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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进医院了,平常损事做多遭报应了?”程抒嫌弃,“去、去你的,你这妞儿就喜欢和我抬杠。”寒露不跟他扯了,“受什么伤了,严重吗?”程抒嘟囔,“做个小手术。”“小手术是什么手术,你好歹说清楚啊。”“啊呀,老子得了乳腺癌行了吧!知道了吧,搞笑吧,老子一大男人还得了乳腺癌,cao蛋。”程抒委屈巴巴地讲。寒露怔了一下,没笑他,倒是挺严肃地问,“严重吗?”“不想和你说这个问题,等会儿就要做手术了。”寒露点点头。程抒补充说道,“等会儿周哥会过来看我的,就是具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寒露以为他是害怕,安慰,“没关系,我陪着你。”程抒及时岔开话题,让她聊一些其他的,免得搞得气氛伤感,好像他是要进战场,九死一生。寒露由他,说起刚遇到詹文静的事儿,听得程抒连连砸吧嘴,只差拍案惊奇。“詹文静要和郑漓结婚啊,这俩终于在一起了,挺不容易。”程抒顿了下,继续说,“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初三的学霸,总是考年级第一的姑娘施云吧。”寒露心想,她方才就是将詹文静认错成施云了,不论是从詹文静的穿衣打扮,说话方式都和施云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姑娘一直都对郑漓有意思,可惜你知道郑漓又追着詹文静跑,来来回回互相绕圈,你不放过我,我也不想错过你,互相折磨,搞得谁都变了。”寒露来了兴趣,听他继续说。而程抒叹息一声,拽了句文艺话,“时代看似绵柔,优柔寡断,而它一旦背弃起你来,轻易地就像一个陌生人转了个身。”作者有话要说: 时代看似绵柔,优柔寡断,而它一旦背弃起你来,轻易地就像一个陌生人转了个身。——七堇年第16章十六棵树聊了半天皆是感慨,程抒摇头叹息的当口,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喊程抒进去,程抒带着他的一脸菜色奔赴战场。人刚被送进去,另外一头的医生喊,“邹团的家属在吗?”寒露伸手应了声,也赶紧回到自己的动作岗位。医生让邹团在医院里疗养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这一周内注意饮食清淡。寒露抱着双臂看向邹团,眉头皱得像皴了的面团,眼睛紧闭着躺在床上咬紧了牙齿,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双拳紧握着,没一会儿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没事没事,这里是医院。”寒露在他面前晃手。邹团无动于衷,眼睛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像是看了什么惧怕的东西,眸中惊现深深的恐怖,嘴里碎碎念着“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要杀我。”寒露晃着他的肩膀,“邹团?别慌,我在这里。”邹团充耳不闻,身体突然僵硬倒在床上,吓得寒露除了一身冷汗,忙找医生过来查看。医生却一句简单的噩梦打发走寒露,并让寒露在邹团身边时刻照顾着。寒露面露忧愁地看着病床上的邹团,欲联系邹姨到医院来照看孩子,病床上的邹团猛地扯住他的手腕,苍白着脸色摇头。“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寒露放下手机,去探他的脑袋。邹团确实说,“露露姐,不要告诉我妈,我没什么事的,今晚就回家,不然不回去我妈会担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知道啦,癫痫又犯了,老毛病了。”邹团摸着后脑勺,傻笑。寒露皱眉,“今晚在医院歇着,我给你妈打电话。”邹团制止,“别、别,寒露姐求你了,我不想让我妈担心,况且住院这么贵,我回家躺个三五天就好了。”“钱我已经交了,你这样只会更让你妈不放心,我怎么觉着你什么都不想让你妈知道。”邹团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半张脸,“大家都知道我家光景不好,我妈就靠种几亩地赚个生活费,别看我上次和林周言干,那都是逼得没法儿,三千块我家实在拿不出手,现在住院就更不谈了。”寒露问,“所以没让你妈交啊,我给,邹姨以前帮助我挺多,你那时候小,肯定都不记得了。”邹团嘟囔,“要是我不读书,像林周言一样工作就好了。”寒露笑了一下,“当个挖掘工人有什么好?”邹团反问,“有什么不好?我看露露姐你还挺喜欢挖掘工的,那么关心林周言。”寒露卡壳,“我是说在你这个年级,能够选择继续读书的话当然是更好,工作是在完成学业之后的事情。”邹团一听到学业这凉词儿就烦,瘪嘴瞅着寒露,样子可怜巴巴的。寒露语塞,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而拍拍他的肩膀,“行,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这事儿我还是告诉你妈,明天让你妈过来看你,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刚做噩梦吓坏了吧。”邹团莫名,“什么噩梦,我没做噩梦啊,刚才不一直在睡觉吗?”闻言的寒露停住脚步,“嗯?”“露露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从来不做梦的,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做了噩梦。”寒露问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邹团想了想,猛地想到什么,嚯地眼睛一亮,“想起来了,我妈说我十岁时在林家玩磕破了脑袋,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记不清楚,导致做梦如果是梦到那时候事儿,我就完全不记得。”寒露诧异地看他,神情复杂,“是吗,一点儿都不记得?”邹团坚定地点头,说起自己只要一回想起十岁时的事情,头疼得会炸掉,并且一看到黑衣人的背影就害怕。寒露语调轻松地安慰了一下他,之后歪着脑袋走到医院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下买了一罐可乐,猛地一拉开。易拉罐环划破虎口,血液霎时顺着掌心纹路移动,蜿蜿蜒蜒,而她似是陷入思考,丝毫没有察觉到虎口的疼痛。她抬头看向医院门口的挂钟,已是下午四点半,雨势渐小,城市的路灯轰然点昏暗天气,她站在路灯下,半明半昧的光影将人影拉得又瘦又长。寒露盯着自己的影子走神,跟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踩在她的影子上。“风凉快得很,你手上的血淌得也挺欢快,嫌自己血多就奉献给国家。”他不咸不淡地声音在罩在头顶。寒露啊了一声,“你来了,程抒说你会晚点儿来。”林周言没吭声,抓着她的手腕子往医院走,抓着个小护士就让其给寒露包扎。对方见她长得人高马大,脸虽然好看但是板着臭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反倒多了几分悚人。于是乖乖听话