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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欲望,有的贪恋,想要一夕之间打碎很简单,一句话足够了。寒露穿着他的抬手,抬起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满足的笑也僵住,像是被发现做坏事的小朋友,眼含委屈地看着他。他心里抽了抽,面上讥笑,“当初要分手的是你,现在回来的瞎几把撩的也是你,你是觉得我是哈巴狗,乖乖听使唤?可不可笑,丢不丢人?”林周言的话越说越重,“我都替你嫌丢人。”寒露眼眸收敛,嘴唇动了动,口齿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林周言没听清,而她也没再重复,咬紧牙关了盯着他。林周言也看她,眼眶的泪水在打着转儿,她却拼命地咬紧了牙齿不让自己哭,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要哭别处哭去,别搁我面前哭。”他恼怒地说道。她没反应,良久才憋出一句,“我当时没说要分手,是你说的,你说的!”“你还怪到我身上来了?”寒露努力忍着哭腔,她那么一坚强的人,好像永远在他面前哭得最多,什么眼泪都流了,可是他就好像是一点儿都不稀罕。林周言头疼,什么都不想说了,也不想再看到她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他这辈子最怕就是看见她哭,她一哭,什么都软了,招架不住。“那什么都怪……”她的话音儿未落,面前的人却是倒下了,压她身上压得喘不过气。寒露拍着他的脸,“林周言?你醒醒啊,你说句话啊,别吓我。”屁都没放一个,好在探了一下鼻息,人是活的;再探了一下额头,温度烫得可以滚鸡蛋,而就在她将他扶好,抽出另一条胳膊时,她的手上沾了血,暗红的血色看得她懵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回酒店,搁在自己屋里躺着,没多想就给人把衣服扒了,随即就是她诧异的眼神,程抒腰部被人捅了一刀,现在正大量出血。她想打电话叫120,可是电话刚拨出去,手机就被人抢了,林周言咬牙说“不用管我,不准叫120。”寒露也急了,“你是想死吗?!”他坳着一口气,强硬地讲,“不准告诉任何……”话罢,彻底昏了过去。寒露犹豫了半刻,立即下楼找到附近的一小药店,买了些医药用品,但寒露一看日期,发现好多药已经过期了,剩下几盒消炎胶囊和一大瓶酒精也临近生产日期,最后的纱布还是店老板附赠的。。别无他法,寒露揣着东西回酒店,不料在酒店前台遇到投诉的赵茗静,寒露紧张到额头冒冷汗,浑身上下冰凉。赵茗静手指在台面上敲着,见到寒露这么晚还外出,手里抱着医药用品,奇怪地问:“生病了?”胸腔里紧锣密鼓地响着,寒露卡了卡声音,“耳朵发炎了加上最近也有些感冒,买些药吃吃。”“哦,那注意点儿身体。”“好,我上去了。”寒露不疾不徐往上走,到了自己的楼层就开始疯狂跑回自己屋里,将门关严实。楼下的赵茗静向前台吐槽完房间问题,踩着高跟鞋准备回房,脚下踩着的东西引起她的注意,她低头一看,一盒消炎药安安静静躺在她脚底下。赵茗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把这药送……不了,还是我去吧。”第14章十四棵树高跟鞋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扣在地板上,走廊上的静谧被打破,回荡起属于高跟鞋特有的声音。赵茗静手握药盒,细软的腰肢扭动着走向寒露所在的房间,抬手敲了一下门,门内没有动静。她喊了一声,“寒露,你买的药掉了。”门刷拉一下开了,寒露用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啊嚏,谢谢组长,刚在洗澡没听见。”寒露瓮声瓮气,仿佛真感冒了,手指一直捏着鼻子。赵茗静嫌弃地往后一退,将药塞到她手里,“自己注意点儿,这天气是容易感冒。”说罢想要走,偏头却看寒露感激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令赵茗静觉得古怪。“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进来和你聊吗?”寒露心里发悚,忙不迭推辞:“没有了,组长早些休息,在学校遇到问题我再找你。”赵茗静没答话,却偏头朝里面看了眼,床上似坐着一个蒙头盖被的人,旁边放着长裙和一套女性内衣。寒露跟着她的视线往里头看,恍然大悟,解释:“我闺蜜临时找我有些事,刚来没多久。”寒露的话刚落,里面甜美的声音传来,“露露,我时间不多了,今晚还要坐车赶回去。”寒露回头,“马上就来,和我组长说几句话。”屋里似乎在抱怨,“快点啊。”“那就不耽误你朋友时间了。”赵茗静温柔款款地笑,扭着水蛇腰往外走,回自己屋里,开灯的一瞬间也看到酒店楼下停了一辆轿车,似乎是在等候人。她停驻看了几秒,才熄灯拉上窗帘。另一间房里的寒露则是紧张得满头大汗,扯了身上故意裹着的浴巾,也将林周言身上盖着的被子和套在他身上的裙子扒下来,再次将他端端正正躺在床上,而床头桌上的手机则还在播放着刚才甜美女声,说的都是刚才重复的几句话。寒露一番忙活,喂药洗脸给他降温,最后累得气喘吁吁地靠床沿坐下,听他呼吸匀称地睡了过去。歇了几分钟,寒露即刻打电话给程抒,只听电话那头紧锣密鼓的声音听得她脑仁疼。程抒又大着嗓门喊,“妞儿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寒露屏息静气,缓了口气才讲,“林周言发烧在,他被人捅了一刀。”“啊?我听不见,你声音大点儿啊。”“我说。”“你说啥?”寒露彪了句,“你个哈麻批。”程抒哈哈大笑,说听到了她在骂自己,笑够了,他才挪到清静地方,吊儿郎当地语气,“想我了?”寒露深吸一口气,组织措辞,“我看见了,林周言和杜浦作去交易了,但是林周言被捅了一刀。”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语调轻松地讲,“你放心,死不了。赚钱流血流汗是常事。”寒露抿嘴,没听他讲完继续说自己的,“他现在在我这儿,死活不去医院,赵茗静刚才也来过了,我没让赵茗静看见。”“卧槽,你和那sao货在一起啊,怎么不早说,没看见好,千万别说。”程抒嘀咕,“说了又是一桩烂事。”程抒又嘱咐,“你就暂时照顾一下周哥,医院不用去,小伤而已,我和周哥经历过的差点儿要命的比这多了去了,挂了啊。”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