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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翻滚的雷声惊醒后,晏城大脑放空了几秒,被陈锦瑶枕着的胳膊后知后觉地泛起酸痛感,他皱了皱眉,头稍稍一侧,就见到近在咫尺睡的香甜的陈锦瑶。昏暗的环境勾勒出她柔软的一面。他弯了弯唇角,翻了个身,虚空着压在她身上,打量了会儿,注意力全被她小刷子般的眼睫吸引过去,几分钟后,做贼一样俯身亲了亲她紧闭着的眼,他的指尖轻轻顺过她柔顺的头发,摩挲了她的发梢。清晨容易精力旺盛,能复苏起来的东西堪比破土而出的春笋。晏城垂着眼神色莫辨地沉寂了会儿。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外面哗啦啦的是一时间停不了的瓢泼大雨。等他冲完澡出来,陈锦瑶已经醒了。蓬头垢面地坐在床上,双眼放空,屈膝抱着蓬松的被子蹭啊蹭,温和乖巧地不行。晏城愣了一下,“醒了?”陈锦瑶往后一仰,卷着被子,脸颊在上面嫌不够地蹭着,“嗯……”拉长的尾音,酥酥懒懒的,还有些许困倦。“………”不算小的空间里任由静谧散开。五秒后,晏城走过去,准备充分利用时间。弯下腰,在她眉眼间亲了亲,再往下,撬开牙关,勾着她的舌纠缠片刻,待喘息声响起,两人都情不自禁了。半小时后,陈锦瑶缠着晏城的腰,眼神迷离。“外面好大的雨啊。”她听着雨声被撞地破了声。身体的热度不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力度,总觉得在这种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晏城挺着腰动作不停,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嗓音沉哑性感:“嗯,今天不好出去玩。”“所以,在屋内就好?”陈锦瑶往床头移了移。下一秒,就又被拉下,细细密密的吻尽数落下,男人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陈锦瑶倒吸了一口凉气,扑腾挣扎着要踢他。结果,越闹,越被拿捏住七寸。她红着脸,眸子里是盈盈秋水,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节制啊混蛋!”混蛋晏城停住不动,绷着身体,额头上全是细汗,他想了想,并不准备理会陈锦瑶的建议,低笑着很是愉悦,碎发在她颈窝刮刷着挠痒痒,他说:“之前,旱要旱死,咳,现在嘛,我不介意涝死。”言外之意: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想当初,刚结婚时,遵循相敬如宾道理的陈锦瑶是如何不自知地撩拨他的?现在,都要还的!“………”陈锦瑶噎了噎,然后一口咬了他的肩膀。一场晨间运动下来,其作用堪比去健身房。能量消耗完,就想吃东西。一条咸鱼踢了踢另一条翻了身的咸鱼,用着那种能掐出水来的声音撒娇:“老公,我饿了。”翻了身的咸鱼被兴奋占据着头脑,神清气爽。然后,成功地将所谓的得意忘形展现地淋漓尽致,他勾了勾唇,抑扬顿挫地“噢”了一声,就像个会得奥斯卡的戏精,挑眉故作惊讶:“你刚刚没吃饱麽?”“………”霎时间沉默下来。三秒后,只能抓住一个枕头的晏城被踹下了床。赤.身.裸.体,羞愤难当,外加委屈巴巴。陈锦瑶冷漠脸:“暂时性冷战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早餐送进来。冷战结束,两人光速和好。--------------------------------------------说好的去晏响家吃顿饭,到底是没能实现。晏响在手跟进的项目突然提前展开,太临时了,他也不得不为此出国一趟,没办法,地主之谊也是尽不了。只好客套地将此事推到他们下次来魔都的时候再说。他当然也很清楚,吃不吃他这一顿晏城是无所谓的。所以这些话他都是和陈锦瑶说的,偶尔打电话和晏母聊家常时,晏母就说:“小六怕老婆哈哈哈哈哈。”晏城尚不知自己已经被从小最疼他的母亲卖了,他见晏响把主意打到陈锦瑶身上,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行行行,来了一定找你,你也常回家看看吧。”一年到头,没几天着家的。想了想,又婆妈起来:“该给我们找个嫂子了。”晏响:“………”陈锦瑶识相地没说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总忍不住想笑。晏响走后,她就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在晏城一脸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她弯了弯眼,说:“晏城,回帝都我有个工作想介绍给你。”晏城不疑有他:“什么?”陈锦瑶:“小区楼下居委会主任。”晏城:“?????”之后,夫妻俩又在魔都滞留了三四天,陈锦瑶当真是说到做到,带着晏城逛遍吃遍玩遍魔都。大城市千篇一律的,要真说逛,也着实没什么好逛的。想想,大概就是图个二次蜜月的气氛罢了。顺带着,去了趟迪斯尼乐园。陈锦瑶还好一点,喜欢将自己的点滴生活藏起来,晏城就不一样了,放开了玩也放开了炫耀。他的朋友圈一排刷下来全是游玩时拍的照片。柴岳他们刚开始还点赞评论几句,后来也就干脆直接屏蔽了他,关于幸福溢出屏幕,还是眼不见为净地好。魔都之行很快就结束了。接着,他们坐高铁去了杭城,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城玩了三天,这才准备着辗转去往晏城心心念念的最关键的一站,供有南海观世音的普陀山。“我得给自己求个闺女,最好像你。”他说。自从不避孕以后,这个念头就盘踞在脑海里挥散不开。如今,终于要如愿以偿,往夸张点说,他觉得去之前的今晚自己大概要睡不着了。陈锦瑶剜他一眼,也没再搭理他的碎碎念。她想,一个成家立业的男人盼着自己有儿有女,就此行为和思想上都是挺令人窝心的。至少,他的心是完完全全属于家庭的。然而,普陀山的计划到底还是泡汤了。启程前一晚。约莫是在后半夜,房间内,突然就被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破了黑暗与静谧。是晏城的手机,正锲而不舍地响个不停。对方似乎是真有急事。晏城皱了下眉,被吵醒时的不爽皆表露在脸上,即便有这种想把手机摔地上的暴躁情绪,他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安抚了将脑袋缩进被窝里的陈锦瑶。然后,面无表情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微眯着眼,寒光乍现。而屏幕上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