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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清醒且理智的,知道‘疑似’其实并不等于‘确定’。为避免空欢喜一场,保持平常心就好。显然,以上一句话只是她在自我催眠过后的自欺欺人。陈锦瑶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放在自己胸腔里的这颗平常心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跳地快。她其实和晏城一样,之前时不时地念叨几句,现在真有可能时,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了某种期盼。十字路口红灯跟前。车子稳稳地停住,晏城将手舒展开来懒懒散散地搭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他大概想做出一副潇洒且洋洋得意的姿势来,可惜,没找到窍门,反而适得其反,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他全然不知,反正在他脑内设定好的场景里,这是最酷最霸道的姿势:“过两天我有个饭局,你要不要陪我去?”“什么饭局?”闻言,陈锦瑶侧过眸。晏城:“和一群能洒热血的有梦大学生,他们创业的那个项目我挺看好的,就想深入去了解一下。”“就是上次你说的投资?”绿灯亮起,晏城正襟危坐,将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开车上,目不斜视,“也不算,之前是简简单单的投资,现在他们约我吃饭,目的肯定要比投资更深一点,我猜测啊,是想让我直接入股。”换句话说,大学生团队是技术股,而他则为资金股。“在项目很有前景的前提下,只要他们能说服我,我就会试一试。”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后视镜,顿了顿,又继续道:“光跟着柴岳搞投资……,啧,也不是说我不信任柴岳,只是投资的风险确实不可估量,总不会运气好到每次都赚吧,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一个有潜力的新兴产业好,入股直接做大股东,只要它蒸蒸日上,我也能坐享其成,这比东投资一笔西投资一笔要有远瞻性。”男人一本正经甚至是非常严肃地侃侃而谈。这和他平时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完全不同,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好像给自己的未来又规划了一条新的路,在这条路尚未成型时,他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它的轮廓。陈锦瑶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特惊奇地“咦”了一声:“你是谁,快说,把我老公藏哪里去了?”晏城“嗤”地低笑出声。如果不是在开车,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现在会用似星辰大海的眼以宠溺的姿态撞进她的视线中,然后,在把她看地红了脸颊垂眸躲闪自己时,他会逗她说――“神经病。”“你现在可不得了,野心渐长啊,小小的洱馆已经装不下你了是吗?”陈锦瑶忍不住啧啧称赞,倾前了上半身细细打量着他的面孔,静默数秒,眨眨眼,似笑非笑道,“很有打算啊你。”“嗯。”他并不否认。桃花眼里还装着满满的笑意,再详细回答时,语气里也没有了玩笑时的漫不经心,他认真沉吟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继续解释,“作为一家之主,责任让我成长。”噢,都是假象,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陈锦瑶一下子没忍住,翻了白眼,“………”晏城:“晏家祖训,女儿得富养。”“………”她抽了抽嘴角静默了两秒,“所以?”晏城拔了右转向灯,侧眸瞥了几眼后视镜,随即熟练地打了半圈方向盘,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半真半假:“所以我不能只靠洱馆一个产业啊,我要多元化发展,将来就是你和闺女能够依靠的参天大树。”“你好棒噢。”陈锦瑶敷衍地耸耸肩,扭头望向车窗外林立的店铺沉默了片刻后,“但是我有个问题。”最熟悉的一条街,已经快到家了。“嗯?”陈锦瑶:“是不是因为过了重男轻女的时代,现在物极必反,才造成你对女儿如此深的执念的?”陈锦瑶眯了眯眼,给了直击灵魂的一问:“天天闺女闺女的,儿子你就不喜欢了吗?”“………”晏城虎躯一震,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珠,求生欲让他大脑反应迅速:“那不是,儿子闺女都是宝。”只不过总想着闺女会比较贴心比较乖巧。他小时候就皮地不行,他都对自己有阴影了。--------------------------------------------晏城自小被宠地无法无天。人送外号“小霸王”。“小霸王”三个字站在C位的就是“霸”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意味着晏城他打小就特别地霸道。事实也确实如此。一直到长大了懂事了,才有所收敛。但有句话说的没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晏城虽然现在在情绪行为上能够自我控制了,表面上装地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但只要他一睡着,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中,他的本性就全部暴露出来了。他时不时地就会霸占整张床,呈“大”字型,有时候霸占整张床还不够,还要霸占陈锦瑶这个人,冬天陈锦瑶畏寒,喜欢钻在晏城怀里取暖,晏城也经常拿这事笑她,其实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因为每每睡到最后,缠着陈锦瑶不放的是他晏城,他长手长脚,像个树袋熊完完全全地将陈锦瑶圈在怀里,多数情况下的交颈而眠,他的一双大长腿都会压在陈锦瑶的腿上,和她亲密纠缠。“………”这事儿,晏城其实也有自知之明。如今,陈锦瑶怀孕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停经已有十天以上。嗜睡、乏力、早晨起来呕吐、恶心以及尿频等。B超还查不出来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在陈锦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也没有说什么的情况下。晏城在某个晚上非常自觉地在卧室打了地铺。就在床边,特意拖过地,本来只是简简单单地放了一张凉席,然后枕头被子都备齐就完事儿了。陈锦瑶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已经盘腿坐在他的新地盘上,垂着脑袋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被吓了一跳,嚯了一声,眨眨眼,问:“你干什么?”晏城头也不抬,回答:“我怕晚上踢到你。”“………”陈锦瑶很是无语,“没有那么夸张的。”都同床共枕了多少个夜晚了,他虽然睡相不好,但还不至于会到踢她的程度,顶多,就是蹭了一下,然后,他就像在她身上装了定位系统似的,像藤蔓般慢慢移过来后哼哼唧唧地就缠绕上来了。但晏城觉得还是以防万一比较好。劝也劝不动,到最后,陈锦瑶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没再说什么,就随他折腾了。她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