带着几分她母亲里才会有的朦胧与忧郁。许久,合上了剧本。毋庸置疑的,剧本上的批注全都属于面前的这位纤细少年。德尼斯看着他,只觉得自己沉重的心脏突然欢快跳动起来——那是未有过的轻灵与愉悦.......甚至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酸甜。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优雅而沉静,就像是一面一尘不染的明镜,纯净彻底。埃尼奥羞赧的低下头。在那一瞬间,德尼斯似乎明白了母亲曾写下的那些暧昧不清的句子。因为爱情本就是如此。不知所以,一往而深。几乎是一瞬间的,愁云尽散,德尼斯勾起了唇角。阳光微醺,晒得毛衣暖暖的。**普莱瑞思来到了吕克贝松的家中。吕克贝松的夫人薇吉妮热情的递上红茶。吕克贝松打开了普莱瑞思修改过后的剧本。许久,合上。“你改的?”吕克贝松问。普莱瑞思点了点头。吕克贝松颔了颔首。将剧本放回桌上。当普莱瑞思以为他将予以评论时,吕克贝松却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份剧本。“或许你愿意同我一起改?”当然,普莱瑞思并没有答应。吕克贝松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叹完气后,吕克贝松很快将话题放回本身。首先提到了演员。由于原来打算选用黛安娜·克里斯作为导演的关系,原订女主角的咖位也不是很高,是04年的凯撒影后西尔薇·泰斯图德。西尔薇·泰斯图德算不得漂亮,但演技算得上超群。吕克贝松在建议没有更合适的人员情况下,暂订为西尔薇·泰斯图德。普莱瑞思点头同意。又聊了会儿剧本细节,普莱瑞思便回了家。此时,好莱坞,将由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与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